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大英雄!”我毫不动摇地相信救我的是大英雄,“在那以前,我最崇拜斩妖除魔的孙悟空,在那以后,他比孙悟空还盖世。”

我吓了一跳,那么大声没听到,这么小声就听到了?我抬起头看向他,耍赖就耍赖,厚着脸皮反问:“我说什么了?我不知道耶。你没听清楚吗?那我也忘了呢。”

就因为昨天我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他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像一年的隔阂突然冰释,他女儿又主动给他打电话,陪他聊天了。他高兴,一整天都喜滋滋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向开车或者坐班车的他,因为女儿房间小花瓶中几株绿萝有些枯萎了,便早早地特意骑着电动车去上班,准备拐个弯去花市买些花花草草放到女儿的房间。

奶奶说,这种蒲公英的花语是,停不了的爱。风到哪里,蒲公英就跟到哪里。

笑个屁啊!

“我、我自己起来。”总体来说,我壮实地跟头牛儿差不多,睡一觉起来,除了肚子空空,精神不要太好。我利索地掀起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向门口走。

我微微侧,看到此时正是红灯,正好有辆车子停在了我们前方,心想,若不是有辆车子停在前面,他还准备闯红灯不成。收回视线时,目光扫过江景岩,他一脸的愠怒。

脑中回想起,自认识江景岩开始的种种。

他把我问住了。

我直觉双腿软,整个人轻飘飘的,找不到一点真实感。连前方的嘈杂也觉得惶惶的。可是,现在不是注重个人情绪的时候,得想出办法。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转身跑回景至大楼,叫来一些保安,帮忙分散人群。给江景岩的车子让出行驶道来。

比如,昨天中午,她正和一个同事在餐厅聊天正聊我,她说:“林格吧,总经理是对她很好。就是脾气有些大,看到不顺眼的人,立马给人家冷脸看,总经理罩着她而已。工作能力吧,一般。每天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是由我来做。”

林琳笑着说:“我在就行了。你最近状态不好,多多休息。”

“在哪儿?”他问。

我转头对孔乐说:“送人最好不要送鞋,据说两人会越走越远。”

“不、不是。”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一下子又泄了气。

江景岩也没有反抗,任凭着我拉着上楼。他突然问:“你只吃肉,不吃素?”

话刚落音,江景岩已走到车门口,小王抢先一步去收伞。

“景岩!”江景桐慎怪。

“我就是这样理解的。”我想也没想地回答。

辛昊二字,无论何时何地,总会让我瞬间沉默,片刻后,怀疑地问道:“世界那么大,竟会这么巧?”

应该没有生,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肯定没有!我喝醉了以后特别老实的!

“小王,早上好,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试探地问。

晚上七点的时候,差不多同一时间江景岩与所约一些人同时到达酒店门口。他没让我随同,而是小王上前陪同,江景岩笑着与他们一一握手。

“……”他是准备让我做一辈子的助理吗?还天天见咧!我自然没多说。他虽爱秀自己的身材,但行为举止方面很君子,很绅士。并非做过出格的事情,这也是他与其他一些色眼看女人的男人有所不同的地方。

哎,男人呐。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优雅地吃着早餐的江景岩,突然又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害臊。他长得好,身材好,人品好,又有钱。琳姐他都没有动心,又怎么会对我打主意?

第二天一早,照常去上班。只是走在路上,曾经那份对工作的积极性与对未来的憧憬,变得轻飘飘的,似乎可有可无。连在上海的意义也产生了怀疑。

“再说了,据江先生说,林格工作非常努力,压根儿都没时间见辛昊。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相信吗?”妈妈试着对爸爸说。“而且江先生的舅舅的人品秉性不是你一直赞扬的吗?”

