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没事,景桐……”

“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我挺聪明的。”我笑着说,女人在女人面前实力水准乎寻常,总爱争个所以然出来,尤其漂亮的女人,假若输了,她总认为是运气问题,各种主观原因。统统都可以归为命不好一样。可命在自己手中,不是吗?

“嗯!”我点头,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见我不知所谓,女同学大叫起来:“林格,你不会现在还穿印着卡通青蛙图案的内裤吧?”我赶紧捂屁股。

“林格。”他的声音里有些疲倦,低声,“抱歉,我现在还在上海,景桐住院,今天无法去找你了。”

每个人都如同带着一副沉重的盔甲在生活,尤其是职场、官场等,随时都可能战斗或者被战斗,弱点的暴露就可能召来致命的一击,站得越高越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林琳在强化自己的装备,江景岩也是。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硬撑着,随时防御着并找到合适的契机出击。

“他忙。”江景岩答了一句,微微侧,刚好我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我们同时一愣,我心跳加,瞬间功夫,我赶紧往后缩身子,低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说完我十分缓慢且得意地转身,余光中瞥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暗爽,就好比平坦地大路上,埋了陷阱想坑别人,结果自己掉坑里了。叫你装!叫你端着自己!

很小的时候,在奶奶家半夜烧,爸爸半夜背着我去社区诊所,那时下着大雨,坑坑洼洼的泥路,我趴着爸爸的背上难受的哭,爸爸背着我,撑着伞,给我唱着儿歌。

此时,我突然想回江景岩一条短信,与他的上一条短信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见过蒲公英吗?”

“谁、谁、让你亲的那么用力。”还舌吻咧……我结结巴巴地说,以前从来没敢挑战过他的权威,此时是壮了胆子的咬他,心扑腾扑腾地跳,唯恐得罪他了没好果子吃,这时的我,豁出去了,硬着脖子死撑着,等着他大雷霆。

“你们不要跟着我了。”我停了一下步子说。

一阵冷风吹来,我瑟缩一下后,抬眸,弱弱地喊了一声:“总经理。”

我更晕了。百~万\小!说晕,看他更晕。

江景岩正色坐在主席台的正中间,向诸位媒体朋友问好之后,直接进入主体。

保安拦截一圈人之时,我身后的车门猛地打开。小王喊了一声:“林助理上车。”

最终尴尬的是我,我没有作声。她也无所谓。

天色已暗,华灯初放,微凉的风吹拂而来。

他肯定在电话那端生气地皱眉头。

“……”

孔乐勉强算富家子弟,孔爸爸开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厂子,孔乐是四代单传,家里人都宝贝的很,由着他玩。

可是,我还是深呼吸一次。助理这个职业不是收到老板的暗示,就是遭到客户的调戏,或者遇上想拍马屁又无处拍的小人,磕磕绊绊中成长。要么甩手走人,要么隐忍下来,要么用自己的方式名正言顺地拿薪水工作。总得有个法子才行。

“好,那我们再叫一份素的,肉沫茄子。”我立即说。

“为什么坐在前面?”他又问。

“很喜欢!”我与小王齐声答。

我暗自庆幸刚刚的那些想法只是在心里面,没说出来,不然又糗大了。果然还是不能往正常路线理解。我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祖,怎么逃都逃不掉,美丽什么的都是胡扯,我自己长啥样我还不知道。我怎么能认为他喜欢我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可能的事。真的想太多了。

见我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也没好再继续下去,十分爽快地说:“哥是富二代,必须我来请客。”

这时江景岩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我立马站起来,他看着我开口问:“林助理,如果周末你没有……”

不待小王说话,我也没说再见,连想问他昨天晚上的事儿都没问。直接挂上电话。暗想,江景岩已经坐在车了。时间还来得及。

“林助理,你看到吗?那些人非富即贵,难怪我们总经理要亲自来呢。”小王打开车门羡慕又感慨。“这顿饭可能要吃掉我家一年的生活费呢。”

他这才从水中站起,我赶紧低下头,待水滴向自己靠近时,将浴袍展开披在他身上,他很自然地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头。一切如公事一般进行。

他理也不理,气定神闲步伐稳健地离开。连平时不张嘴的“嗯”都懒得出来。很明显他不想让我跟去。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他吃完早餐,就开始吩咐我先把房子都收拾了,指着一盆花,对我说放那儿吧,不好看。还放回原地吧。嗯,还是放那儿吧。刚歇会儿,一看时间才8点45分,我是起来多早。

我知道江景岩住在哪里,很高档的小区。但没进到房子里面过,只是在外面看着。他住在顶楼。好像有钱人都喜欢顶楼,平时站在人的头等上,连回家睡觉也要睡在人的上面。

听完后,我拿着手机,心里暖暖的也沉甸甸的。不管怎么样,爸爸还是疼爱我的。

“爸!”我霍然起身,与他针锋相对。

妈妈似顾虑爸爸在场一般,只安慰我没多大事儿,回到家再说,辛昊已经回去了。

听我说完,江景岩转头看向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赞。转眼即逝。扔出来一句,“我知道。”

“下午呢?”他依然专注着文件。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进景至本就是一个毫无悬念的定局。

而我一不小心就成了导火索。不然,我这样的小喽罗,犯得着跟我置气吗?

我用力全力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回身看我。“那你什么意思?!”不依不饶的追问。因为一直被爱着,宠着,疼着。所以完全不能接受他没头没尾的言辞。

而这时,他依然害羞不已。我向他的嘴唇吻了一下。

“林格,你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江景桐笑着说。

“好。”我答。

一间咖啡馆。

窗外车流人群来往不停歇,一方玻璃阻隔了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