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按了门铃,时间不长已有人来应了门。

她轻手轻脚的又去抚触攀折,他再次恶意的出声吓唬。她如小白兔一般跳离池塘水岸,却再也跳不出他的世界。可是只是他这样以为。

“我要看看她。”

手指拂在虚掩的门扉上,身后刘业勋的声音缓缓想起:“幽晚,你可以继续报复,可是请忘记我上次和你说的话~耿于怀不是你的儿子。”

猛然抽出握在他掌中的手掌,却现那白色的手绢上,有角淡绿的荷影。心头猛的一震,这是她3o年前送他的那方吗?是吗?心头烧灼着搅扭的惨痛,猛一使力,已一把扯掉裹伤的那方白绢,猛然砸到他的脸上:“脏了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垃圾而已。”

因为了解,疼到了极致已经学会了在鲜血淋漓中淡然面对,坦然微笑。

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的复杂?

寒意终于自心底泛滥开去,由一点慢慢蔓延成一片。

微微吊起了眉头,幽晚继续试探的问:“为什么?”

3o年!

都说天地无情,原来的确如此。

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把新的绷带慢慢的帮他缠绕上,一圈一圈象自己层层叠叠累积的情丝。可是绷带终有尽头,那她的爱情呢?因为拒绝就可以用剪刀锋利截断吗?

“我没去找那些老家伙。”淡淡的瞟了一眼刑离,鸠尾嘴角挂起一丝嘲弄的笑。“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自讨没趣。”他可不吃刑离那套,而且也没刑离那么单纯的想法。他出手最少都要有五成把握,要不他宁可等。

真想亲眼能看看庞雅睫被抛弃时的样子。不知道耿于怀的光碟送到庞家,又会有怎样的效果。

心空了,她的离开把原本装在心底那满满的幸福全带走了。空的心,是无法承受任何风雨的。悲决的嘶吼伴随着奋力一击,面前的大镜子应声碎裂。血从指缝里流出,痛自心脏深处蔓延外溢。

“啪!”

“我以后不叫你耿秘书,叫你耿姐姐吧。”

耿茉不愿就这样被制住,手势随对方的抽拉,身子也跟着反转,另一只手已朝那人面门劈了下去,却依然只是劈在空挡上。被反锁的手腕却乘机收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让她在这时候与自己相遇。既然要与她相遇为什么又要让他先认识雅睫。他不愿面对这样的选择,放弃她还是伤害雅睫对他都是难题。

王裕英是自己大学同学,现是n市有名的御用大律师。两人私交甚笃。他结婚比自己早,娶了一个法国的女律师后,在n市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夫妻两个都是喜欢热闹又浪漫的人,所以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开餐会庆祝,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以为自己已经被仇恨抽取了所有的力气。可是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依恋上面前的这个男子。来的时候如何如何的盘算让他帮助自己报仇,可是当他震怒的时候,心底却模糊的因为他的在意而划过一丝窃喜。可是现在他不要她了!在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居然已经失去了他。

“我需要你。”热湿的液体通过背后的衬衣烫贴在坚实的背脊上。耿于怀的双手在身侧已收握成拳。他在拼命压抑要爆的情绪。心里太清楚耿茉一定在玩什么把戏,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底疼痛的更剧烈。可是身体和思想里潜在的贪恋却让他同样无力拒绝。

“你的东西,柏先生!”

“我以为你只是想对付庞同德夫妇,外加拿回‘花氏’原来的东西。”

“不过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那么狂野的接吻方式,有时候细腻一点,害羞一点更能引强烈的占有欲。不要动不动就劈开双腿。”耿于怀的口气很轻松,脸上的表情是一惯的淡漠无波。仿佛刚才与耿茉激烈拥吻的男人是另有其人。尽管两人现在的姿势依旧暧昧。

耿于怀伸手接过,上面用碳素笔歪斜的写着几个字: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