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他居然还毫无防备的信任了一个只是接触了三年的“暗桩”,想他鸠尾本是隐藏本性和背叛忠诚的高手,他自己跟在耿于怀身边就做戏了五年,却在此刻愚蠢的交托了信任给一个认识才三年的人。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咬紧的铁齿慢慢失去了力道,聚力已是不能,鸠尾最后是意识只能缓缓飘荡在苦笑和自嘲的漩涡里。
“曹解,我不是执事了。”鸠尾冷淡的回应,一个执事的身份并没有让他无法割舍,真正放不下的是只是离耿于怀最近的那个位置。
鸠尾在心里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在敬佩外多了一份恨意。他又一次成功的脱离了他给他设下了“死局”。可是之后呢?他不相信他对于他所做的事一无所知。可是洞悉之后呢?为何如此宁静?宁静的几乎这个世界里已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花语的话是实话,因为是实话所以他无从反驳。
涟漪!
“你……先起来。”缓声要求,花语眉眼轻舒,看不出更多的情绪。
没有询问,没有阻扰,开了围栏,应门人已恭顺的让出前方的道路。
四米多?
幽晚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与自己容貌如此相似的男子,几乎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碰触他的脸颊,他的眉眼。手指抽动,却终是没有去碰触。眼睛却无法真的从他的脸上移开。
不可回头!不能回头!
脏了的东西?
“忘了我吧!”刘业勋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吐出,仿佛那每一字都带着压倒他的重量。
是他让幽晚来的吧?他也在想一切可能的办法,去救耿于怀不是吗?那么为什么晚姨人到了,却依旧不愿意交出解药。如果没有达成协议,那么为什么晚姨会在这里。如果晚姨是被抓来的,为什么没有捆绑的痕迹。
“‘东靖盟’的朱雀,凶残而卑劣,我与他有夺妻之恨,丧子之痛……”
为什么?
痛!这份痛折磨了她3o年!
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刻骨铭心的爱过,煎熬疼痛的恨过,面对过垂死的绝望,面对过无奈的选择,可是却很少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涟漪?
“去查一下紫槐和庞同德这两年的夫妻生活怎么样?”耿于怀开口了,在他面前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打不开的结。只要他想,没有条件他也能创造条件。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她快乐的吗?
“噼里啪啦……”镜子的碎片终于自墙面掉落,碎片落在地上,摔成更小的碎片,倒影出柏尘那苍白、绝望、悲戚、粉碎的脸庞。
“尘……”她痛苦的、声音带着嘶哑和挣扎轻轻的在他耳畔呢喃。
耿茉暗自冷笑,还没有做上柏夫人的位置,已经开始拉拢“柏氏”的工作人员了。庞雅睫难保不是一个表面纯真,内里算计的女子,一如她那善伪装的母亲。
愤怒和委屈化成酸楚却象海浪一般冲上耿茉的眼,倔强的咬着下唇,努力的吞咽喉咙里的唔咽,身子不自觉的在他的怀里颤抖战栗。
“耿茉……”他喊她:“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