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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渝都的规划要好吧,那边才是一个个楼房耸立,住这种房子,压根儿看不到别的灯火,只能看到正对楼那口子娘们儿洗澡。”

李思婷小脸绯红,她也不是什么都关注记得那么清楚,只是关于他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而已。刚刚他竟然对那个老板笑,不说话摸自己手背,然后那个老板就一副懂了什么的惊叹样子,好猥琐!

“刘老师,班长他怎么了啊?”

“我要去看以后究竟考哪座学校,这两天老师讲的我都预习过好多次了,没关系的。”她穿着粉白的吊带小睡裙,外面披了一层薄外套,这几番动弹之下已经抖掉,凝脂般的肩头微微泛着淡淡的莹泽,似乎滑得都留不住吊带般,让它们调皮地散落在一边涨涨的小鼓包可以看出没有内衣的痕迹,纯棉的材质如同这个年纪的色彩一样,软软纯纯绵绵的。

“专心点!”见他神情恍惚,张彻皱了皱眉,二人已经走到滨河路尽头,往左是熟悉的北业街方向,往右上二路车回城东。

“那你不会带着亲戚们上市政府门前泼油静坐,闹得全市人尽皆知?不会找学校保安,跪着求他们也好,偷他们警棍也好,在被堵的时候引起注意?不会拿刀堵那些报社主笔,像那些人吓你那样吓吓这些有平静安宁生活不愿被破坏的人?”

张彻脑袋被推了一下,笑嘻嘻不以为意,看着那领头的青年道:“好巧啊,又遇见了,什么时候回的南安,怎么不去厚街,害得我都不知道。”

王凯终究是个要面子不服输的人,他外厉内荏,始终还有外厉的那一面。

“呵呵呵呵呵……你最好这辈子不要把我手铐解开了。”张彻的自尊心再次被凌辱,两瓣小屁股正对着她,耻辱和愤怒重重涌上心头,纵使他两世阅历,重生以来修身养性多年,见识过无数熊孩子翻天的胡闹,也再压制不住怒火了。

“没有的事,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青春期正常的好奇现象,你不必在意,我也不会说的,你看咱们平时关系多好啊,在班上我就喜欢跟你玩儿,你快乖乖的,把我手铐解开。”张彻忙安慰起她来,不放弃任何一个脱困的机会。王凯初三也应该会拖堂,还有一段时间才放学。他昨天应承下来,不想今天就失约,那样的话后面得不到王凯的配合,要解决问题就更麻烦了。

张彻有些恼火,他哼哼两声,探头往丫头背后书包看了眼,萧玥一个激灵,忙退后两步,双手捂住背上的小狮子书包,紧张地看着他,随即发现对方脸上的捉弄笑容,羞愤欲死。

张彻觉得这样还不错,每次站到教室后面,视角一开,反而能看到不同的风景,侧目一瞥就能望见窗外的景色,往前一看,也不是充满整个视界的黑板了,班里同学们的坐姿,谁在偷偷画小人书,谁在拿格子本下五子棋,都一目了然。前些日子还热的时候,还能看到小女生凉衫秀颈上的系带,当初六年级的时候,他还常带着四年级的刘森玩,骗他把他表姐颈后那个小带带拉一下解开,然后被满教学楼地追打。

“怎么,又在看班长呢~”

她习惯了张彻家的生活后,在孩子堆里就显得很受欢迎了,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有闹着非要跟她一起跳交谊舞的男孩子,被自己好好吓唬了一顿。这些年丫头生得越发水灵,接到情书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日日楼中到斜阳。

“哎,还不是那个班主任,她觉得我恃才傲物,太没教养了,决定每天放学都给我加点料,免得我一天不做作业。”张彻扯谎随口就来,眼皮也不眨一下。

“你他吗把老子害惨了!”

刘丹丹面色复杂,拿着教案回家,她原本是最近就要打算去家访的,但现在看来,如果不作好完全准备,即便贸然上门,也不过徒劳无功罢了。

“谭力铭,语文九十一,数学一百零二,英语九十八,政治三十,历史五十一,地理三十,最后一名。年级排名二百六十一名。”

张彻打开雨伞,看着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一边要紧跟自己步伐,避免被雨淋到,一边又要避开那些溪流,避免心爱的雪白罗袜被水弄脏,这样两头不顾,她干脆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拉着他的衣角,反而带起张彻的路来,避开那些一道道的水流来。

“督促学生好好学习、规范行为举止,是教师的天职。”

林父已经沉下脸来,林安琪见势不妙,规规矩矩作出一副老实交代的样子:“是张彻过生日啦……他邀请了我,大家是同学还是同桌,我不能不去呀……”

王勤飞笑了笑,下定了决心回去要让儿子多往张家跑,得跟这位爷,好好学学东西,最好能把他也熏陶熏陶,有小张彻一半懂事儿,他就算给张家打一辈子工,也无所谓了。

“我今天没带那么多……”何杰咬了咬牙,认怂了,尽管被张彻扶着,一米六的他也觉着比对面矮了半个头,耻辱和怒火在他心中狠狠地被压制着。

吧台的女人十九二十的样子,稍胖的脸上有几粒雀斑,礼貌地笑了笑:“请问除了您之外,还有谁上网呢?”

