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熙也点点头,额前清扬的发丝抖动着。

辰熙没答,只是将剑在雪地里擦了又擦,他看上去有些伤感,木子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救那只小兔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这只兔子怎么办?”

“你?”木子表示十足的怀疑,他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就凭你烧的这个火,我就不敢相信你。”

木子看见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落满了雪花,他身上也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忙掏出手帕去帮他擦擦拭。

木子回到家里,点了点这些天卖衣服所挣到的钱,一共有十二两银子,刨去成本,也挣了两银子,木子感到非常高兴,她终于看到了希望,她可以用自己的才艺与辛勤劳动挣到这么多钱,来年她一定要做更多的事,挣更多的钱,这样她就可以把镯子赎回来,或许还可以凑到去京城的盘缠。

周大哥,木子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但是周梓龄却给她递了个眼色,木子将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那意思是我只要从这里翻过南山就可以到桃花村了?”

那老妇人便帮木子抬着棉花,找到镇上的一家弹棉花的店,将棉花交在那里,等打好了来取的时候再付钱。

“好的,有大叔帮忙我就放心了。”

“掌柜的,我现在还差一点钱,麻烦你再帮我留半年可好?”

木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杨花娘是什么意思,仍然笑道:“没事,我再陪陪杨花。”

“木子,你在织坊里起早贪黑干了那么多活,这些钱是你该得的,别再说这些客套话了。你是要南下吧,那艘船就是南下的,快要开了,快去吧,后面就没船了。”

“现在没钱了,再在这儿做一个月挣点车马费吧,然后就回家。”

第二日清晨,木子约着英莲、杏子一起去织布间,只听见东家的跟班小汪在那大喊,“所有的人都赶紧进来,东家有事要说。”

“这……”木子很为难,她真的很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这是进贡品,要的是一等一的货色,要是能以次充好那还叫进贡品吗?你呀要嘛就速度慢得出奇,要嘛就针工糙得出奇,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安排到这精品间来的。”梅姐越说越气。

夜深了,她们都早已睡去,只有木子久久难以入眠,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风雨与生死,泪禁不住地淌下来,今后该何去何从,该怎么办啊?她想起了李河,想起了那个美丽邂逅的绝世公子,还有辰熙。辰熙,你现在在哪儿?你还好吗?

“你要带她进门,除非我死了。”

红梅和杨花悄悄地摸了过来。

木子惊叫道:“辰熙…辰熙…不要啊,不能这样……”

完了,这当铺的掌柜不懂画,他肯定就是根据扇子的材质给出了二两银子,“掌柜,能不能再加点?”

那些农妇们见有这么多肉拿,气倒也消了一些,“以后叫你们家小子注意着点。”

“你这小子,你欠人钱你还理直气壮呢?你有本事就把钱给我。没钱是吧,没钱我就先牵走了啊。”那钱大夫牵着马就准备走,结果马不听他的话,不肯动,任凭他怎么拉都不肯走,那钱大夫恼了,去旁边捡了根竹枝,准备去抽马两下。

“可以吃的东西很多啊,我又不像你那么无能。”

“我…长得…风骚?你真会用词语。”

木子抬头,见上面阁楼的窗户上趴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二十来岁,面如美玉,头戴金冠,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高贵气息,木子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男子。

“一个破篮子要十五文,你看那边的才卖八文。”

“你怎么又来了?”周父没好气地说道。

“娘,事情不是大家说得那样,你听我解释。”周梓龄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师傅,不是说好了送到桃花村去的吗?”

“你傻啊,”柳根着急地说道,“你知道这顾家是大户人家,家产不知有多丰厚,光说咱们村里的这一大片地就是他家的,你虽说是去做了填房,好歹也是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媳妇,将来分家产总有你的一份,你当然得回去守着。”

“辰熙,我干嘛要骗你呢?你想想,如果你是我生的,我可能这么对你吗?”

“我今天并不是来看辰熙的。”金氏说。

清明节那天到了,早上,顾家的男子要上山去扫墓,辰熙出门前,木子拉住他,嘱咐道:“辰熙,你一定要小心。”

木子立即扔下手里的活,向书房飞奔而去,“辰熙,不要喝汤!”

顾老一心想着让辰熙考取功名来光耀门楣,而只有她知道辰熙根本不是他们顾家的子孙,但是她不能告诉他真相,于是应承道:“好。”

木子感到惊诧,这真是一个大秘密。

“三夫人,差不多了,你能懂这些就足够抽查他是否理解了。”

木子也忙走过去,别扭地小声地说道:“老爷,算了吧。”

“这不是我的想法,是——老爷的意思,他说要给我娶个媳妇冲冲喜,他的安排我没办法阻止。”

母亲点了点头,“在,在京城。”

“好,那你快去吧,记住,对他好点,他会记得的,以后你老还有个依靠。”

“娘,知道了。”

木子辞别了母亲,加快脚步向镇上走去。她想着辰熙肯定已经走了,谁知在镇上果然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