妈妈就现实问题一再地对我劝说。事情的原委秘道理一条条梳理出来。仿佛我是下一个姑姑,而邵辛昊便会是姑夫一般。

快收拾了办公桌后,便急急地走出景至。我边走边再次给辛昊打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不想这时,妈妈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有些颤抖,“格格,放假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总见江景岩率先同自己说话,倍感受重视。客套寒暄了一翻。

第二天,我将一份传真过来的合同放到江景岩的办公桌上,礼貌且轻声提醒道:“总经理,这是堡室传来的合同事项,请您过目一下。十分钟后至远的刘总与徐总会到达景至,与您协商关于绿地开的事宜。”

“人贩子应该也不会对你下手。缺点太多,价格提不上来。”辛昊打趣。

“他拿书扔我们!”我拔高声音。

“你没有做错。”他的声音很平静。

“嗯?”辛昊轻声回应,躺着还拿着手机在翻看财经信息。

“是啊。”我答。

然后,她不再问了。我觉得郁了闷了,不应该下面再说点什么吗?可是,对话中断了。总觉得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意思在里面。

我们三个走进客厅的时候,江景岩刚把碗洗好,江景桐与杨虹看着系着粉色围裙的江景岩,又是愣住,江景岩看到二人后,微微蹙眉。接着手背到后面,背了一会儿,也没解开我系的半死结,向我看了一眼,我立马意会,赶紧跑到他背后,给他解开。

他脱掉后将围裙递给我说碗洗好了,接着走到沙跟前抽了一张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净,扔进垃圾桶。有些不悦地问江景桐:“不是不让你来吗?”

江景桐有些委屈地不吱声,像个犯错的孩子,垂着脑袋,我见犹怜的样子。江景岩叹了一声气,放柔了声音问:“按时吃饭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景桐点头,然后再摇头,算是回答了江景岩的两个问题。

我突然觉得江景桐没有之前我看到那么大方,懂事。反而有些小孩子的任性,兴许是父母早逝,对哥哥比较依赖吧。

见江景桐来了,我刚好需要回家了,不然爸爸妈妈会有些担心。于是,我看向江景岩,开口说:“我想我该回家了,爸爸应该待的闷了。”江景岩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江景桐,才对我说:“我送你。”转而对江景桐说:“我先送林格回家,你休息一下。”接着他拿起外套,拉着我的手说:“走吧。”

“嗯。”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转头之际,却瞥见江景桐有些怨愤的目光,我侧细看时,现她并看我们,难道我眼花了?

我心里疑惑,这次再见江景桐完全颠覆了初次见她时,她给我的印象。很是不解。但又不敢也不好跟江景岩说,毕竟江景桐和江老爷子是他的至亲,就像曾经辛昊的爸爸是辛昊的最触不得的地方一样,前车之鉴,我遵守规则。

转念一想,每个婆婆都会把自己的儿媳妇当假想敌,因为婆婆和媳妇同时深深爱着同一个男人,女人对男人的占有欲及爱,让这种关系古往今来不可调和。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婆婆都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不管是长相、为人处事或者其他,就算自己儿子是歪瓜裂枣。

就像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她婆婆极爱看韩剧,自己儿子长得跟男版如花似的,嫌弃我同学不是金喜善,配不上她儿子。百般阻挠。后来,她儿子不让看韩剧了,天天看非洲的故事,印度拥挤片。里面的人共同特点就是黑,看了一个月,再看我同学,一白遮三丑,诶,长得不是那么丑嘛。后来七转八弯的,终于结婚了,这会儿总和人说,回头生孩子像她儿子就好了,可千万别像她媳妇。

大约小姑子和婆婆有异曲同工的效果,所以江景桐刚才看到江景岩在洗碗,她心里肯定不爽。这些事儿,应该是我来做的。这样一想,心里也没那么堵了。

临下车的时候,江景岩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后天来找你,在家乖乖的。”

“我不~”

他忍俊不禁,很耐性地问:“那怎么办呢?”

“你明天就来找我。”我说。

他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拨了拨我的头,宠溺地看着我说:“好。”

下车后,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子驶出小区,消失在转弯处。他大概明天要回上海,处理上海的事情,接着又飞回f市来看我,幸许这几天都是这样,来回奔波。

我突然想,为爱再奋不顾身一次吧,像从来没有爱过那样。没有付出,哪来回报?

所以,我决定回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啥说的了~~~~~~~~~~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