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妈不注意之时,他伸手拧了一下我的手面,小声埋怨:“你怎么也不在中间调和一下,净看我窘。”

可是,任性的江景桐说:“如果林格也去,那我就不回去了。”

我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有些眩晕。怔愣着。“太快了。”我再次重复。视线里是他焦灼的等待,是火焰般的光芒。还有我内心里的忐忑。

我大叫一声坐起,看着白白的墙壁,有些微汗的手触到柔软的被子才知道刚才是个梦。微松了一口气,转头一看江景桐直直地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女: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一定觉得我神经错乱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出哆嗦的声音。“江景岩的杀伤力可真大。”

慌张地走出咖啡馆之前,服务员抢先一步提醒我付钱,付钱?我哑然失笑,果真是夫妻一样,都抠门。我胡乱地从钱包里掏出现金,从未有过的大方,摆手:“不用找了。”

刚爬两下,脚踝一下被抓住。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扑倒。接着就是江景岩劈头盖脸炙热疯狂的吻。我有些跟不上他的疯狂,狼狈的吟叫一声。刚想挣扎,双手就被他按住,压过头顶。

“你真的和她在恋爱?”江景桐用手指着我问江景岩。

她就很不理解我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地住进江景岩的房子,心无芥蒂地接受他对我的好,我说我一个月付十块钱房租的,她嘲笑我。

第一次睡江景岩的床,心房里像进了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麻雀,蹦来跳去的,一刻不闲,撞得心头砰砰响。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平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缓缓地缩了缩头,鼻子靠近被子,闻到被子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很好闻,很让人安心。而且他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

加之同桌孔乐都喊我肥小猪。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更加觉得自己要赶紧摆脱幼稚。

“谢谢你这么懂事,林格。”江景岩的话像是化开了疲倦,有些笑意。

他将我放在他的腿上,看着我缓缓地说:“你让我感到温暖,放松,快乐。”

“你害羞了?”他问。

我睁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转了两下眼珠,观察幽静的周围,暂时无人经过。我微微垫起脚尖,伸开双臂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热情地回应着他。

一直到下午,我才得以赶到医院,整颗心一直吊着,直到我气喘吁吁跑到医院,放慢脚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颤抖地推开病房的门,看见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爸爸,站在旁边很委屈的妈妈,我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第二天,按照江景岩的话,我没有去上班。而是约了孔乐出来聊天吃饭。孔乐又看上一姑娘了,猛追呢。说过几天可能就回f市,什么时候再来f市还不一定。

谢谢我?我抬眸看向他。

“我要去上卫生间。”我不得不实话实说。

江景岩认识此所医院的医生,行了方便,所以省去了挂号、排队一系列需要等待的事宜。

他缓缓地自我身上离开,睡眼惺忪的样子,格外地无害。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一手很自然地抚着我的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轻声说:“这么久了。”

我惊愕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份报纸,江景岩是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他是打了不少电话,也接了很多。多的我都不大记得他说话的内容。可是,这两份报纸,我确实不知道,也没有想到,他用事实说话。

想必在被堵的当口,江景岩已经得知生什么事情了。

片刻后,我转身趴在门上从猫眼里向外看,不知什么大的声响震亮了声控灯,空空荡荡的楼道内,已不见邵辛昊的身影。不过几分钟而已,我进来了他就回家了。他也现实。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被吓的双腿有些虚软,定了一会儿,才俯身欲捡钥匙,辛昊已先我一步拿到钥匙,我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还给我。”

“你面对着它,向左走大约三百步,向右转,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接着你面对着绿色的牌子,向前走大约……”

有明星出现的地方,很可能就有狗仔跟着。我警惕地望向四周,果然,在绿化带旁停了一辆不显眼面包车,主要是半开的车门里一个急切搜寻爆点的脑袋惹人注目。

“行!反正我正闲的慌呢。”

她正在整理资料,见我来了,她抬眸笑着说:“林格,今天来的有点晚喔,总经理已经提前到了。”

“茄子是素,那肉沫茄子就不是素的吗?”我又问。

他又如平常一般的讽刺,毒舌。对此时的我来说,无疑有了平定内心风波的作用,让刚刚头脑热我的退烧了。

江景桐忙说:“有时候我也会参与制作的。”

上次,张茵因为得罪一个一线女明星,狠狠地被打压,不管是广告,节目,电影,电视剧方面都受到女明星的影响,差点连工作都保不住,最后是江景岩出手帮助,算是回报她的一往情深,只是江景岩不知道这样,人家姑娘更加对他死心塌地,不求回报。

果然冤家路窄,果然背地面不能骂人。

“嗯?”江景岩见我不说话,出这么个声音。

这么快,我看着腿上已打开瓶盖的护肤霜。冲司机笑了笑,“师傅,给我一分钟给我的时间,就一分钟!你现在计时,一分钟我绝对会下车。不下车你把我轰下车我都没意见。”

我坐在车里与小王闲聊着,手里拿着的是江景岩的私人手机与工作手机,两部手机。聊到不想聊的时候,便靠在座位上玩手机。

我心里一“咯噔”,早就知道林琳要回来。不久前就知道。公司的洗手间就是消息的散播地,比如:林格哪能比得上林琳呀,长相、身材、为人处事处处都完败好吧。听财务部人说林格工资都比林琳低一千。个人觉得其实至少要砍一半,一点也没觉得林格有什么工作能力,不过就是些小聪明,男人的品味真难捉摸,总经理竟然会留着她。

江景岩像是故意一般,除了早上睁开眼那会儿,会有些自己的小思想,其他时间一直在忙碌。忙碌充斥着大脑,麻木着身体。我没有时间多想其他,却是被动地工作着,身体日渐不堪心里与外界的双重压力。最后江景岩拽着我七转八弯去了上海不同的角落。看着——

我有时候会对着手机呆,在屏幕上点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点出再删除,编辑了不下一百条短信,一条都没有出去。

我惊在门口。

爸爸一再问杨先生怎么样,还好吗?

“你根本不了解邵辛昊!”

脑袋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生这种事情?我爸爸和他爸爸虽在同一市,但是一个在市区,一个在郊区。完全没有交集,我爸爸已经很多年不打人了,怎么会出手打邵友邦?

不一会儿,一个人远远地便喊了一声,“江总好。”

出了江景岩的办公室就是我与林琳的办公室,她与我的办公桌相对。

林琳笑着说:“不是。完全不认识的。”

“你好,林小姐。”我率先笑着大招呼。

这种讨厌并同连日来我所受的委屈,让我控制不住的大吼。“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在一起不合适了?是不是现在看我哪里都不顺眼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要让我走可以,除非我们分手,好!分手,现在就分!”我一声高过一声,眼泪在眼睛打转,我硬是憋着不让它流出来。

我愣了一下,一点也不怕,伸腿搭在他的腹部,故意若有似无般地磨蹭着。“我们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是不是?”我问。接着小声地望着他,蛊惑地说:“不如……”

下一卷:心有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