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温容扣住。

后周粮草将士皆足,就算此战折戟,也并不会影响大局。

那人望了过来,眼神显出几分柔弱:“我随母姓温,单名一个容字。”

他喜欢!

信使吞了吞口水,缓缓道,“……自君远行之时,吾日夜思君,辗转反侧,乃不能寐。”

舒乐裹紧了大氅,正要往那边走,便看到一名侍卫朝自己疾步走过来,抱拳道:“舒将军,刚刚蛮夷来我阵前叫嚣,陛下已决定亲自迎战。”

贴身侍卫本来还是硬着头皮才进去通报的,没想到舒乐这么给面子,分分钟就出来了。

侍卫顺着舒乐的方向看去,应声道:“回禀将军,从川南城中撤出势必要经过营区。”

舒乐磨刀的时候,周绥正巧带着福全前来查营。

舒乐身旁的近卫见皇上来了,正要向舒乐汇报,周绥却摇了摇手,示意近卫在旁边等候,自己骑着马走到了舒乐身旁。

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京城百姓连军队都没怎么见过。

舒弘毅正在前厅看兵书,突然就听到外面的侍卫进门汇报,三言两句还没说清楚,福全公公就跟了进来——

自己的百姓千里迢迢告上门来,如果对哪一朝哪一代的哪一位皇帝,都是一件非常打脸的事情。

舒乐本想和林季同约在晚上,那小厮却说林季同已经摆好了宴,于是舒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来了。

舒乐瞅了一眼和自己隔着大老远的林季同,没想到林季同也凑巧望了过来。

冬青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一路走到殿门口,然后轻轻转身又看了眼坐在桌旁的舒乐。

舒乐看着周绥都快憋青了的脸,简直要笑死了,安抚性的摸了两把皇帝的小手,深情无比道:“陛下,虽然国事重要,但健康更为重要。您别嫌我烦,虽然年轻,但身子也不可儿戏。”

舒乐立即嘚瑟了起来,对系统道:魔统魔统,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

果然,见舒乐一跪其他人立即跟着下跪,周绥放在龙首上的手掌瞬间握成了拳,泛出几丝青白的颜色来。

舒婉仪眨了眨眼,挽上舒乐的胳膊:“没人娶我更好!我就嫁给哥哥!”

舒乐坚持道:“贴在我身上了就是我的!”

系统:“……”

周绥面上顿时便露出一个笑意,轻声道:“是么?”

他喊来福全,“你去朕帐中,将桌上的蜜枣给舒将军拿来。”

福全应声去了,一路小跑,回来的时候面上都带了几分薄薄的汗水。

他将一小碟蜜枣呈在桌上,恭敬道:“陛下,将军,请。”

周绥挥挥手,似有所指:“舒小将军大抵是觉得怕苦一事羞于见人,你先出去候着吧。”

可怜福全也被赶了出去。

帐中只剩周绥与舒乐两人。

周绥将蜜枣向舒乐那旁推了推,随口道:“这是西域那边贡来的小枣,量不多,解腻可口。这次出征朕特意带了些。”

舒乐:不吃,滚,谢谢。

然而那蜜枣看上去实在诱人,裹着糖衣的绛红色枣壳令人食指大动。

舒乐在威武屈与不屈中游移。

周绥适时的添了一把火:“舒将军如此迟疑,可是想让朕亲自喂你?”

舒乐面无表情。

呵呵。

来呀,亲亲呀,快活呀,教你怎么弄最爽呀。

然而舒乐只能叹口气,默默的拿起了药碗:“陛下切莫说笑,臣堂堂男儿,怎可让您喂药。”

周绥看着他,想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又想起了姜大夫给舒乐用药之后的说法——

阿芙蓉癖者,瘾时浑身无力,嗜痛为爽,弱不胜衣。

任您。

疼宠。

回过神时,舒乐已经皱着脸将一碗药全部灌了下去。

周绥望他一眼,随手从盘中捻起颗蜜枣,送到舒乐唇边:“尝一颗罢。”

舒乐觉得全身都苦得翻滚,正巧一颗甜枣递来面前,片刻后禁不住诱惑,吞了进去。

唇与指相碰,一点薄薄的津液沾染在周绥的食指上。

周绥撤回手,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温声道:“可好吃?”

舒乐吃完嘴短:“甚是酸甜。”

周绥便笑了:“朕的几位妃嫔,也十分喜爱此物。”

舒乐:……

舒乐还没来得及反驳,福全的声音便从帐外传了进来:“陛下,温容听闻将军醒来,求见舒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