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归心里嘀咕,表面上我还是没这么说出来。江景岩安慰我说:“我先送她回去。”

太突然了。

“你们为什么没有分手?”江景桐没有预兆地开口问。

男: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把孔乐吓得撞倒了一个凳子,赶紧扶起来,走到我面前,双手合十,迭声哀求:“我说格格呀,这夜不夜早不早的,咱别犯神经病好吗?失恋咱低调点行不?哥失恋那么多次也没你这样哭天嚎地的。”

呆愣地坐在原地,整个人木肤肤的,江景岩和江景桐不是兄妹,江景桐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

“林格……”他低声呢喃着。手掌轻揉着我的腰间,嘴唇与手掌同时攻向我的胸前。

江景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任谁碰到差点丧命的莽撞都不会高兴。皱了下眉,下车,我也跟着下车。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她的伤心处,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她确实被我气走了。我有些可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犯了难了。我抱着枕头在门口忸怩了半天,江景岩仿佛特别了解我这种德行一般,不劝我,也不搭理我,当我透明人,他该干嘛干嘛。随便我怎么矫情怎么折腾。

所以,那时我就真的一点也不想用这把可爱的伞了。连书皮儿的维尼也给换了。偷偷地用零花钱买了把撑起来很有意境的一把雨伞放在桌洞里。这种意境让我一撑起伞,我那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代,就自动联想到了江南女子及才貌双全的林徽因。

一听是景桐住院,我不再顾及约会,转而问:“景桐现在怎么样了?”

“嗯,你还要了我的很多第一次。”他笑。

“不累了?”他问。

直到我们气喘吁吁,才放开彼此。

上小学的一年级的时候,因为一次爸爸没有按时接我放学,我生气了。爸爸撅着屁股对我说:“爸爸错了,格格打爸爸屁股,打完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死盯着我,摸着下巴不正经地说:“林格格,春天到了是不?”

哪知,他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嘴唇后,又恢复刚刚温柔地蛊惑人心的江景岩,“下次我轻一点,你就不咬我了,是吗?”

我白了两人一眼,打完点滴一般人都会去解决一下,这是常识好吗?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旋即脸颊贴在我脸上,凉凉的,有淡淡男士护肤品的味道。温柔地说:“本来就不聪明,烧坏了哪儿去找这么笨的。”

他抬眸看着我,似乎看出我哪里不舒服一样,伸手捏着我的肩膀温声问:“是不是压疼你了?”

“我是景至集团总经理江景岩,接下来我的一行一言也代表着景至集团。”江景岩环顾了一眼举着相机,或摄相机拍照与拍摄的人后。

“说吧。”听不出来江景岩的丝毫情绪。

再坐在一起吃饭,立觉索然无味。

我接过钥匙转向蹬蹬地上楼,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给震亮了。他紧随我身后。

我赶紧改了语气:“总经理,给我二十分钟,我一定按时到达!”

江景岩似乎也现了,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立时明白,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去,亦如刚才一样,迈着同频率的步子,稳健地向前走。

我说之前怎么约定在师大见面,后来才知道他是追一师大的姑娘,顺便把我约在那里。

意识到自己竟有这种想法后,我心里一惊。赶紧打消,我能有今天,百分之九十是林琳的力保与知遇之恩。如果我再产生如此自私自利,我枉为人了!

江景岩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见我如此变相的讽刺,他白了我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我。

是一个很漂亮的手链,原谅我是个俗人,没有艺术品位与鉴赏力,除了觉得它漂亮,说不出其他夸奖的话来。只能说她手真巧这么细致的工作都能做得好。

从没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他,他真的很好看,很耐看的一款男人。不为他的资产,他的身价,就为他的这张脸,这副身材,也该迷失其中的吧。

哪有人把自己是富二代放在嘴上说的。所以他是孔乐。

江景岩摸了摸鼻子,像是后悔给了我两天假一样。真抠门!吸血的资本家。

看着腿上化妆包里的瓶瓶罐罐,这可不是我花钱买的,都是江景岩花太多的钱优惠而得,不要白不要。反正他又不用。这年头,商家做活动都别出心裁,买一把男士的剃须刀,就送你一支女士唇彩。

正要开口时,江景岩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是江老爷子的,我刚一接听,就听到江老爷子着急的声音,“景岩,景桐她……”

“林格,你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吗?”他突然开口。

天桥下,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角落拉着二胡,如泣如诉,来往的行人不时扔过来一个硬币,或一毛,或五毛,或一块。

江景岩十分满意,接着下楼开车上班,然后一路上交待我应该做的事情。最后还加上一句,不要机械的去做,而是要动脑子,想到它的关联的事情。

“……”江先生,既然你知道我失恋,能体谅一下吗?能不说出来吗?

次日早上。

“你只顾着自己的面子,根本就没想到我的幸福!”

回去了?他完全都没有和我打招呼,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什么意思?!

江景岩看了我一眼。

“下午有两个小时的健身时间,晚上与张氏张小姐有约。”

“……”是谁说这男人各个方面出色,为人低调,各种夸赞来着。说别人不好的时候,能不当面吗?总经理先生,我还在这儿呢。虽然,我真的没林琳漂亮。

事实再次证明,凡事真的可大可小。就看此事牵连的人。

我还未穿上鞋,辛昊一把从身后抱住我,一直唤我的名字。“林格,听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