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说爱情吗?”花语不屑的嘲笑,眼角眉梢连伪装的平和都不再愿意。“简风亦,你不了解你自己吗?你当时娶我是因为爱吗?如果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是‘东靖盟’的朱雀,而你又被‘东靖盟’逼的走投无路,急于寻找一个缓和的桥梁,你会放弃庞雅媛?转而想借我拉近和‘东靖盟’的关系吗?你还要说你爱上了我吗?好吧,就算你爱了,你却让中了‘音惑’的我去刺杀于怀,你难道以为凭我的功夫能对于怀照成伤害吗?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因为爱,所以利用;因为爱,所以杀戮?简风亦,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此刻你来带我走的目的,你还要说是因为爱我吗?”

半吊起眉头,简风亦安静的看着花语在自己面前一心两用。她的把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她的反应却如芒刺根根刺进了心窝。枕头下有她防备的武器,面庞上有她粉饰太平的微笑。这就是她对他的态度。

“简风亦。”失措只是转瞬,挣扎在看清袭击者时,撤去了反抗的力道。他居然还敢来。

那夜你去了,我却负了你。今日我来了,只求一切还来得及。

水里有人呼应:“你应该说是什么妖怪做的,那么大的卧石,居然可以弄到湖里。”

“她会睡2天,醒过来就好了。”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是“好!”

哭天喊地的事,他做不出来;哀求下跪,他只怕亦放不下他高傲的尊严;威胁利诱,只怕对她也起不了多少用处;那么最后一条路,亦是他对自己惯用的老伎俩了~温情诱惑!看他拥抱自己用的力度,只怕上演的只剩这出了,可是他居然没有看她,为了颈项交缠,而放弃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吗?

好复杂!

欺骗?

涟漪点头,那渴求的、希翼的的眸子里已有了水光。抓握着幽晚的手掌不自觉收拢了几分,眼睛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幽晚那粉色柔媚的薄唇。

“刘业勋,我当时跪在你父亲面前倾我所有只为了换取我儿子的命时,也是这般的心情,可是你知道结果?你可知道我的腿是如何被我亲手卸下的吗?你可知道我断了腿立誓不再纠缠你,得到的又是怎样的答案吗?”

刘业勋坐在落地窗旁的位子里,自从看守所回来,他就没有改变过这个姿势。窗外日升日落,窗内暗了又明亮,明亮后又渐渐转暗。

“涟漪,我爱过很多女人。”他温软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成功的让她包扎的手指僵硬在他的背后,形成暧昧的环抱之姿。

“那意思,你在政府那边碰了钉子?”刑离在一旁调侃,鸠尾有颗总装着奇怪想法的脑子。看在刑离眼里,都是小聪明。所以私地下、明暗里刑离都喜欢挑他的毛病。

庞同德的小儿子~庞雅轩?

手脚在刹那冰凉,身体的血液在此刻也凝固。短短的十个字,仿佛十把利剑同时刺穿他的心脏。昨夜她在他的身下屈意承欢,娇吟婉转。他的手臂上甚至还有她克制疼痛的抓痕,可是现在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场春梦。

终于他伸出了手,那么轻柔的把她再次拉近自己的怀里。深深的叹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虽然打了他,可是她比他更痛。大滴大滴的湿热从他的脖子里流了进去,烫在他的肌肤上,带着烧灼划过他的心脏。

想到紫槐那缩在黑暗中抖的身影,耿茉脸上的笑更温柔。

紧绷的身子在狂怒的需索下只能瘫软。

“这个月的工资下来,我就能还你。”声音是嘶哑的,柏尘不用抬头也知道他狠狠刺伤了她。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怎样去留下她,他的心更乱了。他要失去她了吗?

电话挂断了,柏尘却依旧握着电话怔。然后心里模糊的泛起一丝歉然。他又骗了雅睫,他手头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是啊,平常都是主动打电话给雅睫的,可是从昨天开始他就没给雅睫一个电话,甚至连约了她一起去王裕英的餐会也忘了。他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在这2o个小时里,他却忘记了她。

他不要她了!他终于也遗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