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很懊恼的呻yin,他居然先她一步咬了她的唇,而她居然被那茉莉花的香甜蛊惑,分了心神让他轻易得逞。

“哦!执事,差点忘了,刘老也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呢?”嘲弄的嗤笑里带着单纯而干净的恍然,曹解嘴唇里吐出的字眼却让鸠尾心底最后的一抹希望浸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是哪里?

他在这追随的5年里,自以为步步筹谋,其实只是在耿于怀面前做了跳梁的小丑。十二“暗桩”中有6个是耿于怀的人,还有5个在耿于怀假死之前便被调离n市,至今还没有联系上消息,按照惯例推断,只怕被耿于怀看破了伪装,生死已是难测。

早知道耿于怀一旦脱离了危险,先清算的肯定是“蟒帮”和自己。的确,“东靖盟”在缓过气来之后,打击报复“蟒帮”的行动便已展开。“腾蛇”童擎和刑离带着朱雀堂和腾蛇堂的人马一个月内在“蟒帮”的地盘挑畔生事十多起,只要抓到一个小毛病,就直接下“清扫令”,“蟒帮”三十多个分部要扫除干净也就是一个多星期的事。

“你要和我说爱情吗?”花语不屑的嘲笑,眼角眉梢连伪装的平和都不再愿意。“简风亦,你不了解你自己吗?你当时娶我是因为爱吗?如果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是‘东靖盟’的朱雀,而你又被‘东靖盟’逼的走投无路,急于寻找一个缓和的桥梁,你会放弃庞雅媛?转而想借我拉近和‘东靖盟’的关系吗?你还要说你爱上了我吗?好吧,就算你爱了,你却让中了‘音惑’的我去刺杀于怀,你难道以为凭我的功夫能对于怀照成伤害吗?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因为爱,所以利用;因为爱,所以杀戮?简风亦,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此刻你来带我走的目的,你还要说是因为爱我吗?”

原来这就是花语在枕头下摸索了半晌的武器。

“简风亦。”失措只是转瞬,挣扎在看清袭击者时,撤去了反抗的力道。他居然还敢来。

心下雀跃着,脚下的步子再不如上山时的沉重而踌躇。仿若年岁亦已少了许多,心下对自己暗暗责备,为什么踌躇了那么久,应该早来的。

水里有人呼应:“你应该说是什么妖怪做的,那么大的卧石,居然可以弄到湖里。”

他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不想去知道,因为父亲的脾性他太了解。虽然能逼着父亲留下她的命,却不能指望父亲能善待她。所以懦弱的不看不听,一厢情愿的把一切当作没有生的,用时间去掩埋,去深藏。

哭天喊地的事,他做不出来;哀求下跪,他只怕亦放不下他高傲的尊严;威胁利诱,只怕对她也起不了多少用处;那么最后一条路,亦是他对自己惯用的老伎俩了~温情诱惑!看他拥抱自己用的力度,只怕上演的只剩这出了,可是他居然没有看她,为了颈项交缠,而放弃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吗?

一旦现没有留的必要,涟漪的心头,眼里已迅占满了那温暖的影子。手指用力,已旋开了门扉的扶手。

欺骗?

“涟漪……”幽晚有些悲悯的看着她,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涟漪光滑白皙如锦似缎的面庞上。心底一震,居然泛起一抹悲凉:“你爱上他了?”明明是问句,可是幽晚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涟漪的反应骗不了人,她也年轻过,她也极致的去爱过,她自然亦明白那样焦虑煎熬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

“刘业勋,我当时跪在你父亲面前倾我所有只为了换取我儿子的命时,也是这般的心情,可是你知道结果?你可知道我的腿是如何被我亲手卸下的吗?你可知道我断了腿立誓不再纠缠你,得到的又是怎样的答案吗?”

她无非是想让自己悔恨当年的放手,却用了于怀和花语来做了惩罚他的手段。

“涟漪,我爱过很多女人。”他温软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成功的让她包扎的手指僵硬在他的背后,形成暧昧的环抱之姿。

“刘老,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耿于怀问的是坐在他对面“东靖盟”的御用大律师刘业勋。

庞同德的小儿子~庞雅轩?

“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他痛呼,只对那一室的空茫。

终于他伸出了手,那么轻柔的把她再次拉近自己的怀里。深深的叹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虽然打了他,可是她比他更痛。大滴大滴的湿热从他的脖子里流了进去,烫在他的肌肤上,带着烧灼划过他的心脏。

“我本来约了尘明天去试礼服,可是他说明天要去T市开会。所以改在今天下午去试,我母亲下午约了人打麻将,她那个搭子是甩不开的。耿姐姐你有空的话和尘一起来啊,帮我挑一挑礼服和饰。”庞雅睫一脸的真诚。

紧绷的身子在狂怒的需索下只能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