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憋死了,眼中含泪地狠瞪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上来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一方面抗拒一方面又在享受。可是……江景岩他竟然来舌吻!

这会儿,江景岩身子刚向我一倾,我就本能向后缩。

整个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视线里是一晃而过的窗外景物,晃得眼晕。忽然,一双手臂将我揽入怀中,熟悉的温暖与味道缓解我的难受,我没有反抗,头抵在他的肩膀,动了□体,找一个舒坦的姿势,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仅仅是动了一下,他又安静了。

我愣了一下,内疚的说:“总经理,事情起因是我,理应由我来承担责任。”虽然我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可这些的导火线是我扯出来的。

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的问,夹杂着相机咔嚓声不断,我忽然很害怕,江景岩的车子被挤在中间,他大概还不知道生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明明每天只上八个小时的班,不用再打点江景岩的生活及工作的繁琐,我反而较之从前的忙碌,觉得更加疲惫,心很累。比上十八个小时的班还累。

江景岩目光中闪过一丝怔然,转瞬即逝,扫过我,面色冷峻的与我擦肩而过。我心里掠过一丝沮丧,有一片刻的滞闷,他连嗯都懒得嗯了。

我越来越相信一句话,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所以,男人的心……hoknos。

“要不,我给你买一双吧。”孔乐提议。

“哦,那个……不好意思,琳姐,我中午……中午约了人,所以……没办法……”我结结巴巴说着慌,脸有些烫。

所以!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我。没有想进来的意思。我伸手拉住江景岩的胳膊,强行把他拽进来,对前台的老板说:“嗨,大帅哥,我要一份跺椒鱼头,一份仔鸡火锅,一份酸辣汤,还有一份红烧软排。先这样,不够我再点。”很地道很家常的菜。

“林助理,你不是带伞了吗?怎么淋到了呢?”小王问。

我与小王同时看向江景岩。

“看过。”我点头。

时隔五年,与老同学孔乐完全没有交流障碍,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默契。毫无掩饰地大笑,大声说话,不用小心翼翼地揣测一句话说出口会不会落人口舌。

我们同时声,他问我,我问他。

早上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出纰漏。接着打个电话给小王。

“不用。”他背靠着座位,闭上眼睛轻声说:“今天见的这些人物有权势,讲排场重面子。必须我先友好地去开个头才行。后面的事情再交给公关部和销售部。等会儿你和小王在楼下等着,不需要上去。”

我继续向前走,自然地拿起椅子上的水和浴袍,毛巾向水池旁走去。没有喊他,而是一直跟着他的游着的度,向一端走去。尽量不去看他的身材有多好,多性感,多强健。

江景岩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工作。

直到现在我还对这事儿记忆深刻,是我认知里第一次见识所谓的“出轨”又当场对质,结果如何,我不得而知。却从其他外单位的助理秘书口中感受到不同程度的艰辛。

有人说,失恋时,最好能大病一场。病去如抽丝,连带着情丝也一点点抽走。等到病好,情伤也好了差不多。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但从态度和语气上已经缓和了很多。妈妈见缝插针地欲调节我和爸爸的关系,以及整个气氛。

在现代,一段不受祝福的恋爱、婚姻,难免会穷途末路,怨念丛生。像我姑姑一样,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年轻貌美的时候,男人疼爱并不值得骄傲和炫耀,毕竟那是女人吸引男人的最根本的因素。太多色衰而爱驰的例子。

“……”

江景岩并没有现。我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声提醒说:“东南角许氏的许总向你走过来了。”

辛昊揉着我的头,轻笑着,“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多缺点,除了我,没人喜欢你了!”

他难得地露出喜悦,开心地对我说:“答应啊!明天就去!”

我惊愕地喊出来,“多大点儿的事儿!”

“那好,你明天就回f市。”他的声音冷冷的。语气里是笃定与命令。

开始的两晚上,我还比较拘谨,睡的时候老老实实,两天下来,恢复本性,睡姿不好,挤的辛昊第二天腰酸背痛,还笑着对我说没事,没事。

解雇?我脑袋轰隆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开什么玩笑。资料外露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林琳笑了笑。“林格,你进入职场也一年多了吧,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窍。”她瞥了我一眼,事不关已地说:“你将景至集团推入舆论的顶端,尽管事情圆满结束。被解雇这个结局,你应该早可以想到吧,而不是今天这样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很吃惊的样子。对了,你的东西我整理好了,都在楼下保安室,你可以去取一下。”

我压根就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那天网络电视同时曝光,情势转变急,我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却因为极度紧张与饥饿而病倒,接着就是江景岩与辛昊出现,再然后就是江景岩向我表白,让我多休息两天,说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等他回来。

“总经理知道吗?”我问。

林琳讥笑出声,“林格,你还真可爱。总经理上面还有董事长、董事会。这件事情是你的失职,与任何人无关。不管是公司的哪一项规章制度都容不下你。”

我的脑袋乱作一团,震惊、委屈、不敢置信,怔怔地望着她桌子上的客户资料,直接问:“那些女明星的资料是你拿出给记者的?”

林琳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后,开腔:“林格,别乱说话。有事实证据才言。”

“事实就是有人故意整我!”我完全乱了方寸。

林琳有些不耐烦。干脆直击要点地说:“我看你要么是没点脑子,要么就是总经理对你的照顾过头了。整你?搞笑!牵涉到自身利益,哪个不是排除异己,哪个不是先我后他,这是生存法则,斗不过别人,别在那儿怪这个怪那个,有本事就拿事实说话,空口白话我比你说得漂亮。若是你将资料保护的严丝合缝,谁能钻的了空子,自己能力不足,别整的像是全天下人都欠你都冤枉你一样。”

我呆在原地。林琳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林琳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放缓了说:“既然你都要走了,我也给你些忠告,好歹是我带你进景至的,虽然有利用嫌疑,也怪你没能脱颖而出,压倒我。这怪你自己,怨不得别人。总经理对你有意,这可以说是好事,也可以说是坏事,你自己掂量。女人被喜欢被宠爱,不是运气,是实力。有被爱被宠的实力,而不是凭借年轻,挥霍一时是一时,生活不是言情小说,也不是韩剧,它狗血的现实,残酷。”林琳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很需要总经理助理这份工作。你,吃一堑,长一智吧。离了景至,希望你有更好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