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尾意识回流的一刻,全身上下有些微微的湿冷和寒意。眼睛没有睁开,鸠尾却已开始用肢体来感受与**接触的坚硬和凹凸不平。手指下的接触没有温度,摸索中身下的物体有些象庞大的卧石。呼吸间,窜鼻而入的是怪异的腥气和压抑的硫磺味。

问话的是鸠尾3年前在“东靖盟”暗处培植的十二个暗桩之一,也是在经过了那么多风雨,唯一留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十二个“暗桩”前前后后培植了4年有余,可是真正到用的时候,才现其实很多都是耿于怀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耿于怀?其实由始至终他对自己都有着一份防备。

他宁可耿于怀直接来找他清算他的背叛,也不要如此刻这般被漠视,被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一字一句的问,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因为龟裂的伤痕慢慢疼出苍白的痕迹。爱情和动心如此美丽,为何此刻却只剩疼痛和碎裂。

额头处在下一秒抵住了一点冰冷的寒凉,明明只是一点,却在转瞬一口一口吞噬了全身的温暖。

“涟漪,你还是象小豹子一样。”简风亦的唇就抵在花语的唇上,气息温暖,眉稍眼角却有难掩的疲惫。要等这个机会相当的不易。如果不是让人在“东靖盟”的场子放了东西,引了警察去闹场,把耿于怀掉开,就算混进了“耿宅”也很难靠近涟漪的身边。就算如此,还要麻烦的让李力去缠住刑离,自己才有了这个靠近的机会。

轻盈的转身,前行带路。刘业勋紧步跟随。她知道他来了,她亦没有难为的主动相见,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也在等他?是不是代表一切还有希望?

“是谁那么无聊,好端端的把岸边的卧石弄到湖里去了,还压住了排水口。”

痴然的点了点头,面前的人影已闪过她,进入了她身后的屋子。

他放她走?原来他是真的要放自己走。

苦涩在心底蔓延成一个清晰的名字,蔓延出阳光下3o年前她娇嗔的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恼意的眉眼。自她开出为花语解除“音惑”的条件后,他就派人查了3o年前自己刻意不去碰触的那些过往。

这次他又要上演怎样的戏码?

“火疗”的确危险,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做渺无希望的恳求,不如去抓住那五成的胜利,最少那是可以努力的光明。

手指在推测中渐渐失了温度,身体却挺直如寒芒内敛的阴煞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