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声说完就逃似的向床的另外一般爬,准备下床。

“嗯?”我有些怔忡地转过头。才现江景岩正拉着我看有没有受伤。

“祝你好运。”又是这句话。

“不用!”我坐起身来,坚定地看着他,“我要靠自己!女人得独立。”

我又捂胸,她都知道!

十一点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真的是江景岩。

“为什么呢?”我想慢慢了解更多的他。

江景岩轻笑,如春风一般迷人。

他突然用力一带,将我紧紧箍在他怀中,毫无预兆地吻向我。

仅仅就是这些小事儿,却不想在拐个弯的当口,被一辆转个弯的车子撞到。

“……”我回了一个省略号。过了几秒钟,我趴在床上,又回了一句:“嗯。晚安。”

他非但感受不到的恶意,反而捧着我的脸,扶正,笑着说:“知道吗?这是我一直想做的,林格,你现在很美,很性感。”说完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再次吻向我,我心里一急,用力一咬。

我回身,两人又同时停下。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车子缓缓起动,行驶了一会儿,刚停定,我身边的车门就被打开。

我心头一激,身子不由地跟着动了。惊动了一直靠着我的江景岩。

他继续说:“如果你现在的身份是总经理夫人,那么你的言辞具有公信力。而你此时,只是小小的一个助理。你认为,你的话,他们会听吗?”说完不待我回应,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男人伸手推开会议室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江景岩步伐稳健的先进入,一行西装革履们尾随而入,而我留在门口。

小王左顾右盼,在保安与记者的推搡间,终于找了一个缝隙将车子驶了出去,甩开喧闹的人群,我没敢向后面看,也没敢看江景岩。车厢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当时我正端着托盘走到她面前,见我突然到来,同事都吓了一跳,一副心虚的样子。林琳面上仅仅只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笑着说:“林格,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林格,是我。”辛昊自漆黑中走出来。

我这才抬头四处张望,一直埋头走路,压根没记路,自己为了不让狗仔跟着,胡乱走着,拐了几个弯,转了几次方向,我一点也不记得,这一年多来,我压根没有好好逛过上海市,都是陪着江景岩工作,此时眼前都是高楼大厦,车来车往,本就迷方向的我,顿时有些摸不清路了,如实回答:“总经理,我好像……迷路了……”

正自疑惑之时,迎面来了两个女生,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最近因为一部穿越剧大红的主持人张茵与她的助理。她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不应该保镖带上吗?

“好了,饶了你。明天再一起吃吧。”或许她真的认为我是约男朋友了。

她还坐在她原来的办公桌前,也就是我的办公桌对面。俗语说,姑娘打扮娘,儿子折腾娘。林琳生了一个女儿后,比之前更漂亮,作为母亲又多了一层女人的韵味。

我想了想刚刚自己点得菜,问:“酸辣汤不是素的吗?”

过了一会儿,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眼光很高的。”

江景岩轻笑出声,我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他,他很少会笑,像这样让人如沐春风更是头一遭。他温声对江景桐说:“真是越长大越不会喊哥哥了。”眼神里是对她的疼爱,真是难得一见。

其实张茵真不错,那么多和江景岩打交道的姑娘中,她的品性,为人处事还是挺让人欣赏的,大气又光明磊落。没端着自己,不做作,喜欢就喜欢,喜欢就亲自来见江景岩,江景岩待她与其他姑娘是有些不同的。

孔乐挠挠头说:“好吧,是出国前联系上,后来在国外见了几次面,他过得还不错,很忙碌,是他告诉我你也在上海,让我多多关照一下,其实……他说,他……”

我脑中盘旋着各种理由,想起之前技术开部一技术姑娘想请假,部门经理不批准,说等忙完这阵子再说。那技术姑娘软磨了许久,部门经理还是不批准。最后技术姑娘急了,当即就说:“经理,我要去相亲!必须去,适合我的男人越来越来少,过了这村没这店,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你赔我,你赔我!”当时,经理手一抖,准了。要不我也来这一招?

