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如同带着一副沉重的盔甲在生活,尤其是职场、官场等,随时都可能战斗或者被战斗,弱点的暴露就可能召来致命的一击,站得越高越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林琳在强化自己的装备,江景岩也是。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硬撑着,随时防御着并找到合适的契机出击。

“你怎么知道?”我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咕哝道:“我当时只是在天鹅湖玩,脚一打滑就掉进湖里了,我喊了两声后,身体就往下沉,连喝了好几口水,我以为我要死掉了,结果突然有人跳下来抱着我,然后我才活下来的。不然早就死翘翘了。”

说完我十分缓慢且得意地转身,余光中瞥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暗爽,就好比平坦地大路上,埋了陷阱想坑别人,结果自己掉坑里了。叫你装!叫你端着自己!

“不用,不用!”我向前跑着手摆着说不用,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快地坐进去,赶往机场。

此时,我突然想回江景岩一条短信,与他的上一条短信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见过蒲公英吗?”

我快憋死了,眼中含泪地狠瞪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上来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一方面抗拒一方面又在享受。可是……江景岩他竟然来舌吻!

“你们不要跟着我了。”我停了一下步子说。

整个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视线里是一晃而过的窗外景物,晃得眼晕。忽然,一双手臂将我揽入怀中,熟悉的温暖与味道缓解我的难受,我没有反抗,头抵在他的肩膀,动了□体,找一个舒坦的姿势,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我更晕了。百~万\小!说晕,看他更晕。

我愣了一下,内疚的说:“总经理,事情起因是我,理应由我来承担责任。”虽然我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可这些的导火线是我扯出来的。

保安拦截一圈人之时,我身后的车门猛地打开。小王喊了一声:“林助理上车。”

这段时间明明每天只上八个小时的班,不用再打点江景岩的生活及工作的繁琐,我反而较之从前的忙碌,觉得更加疲惫,心很累。比上十八个小时的班还累。

天色已暗,华灯初放,微凉的风吹拂而来。

我越来越相信一句话,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所以,男人的心……hoknos。

“……”

“哦,那个……不好意思,琳姐,我中午……中午约了人,所以……没办法……”我结结巴巴说着慌,脸有些烫。

可是,我还是深呼吸一次。助理这个职业不是收到老板的暗示,就是遭到客户的调戏,或者遇上想拍马屁又无处拍的小人,磕磕绊绊中成长。要么甩手走人,要么隐忍下来,要么用自己的方式名正言顺地拿薪水工作。总得有个法子才行。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我。没有想进来的意思。我伸手拉住江景岩的胳膊,强行把他拽进来,对前台的老板说:“嗨,大帅哥,我要一份跺椒鱼头,一份仔鸡火锅,一份酸辣汤,还有一份红烧软排。先这样,不够我再点。”很地道很家常的菜。

“为什么坐在前面?”他又问。

我与小王同时看向江景岩。

我暗自庆幸刚刚的那些想法只是在心里面,没说出来,不然又糗大了。果然还是不能往正常路线理解。我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祖,怎么逃都逃不掉,美丽什么的都是胡扯,我自己长啥样我还不知道。我怎么能认为他喜欢我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可能的事。真的想太多了。

时隔五年,与老同学孔乐完全没有交流障碍,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默契。毫无掩饰地大笑,大声说话,不用小心翼翼地揣测一句话说出口会不会落人口舌。

这时江景岩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我立马站起来,他看着我开口问:“林助理,如果周末你没有……”

早上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出纰漏。接着打个电话给小王。

“林助理,你看到吗?那些人非富即贵,难怪我们总经理要亲自来呢。”小王打开车门羡慕又感慨。“这顿饭可能要吃掉我家一年的生活费呢。”

我继续向前走,自然地拿起椅子上的水和浴袍,毛巾向水池旁走去。没有喊他,而是一直跟着他的游着的度,向一端走去。尽量不去看他的身材有多好,多性感,多强健。

他理也不理,气定神闲步伐稳健地离开。连平时不张嘴的“嗯”都懒得出来。很明显他不想让我跟去。

直到现在我还对这事儿记忆深刻,是我认知里第一次见识所谓的“出轨”又当场对质,结果如何,我不得而知。却从其他外单位的助理秘书口中感受到不同程度的艰辛。

我知道江景岩住在哪里,很高档的小区。但没进到房子里面过,只是在外面看着。他住在顶楼。好像有钱人都喜欢顶楼,平时站在人的头等上,连回家睡觉也要睡在人的上面。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但从态度和语气上已经缓和了很多。妈妈见缝插针地欲调节我和爸爸的关系,以及整个气氛。

“爸!”我霍然起身,与他针锋相对。

“……”

听我说完,江景岩转头看向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赞。转眼即逝。扔出来一句,“我知道。”

辛昊揉着我的头,轻笑着,“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多缺点,除了我,没人喜欢你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进景至本就是一个毫无悬念的定局。

我惊愕地喊出来,“多大点儿的事儿!”

我用力全力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回身看我。“那你什么意思?!”不依不饶的追问。因为一直被爱着,宠着,疼着。所以完全不能接受他没头没尾的言辞。

开始的两晚上,我还比较拘谨,睡的时候老老实实,两天下来,恢复本性,睡姿不好,挤的辛昊第二天腰酸背痛,还笑着对我说没事,没事。

“站着,别动。等我。”他说完就挂上电话。

不过半个小时,一辆车子猛地在我身旁停住,扬起了一阵灰尘,我的眼睛忽然被迷住了,我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揉眼睛。

“林格。”刚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便听到了这一声。

刚放下手去看,被灰尘迷住的眼睛就忍不住地落下泪珠来。

“怎么了?”他大步走过来问。

“我的眼睛里面好像进了沙子。”我咕哝地说。

他靠近我,扶住我的脑袋,伸手掀开我的眼皮,“别动,我看看。”

我转了两下眼珠,可能落了几滴泪,沙子也跟着流了出去,没事儿了,见他这么温柔,这么关心我,我伸臂搂着他的腰,摆了摆头,将他的手摆掉,将脑袋埋到他的胸膛,嗅到他身上夏天森林的清香,很安心。这几天里的被忽略与郁闷,一扫而光。

撒娇地问:“江景岩,你有没有想我?”

他呵呵地轻笑,抚摸着我的头,笑说:“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个靠脸吃饭的姑娘,对一个不靠脸吃饭的男人投怀送抱呢。”说完他搂着我走向车旁,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透过车窗,我才看到,真的有不少人看呢。江景岩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动车子。他本来是打算今天去f市给我一个惊喜,准备登机时,杨虹突然打个电话说江景桐在脾气。

江景岩说让她,过了就好了。

杨虹却说,最好不要让江小姐脾气,对她的身体不好。

然后江景岩就没有登机,赶去了江景桐的住所,不过是二五咬了她的一双鞋子而已。江景岩说了江景桐几句。从江景桐住所出来后,找电话给小王,小王说我来上海了。

他才火急火燎地赶来,庆幸没有登机。

车子停到停车区时,我正准备下车之时。

江景岩喊了一声:“林格。”

我刚转过头来,他迅伸手抚住后脑勺,温软地嘴唇猛地覆上来,我惊了一下后,身体似电流流过,立即软了下来,任他亲吻,他的嘴唇由嘴唇滑到我的脸颊,亲拂着,喃喃道:“我想你,很想……”低低地声音如蛊一般,我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亲吻。

“我的格格。”他伸舌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一个激灵,向后仰靠近车门想躲,他微微起身更近一步靠近我,轻咬我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