没有变声,除了声音中属于孩童的那一抹稚气和娇尖始终无法抹去外,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变声后的嗓子到底属于哪种音色,在哪个音域唱歌最为好听,又该怎么根据实际情况去调整现在小本子上那些歌曲!这几年的一些歌都相继被创作出来,从他小本子上被划去,来得猝不及防,但这一次,这一首,他唯独不想放弃。

“你疯了?!”

张彻丝毫没有被她的声音影响,还是自个儿背自个儿的,声音也没有继续变大,按照平常的节奏一路顺溜下去,很快地就又背诵了一遍,他觉得这首诗差不多已经熟记于心了,便要翻页去看下一首,不料刚有动作,就被一只小手压了下来,林安琪凑过脑袋,柔顺的发丝与清馨发香盈盈,她丝毫不顾自己已经超过了那条亲手画下来的三八线了。

“恩,好久好久没见了。”陈雪琳微微仰头看着他,面前男生以前还矮她一点点,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小半个头了,短袖短裤下是健康淡黄色的肌肉,手臂粗了一些,但没有凸冒青筋,柔软纯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大大的眼睛,削去婴儿肥的脸上,汗水一滴滴躺下,但他的瞳眸很平静,夜色下看不清楚,也有种淡淡的安全感觉。

“随便你,不瞒您说,我爹就是开网吧的,您大概深恶痛绝的那些坏学生,我们都靠吸他们的血活着,您要是正义感多得没处宣泄,大可以来九天网吧,我们好好谈谈教育问题。”

他双眼眯起,如果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这自然是多此一举;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必须谨慎对待了。

李思婷到张家第一年,也是团年聚会的时候,小美人胚子的气质已经显露无疑了,张鸿良当时看到后眼前一亮,想要捏捏她脸蛋,当作逗小孩那样逗一下,思婷当时就避开,躲进了张彻背后。后来张彻被长辈们使唤出去买烟,他拿了两颗糖把小婉婷骗进了书房,李思婷不放心跟了进去,张鸿良借着自家人的亲昵,就把手搭上她肩膀,在肩膀和手臂间,这里捏一捏,那里动一动的,李思婷要拉着妹妹出去,他甚至还拉着她手不放。

张彻在他生日那天做客,见他愁眉不展,大伯也一来二去地把事情大概给他说了一下,张彻当时乐了,道,这还不简单,拿本毛选整天背,然后再跟那些当官儿的谈事情,只要记住一点,这嘴里都是主义,那心里全是生意,还愁办不成?

“往哪儿看呢!”李思婷咬牙切齿,两粒虎牙对他比划,示意再胡说自己就要咬人了,“我哪儿不成熟了!”

张彻愕然抬头,面前的小女孩儿脸色通红,身着鲜艳的大红花裙,领结繁复,一双大眼睛满是委屈、厌恶和类似羞辱之类的东西,两瓣儿薄唇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来,不是林安琪是谁?

说到这里,何杰挤眉弄眼,左手蜷缩成拳头,中心留个洞出来,右手伸出食指,插进洞里,做出不断进进出出的姿势。

“呃……我叫张彻。”

许多穿越或重生的小说,过去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牛逼轰轰,吊得不行,什么气质都有,什么决心都能下,前世的张彻看这类文章时,往往付之一笑。真那么牛逼,是不关穿越和重生什么事的,只要有那些东西在,在哪里都能成功。

他的语气很有感染力,加之王凯也时常认为还是自己比较大,要照顾着他,一听说他也被骂了,那天受的窝囊气仿佛又涌了上来,而且张彻都这么说了,自己总不能比小弟娃还不如吧?当即恨恨道:“行!你鬼点子多,你说怎么办,我帮你!”

他这话说得大声,两个摇椅上小憩的大人,也停了细声的交流,将注意力转过来。

小芷兰还没来得及把脚从池子中抽出来,两只手拼命地推开他:“要掉了要掉下去了要掉了!”

“不去我就告诉你新来的姐姐妹妹,你最喜欢看我们夏天穿凉裙了,还要把裙摆撩到膝盖去。”

与小语霖在小院里玩到十一点半,他们才回去,可给小张彻累得够呛,与王美嘉在一起的时候,通常是带着她一起去干坏事儿,看着她稍显怕怕、惊吓不安如同小兔兔的样子,心里会涌起一种调教之类偏恶意的满足感,愈玩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