“我在总经理楼下。”

我笑了笑,没接话,不是我心态好,社会分不同层次,既然在一个层次那就过好这个层次的生活。仰望久了脖子会疼,低头久了头会晕。平视很好。这也是爸爸心平气和时常说的务实吧。

此时眼见着他要触到池壁了,我都快步走上前伸手将毛巾和浴袍递上去了。他一个漂亮的转弯,再次向回游。

辛昊刚离开上海的那些天,每天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想法说:“要怎么样才能忘记他?”夜晚会突然惊醒。少年时代的美好被硬生生的腕走一样,常常活在回忆中。几近崩溃。

还记得他说过:“如果女人用花来作比喻的话,林助理你就是棵歪脖子树。”

走出电梯后,还未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只见江景岩裹了一件半身浴袍,皮肤不黑不白却很好,丝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凌乱中带着些随性,精瘦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肌肉线条优美,下面是修长的大长腿,底下穿得是蓝色拖鞋。整个一个“出水芙蓉”。

江景岩的舅舅?莫非是爸爸常用“人到无求品自高”的杨先生?好像他曾经职位不低呢。怪不得爸爸能松口,没想到江景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老子,儿子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不待我说话,彼端传来爸爸的怒声,“告诉她!她要是再想和邵辛昊在一起,永远别回这个家了!”

那人已秃顶,先一愣,接着露出难得灿烂笑容,“江总真是好记性,不过是五年前见过一次面,你还记得啊!”

“嗯。”他头也不抬的签字。

他再次抬头看我,探究地打量着我的脸,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真强,正当我无所适从之时,他将目光调向林琳,淡淡地问:“也姓林,你亲戚?”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事实上,我和辛昊完全可以都回去三线城市。可是,该死的野心在作祟,也是第一次,我讨厌他那么不知足,讨厌他的不服输与野心。

我故意用手在他身上摩挲,逗他跟我说话。他起初还轻声说别闹,后来就不吱声了。

我坐在沙看着电视,觉得吵,拿着遥控器按了静音,呆愣愣地看着电视,心里憋的难受。孔乐吸溜吸溜地吃着泡面。“你吃泡面时能不能别吧唧嘴!吵死了!”我心烦意乱,吼他。

孔乐被我吼的一愣,猛咽了一口泡面,问:“格格,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还说我吧唧嘴可爱呢。”说完,他继续吸溜面条,不吧唧嘴了。最后一口吃完后,转头问我:“格格,你不会是被江景岩甩了吧?”

被甩?我一听,急了,马上站起来辩解:“孔乐,我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江景岩他追我的,不是我追他!是他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他!你搞清楚再说话。”

“哎哟,激动个啥?不是被甩,那你这德行是干啥?”孔乐从桌上的抽了一张纸巾,抹了两下嘴,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问:“不会江景岩本来就是有老婆、未婚妻、女朋友的,然后被你现了吧?”

我怔了一下,心虚。将头偏到一边去。

“真的?”孔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摆出一副小区楼下八卦时大妈大婶的德行,一拍大腿,“我就说嘛,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不靠谱!那谁,咱以前同学刘蓝的,你还记得不?”

我将头转过看他。

他来劲了,“刘蓝,人家那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要模子有模子,要样子有样子。找的男朋友那叫一个有钱,何止有钱,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后来怎么着了,你知道吗?合着那男人有个老婆,有个二奶,这老婆二奶小三一碰面,在商场上就厮杀起来了。那头撕掉的是一撮一撮的,不要太凶残了。啧啧,有些男人就是不可靠。不是女的愿意当小三,是被爱情瞎了双眼,当了小三自己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小三?”我问孔乐。

“不够格吧,我觉着小三都好看一点,那啥,就拿你跟他妹妹江景桐比吧,你比较有气质!”

“滚!”我用抱枕往孔乐身上扔。

孔乐压根不懂我心里的难过。我仰靠在沙背上,看着天花板,心中滞闷难消,像是一口气哽在胸口,不出去,咽不下来,卡在中间,滞在胸口。

“格格,你别吓我,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了,这会儿突然就哭了呢?你不是都强悍地把人打了一顿了吗?多帅呀!”孔乐突然叫起来。“喂,你可别哭,我最怕女人的眼泪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哽着声音说:“孔乐,我不跟你开玩笑,真的,我很难过。”我不再理他,把头埋在沙里,他一点也不懂,爱怎么会是因为犯了点错,出现了欺骗,说不想爱就可以抽身干净的。

作者有话要说:江哥哥要是看咱们格格这么难过,该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