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

“花语,你就那么肯定我对你除了利用再没有其他?”

狠狠闭眼,懊恼的悔意让简风亦失去了最后睁眼的勇气。如果当时不让涟漪来杀耿于怀,那是不是最少可以留住那张只对着自己才微笑的脸。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被妒忌冲昏了头,耐心一些让涟漪对自己日久生情,那此刻是不是不用面对防备疏离带着杀意的花语。

抓握的手指因为反抗而加大了禁锢的力度,唇舌间的索取强硬的泛起疼痛。猛力的咬合,窜进的舌却已洞悉先机的早一步滑出了**的诱惑。

“晚夫人在等您。”

刘业勋有些想扭头走开,这样的时候,他不喜欢有太多人分享他的回忆。可是岸旁男子的呼喊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的儿子!~上天垂怜,她的儿子真的还活着,而且那么大了,那么的高,有她的五官,有她的眉眼。

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仿佛怕刘业勋后悔,仿佛怕自己回头。“咔咔”的声音丑陋的在楼道间急促的彻响,下了楼,出了屋子,经过花园,出了“耿宅”的门,怔然的现这一路居然真的没有人阻挡她的脚步。

这方他放在身边3o年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是垃圾吗?是吗?

所以尽管内心排斥着,她的面上却浮起了一丝淡然的、冷漠的微笑。3o年前,她的温暖留不下他的脚步,3o年后,她不认为自己能感动他的铁石心肠。

眼光调回幽晚的脸庞之上,眼光却无意间扫过挂在墙壁上的圆形挂钟。快9点了,而9点是耿于怀要开始“火疗”的时间。昨天夜里去找了游破云,从他嘴里知道了这次“火疗”的危险性。

幽晚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疼痛?她一直都知道吗?可是为什么又从没有告诉过自己?简风亦呢?简风亦也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吗?可是为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半个字。甚至还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自己推到了生死的风口浪尖。

涟漪一怔,犹豫的张了张嘴,然后细细的牙齿咬在了下唇上,含在舌尖的那个字却怎样也说不出口了。她无法说爱,因为怕一个简单的“爱”字,勾引出幽晚未知的情绪,幽晚和简风亦予“东靖盟”和耿于怀显然是有仇的,那么在这些对立的仇恨中,自己那“渺小”的爱如何成为让幽晚施救的理由呢;可是不承认“爱”,却又去哪里找一个可以让幽晚非救耿于怀不可的借口?

此刻却已生生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这一次的选择会让他后悔吗?会吗?

她问他,爱她吗?又问他,有一点喜欢她吗?

“呃……”刑离没有反应过来耿于怀话里的意思,有些呆怔。鸠尾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领下了命令。要说他最佩服的人,就只有这个比自己还小1岁的主子了。没有人知道耿于怀真正的实力,无论是智商还是拳头。再困难的问题,只要到了耿于怀面前都不是问题。这也正是鸠尾为什么肯留在“东靖盟”朱雀堂下只做个副手执事的原因。

紫槐?

滑坐到地板上,高大的身躯渐渐缩成一团。眼里有酸楚的感觉在泛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男人的眼泪能不能换回那逝去的幸福。

车子里突然没有了任何声音,所有崩溃的情绪在这一刻凝结。

心里虽然提防之意已起,面上耿茉却依旧微笑如暖阳:“庞小姐……”掉人胃口的留了话尾,耿茉对于欲拒还迎的把戏早已轻车熟路。

挣扎?

逼?!

“恩。”柏尘有些犹豫,如果照原计划去餐会,那么耿茉怎么办。

她知道他爱着自己,尽管她努力让自己麻木。可是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也笃定他能一直爱她,所以她从不顾及她的言语、行动会不会伤到他。因为她知道就算受伤,他还是会默默的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就像一份没有说出口的约定。她不认为自己有美好的未来,因为庞同德已经从她身上拿走了希望和尊严,所以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和耿于怀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么长的时间没见我,不想我吗?”身音是诱惑的,眼角却还含着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