接下来几日,西陵殇和华安早出晚归,似乎很忙,吴昕却一直在客栈里休息。

“不要再往前走了!”龙痕手中的弯刀朝吴昕的脖子上进了一分,他猩红着眸子,有些歇斯底里:“我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你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是你让我们西隅亡的国,公主怎会和你这个仇人在一起?让我走,我便放了她!”

膝盖上的伤口被碰到,痛得吴昕瞳孔一缩,不过,这更加深了她的反抗,手脚不能用,她就扬起头来,朝他的肩膀咬去。

“在墙上壁画的后面。”龙痕梦呓一般。

龙痕未语,静静地盯着她清冷的脸看了几秒,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异色,终于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王爷!”她低唤了一声,拾步迈过并不高的门槛。

金洲是其中的一个县,与东墨的西面接壤,十日前生了罕见的洪灾,许多庄稼被淹。

“明日啊?明日本王要去趟西隅的金洲处理公务,要不改日吧!改日陪你一起去。”

“姑娘不用多礼”岳篱连忙过去伸手想扶住,却又觉得不妥,只得小心地虚扶了一下,“请姑娘放心,只要按时服药和擦药,再进些补血的食品,几日便可没事。只是”

轿子一直在前行,没有人知道里面生了什么,或许是根本知道,却只敢装不知道而已。7788xiaoshuo

一直到天快要黑了,他才出来,摇摇晃晃满身酒气。

他检查那婢女的尸体时就现,她死相平和、宛如熟睡,通常服毒之人,必七窍流血,死相难看。

上面是动的影像,偌大的药炉,边上有人正给炉中添着柴火,甚至能看到袅袅的青烟和跳动的火苗。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现全身像裹粽子一般缠满了砂带,根本无法动弹。

他等不了,无心命在旦夕,若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允许,她连个大夫都不能看。

没有了琴声的牵引,一群老鹰立即温顺了下来,围着女子盘旋了几圈,终是飞离而去。

想她也应该不知道,西陵殇那种男人心思缜密,哪会轻易告诉她?

虽有些不快,可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再加上心里正乱着紧,扭捏了一下,起身。

一个婢女双手托着一件衣物,埋头往前走着,骤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啊?

华安刚走不久,一对装备整齐的人马就押着三辆囚车缓缓走出。

西陵殇抬眼,冷笑一记:“你也太抬举本王了。”

一个侍女战战兢兢跑了过来。

七里坡是个繁华地带,路的两旁都是小摊小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凤纹雕刻的楠木大床上,彩色床幔轻垂,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蛇一般妖娆地半躺着,涂满蔻丹的手指拿着一个袖珍的香炉。

“宁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西陵殇却先开了口,一双深邃的黑眸饶有深意地瞟了吴昕一眼:“无心应该是没意见,对吧?”

被华安带着去见西陵殇,已是早膳以后的事。

心口一痛,在她的记忆中,师傅一直是骄傲的、自信的、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