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你还是象小豹子一样。”简风亦的唇就抵在花语的唇上,气息温暖,眉稍眼角却有难掩的疲惫。要等这个机会相当的不易。如果不是让人在“东靖盟”的场子放了东西,引了警察去闹场,把耿于怀掉开,就算混进了“耿宅”也很难靠近涟漪的身边。就算如此,还要麻烦的让李力去缠住刑离,自己才有了这个靠近的机会。

幽晚!

“是谁那么无聊,好端端的把岸边的卧石弄到湖里去了,还压住了排水口。”

“花语•;;•;;•;;•;;•;;•;;”

他放她走?原来他是真的要放自己走。

还是好!

这次他又要上演怎样的戏码?

下意识的涟漪回头瞥了一眼,才现原来暗处的角落里居然坐着刘业勋。此刻那冷厉的老人只是疲惫的半靠在椅背里,额前的丝没有以往所见的平顺,眉头紧蹙,双眼却只是复杂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幽晚。那眼神是痛苦的、矛盾的、挣扎的、甚至是绝望的。可是那眼神里似乎也有些纠缠和不舍。

手指在推测中渐渐失了温度,身体却挺直如寒芒内敛的阴煞锋利。

幽晚原本淡如秋水的眸子突然有了一丝暗暗的波动,转瞬却已消失不见。回手拉住涟漪的手掌,幽晚有些不确定,有些犹豫,有些不可置信轻声询问:“你要我救耿于怀?”幽晚说的语很慢,可是心却慢慢开始向下沉去。

“刘业勋!”清脆娇嫩的声音如昙花初放般柔软魅惑:“你这是在求我吗?你到此刻还在做着让我救你儿子的美梦吗?呵呵……让我猜一猜你现在的心情如何?”淡淡的挑起眉头,幽晚刻意的挨近刘业勋的身体:“你现在应该有一些不甘心吧?”刻意的拉长了尾音,幽晚仿似思索,又似享受的戏弄续道:“你现在一定有一些无奈和无力是不是?明知有办法可以拯救,偏偏只可以无能为力的看着,只能把生死交到别人的手里。这样的滋味只怕已让你这几日寝不能安枕,食无法就味了吧!”幽晚的脸上还是一惯温软的浅浅轻笑,可这笑,笑在眉梢,笑在唇畔,笑在指尖,甚至笑在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上,却笑不进那深邃如空谷深潭的眼眸。

她把下巴放在他的手臂上,用脸颊轻轻的摩擦着回应:“我在……”

她难道不知道他一直都站在原地等着她回到身边。

“庞同德是只老乌龟,他在家里办的‘夕会’做的不只是色情勾当,基本上只要受过他邀请的高官或其子女都有把柄在他手中。我们派进去的两个人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厨房。打扫的阿全在每间客卧都现了针孔摄像头。所以不排除那老乌龟利用这东西拍下很多对自己有利的筹码以备不时之需。”

庞同德的大女儿~庞雅媛?

不要找我!”

好久好久……

猜测吧!恐惧吧!最好夜不能寐,日不安枕!

可是她明明也想念。

“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我。”原来只要能留下她,他也可以如此低劣,如孩童一般。

“那你忙完给我电话。”庞雅睫一直是温柔体贴的。

心口原来是会这样疼痛的。在父母不要她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强的心痛,当庞同德出卖她时更多的是愤怒,也不是心痛。可是现在因为耿于怀的这句话,耿茉却疼的没办法承受。好半天她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你在玩什么把戏?”控制了声音里的冷凝和镇静,却无法控制被那四处游移的小手撩拨起的**。身体的温度在烧灼理智。

“姐……”庞雅睫虚弱的、僵硬的吐出一个字,身子便开始朝柏尘怀里倾斜。耿茉心里的冷笑几乎要破口而出。

“我没说要他死。”耿茉笑弯了眼,把头靠在耿于怀的胸膛上,她的表情象一只优雅慵懒的波斯猫。“我只是要他双倍偿还他从我们花家拿走的一切东西。他让我和我的两个妹妹失散,他让我们承受巨大的耻辱。那么我也要他的家人来承受这些!”

一觉醒来,窗外明亮的有些忧郁,这就是北方冬天的早晨,不像一天的开始,倒有些象一天要结束的傍晚。昨夜睡的晚了,柏尘不情愿的看了下表,长长的叹气,时间证明不可以赖床。伸了个懒腰,迅的爬起身,穿了衣服,洗漱清爽后,下楼就餐。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