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无心的腿是何情况?”

她终究还是告诉了这个男人。

“那就试试,反正她会比我先死!”龙痕的手一紧,已有一线殷红的血自白璧的脖子上渗出。

骤然能动,吴昕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哪里听他那些废话,便开始起劲挣扎,双手被他按在了头顶,就抬脚朝他身下攻去。

取下巨幅壁画,果真就看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片上好的丝帛卷成卷状。

“我……实不相瞒,我本出身官宦人家,可家父遭人陷害,招来灭顶之灾,我是逃出来的,已无家可归了”吴昕咬了咬唇,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情绪:“不知大人能否收留我?哪怕做个粗使的丫头我也愿意。”

眸光微敛,他别过头,看了看已泛白的东方:“准备好了就走吧,等会儿华安会配合你!”说完,就走下楼去。

可为何心中还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如同被塞上棉絮,有些闷,有些堵,甚至有丝丝酸楚。

“无碍!”婴宁起身,摸着自己还是扁扁的腹部,温情脉脉地笑:“为了我们的孩子,妾身愿意!再说,有侍女们陪着,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于是,便也不再多问,就转身伏案提笔开了方子,有服的药,有擦的药,开完便让彩霞拿着方子出去抓药,又仔细交代了一番华安,方才起身告辞。

忍着酸痛,她伸出手扶起他缓缓出了轿子,婴宁和华安早在府门口等待。

她不明白,既然能上天入地,为何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影子里,她还是看出了孤寂。

“一针毙命?”西陵殇眉心微拢,两指捻起银针,端详了一番,“府中有高人啊!”

他低笑,透着讥诮,起身,大手一挥,带上了房门,“那么,给你看样东西。”

有人让她拿失心蛊的解药,换取陈敬斋的安全。

“王爷,无心姑娘是冤枉的!这是她袖中掉下来的东西!”他将那块染血的白布举过头顶,跪在了地上。

“去救无心姑娘。”华安顿了顿,回头。

吴昕满意地勾唇,突然想到什么,“你知道王爷将失心蛊的解药放在哪里吗?”

吴昕让彩霞将饭菜又原封不动地撤了下去。

下午,城楼上就挂起了两男一女三个滴血的头颅。

“不知”华安叹息着摇头。

华安骑在高头大马上,背上背着一个耷拉着脑袋、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朝守门的士兵亮出西陵殇的令牌:“此人得了瘟疫,恐其传给其他兄弟,王爷吩咐将其带出隔离诊治。”

她听华安说过,西陵殇前段时间已上奏朝堂,陈落衣在青楼割脉自杀身亡,还找了个替罪羊,故意让宫中刑部的仵作验过尸。

那是他安排的人,她知道。周围可能还有很多眼睛,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再说,谁知道这是不是西陵殇的一次试探呢?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宫里,凤栖宫

“这……这不好吧?”婴宁羞涩地笑着,小脸红扑扑看向西陵殇,潋滟水眸眼波流转。

于是,华安带着她整个王爷巡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