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的剑!”他突然吼道。

“我说你这同情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泛滥?”辰熙不满地说道,但是还是收起了匕首。

没想到他还会搬出以前的事来,好吧,他貌似是在外面跟什么流浪人学会了烤肉,但是这炒菜能跟烤肉一样?木子仍然瞪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把我当成强盗了?”他问。

“娘,你放心吧,经历了这么的风雨,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众人都围观了过来,欣赏着木子这简单轻盈的舞蹈,人越集越多,男女老少都有。木子便停下来,说道:“各位乡亲们,我这里有几身衣服,质地柔软,颜色鲜亮,款式新颖,刺绣精美,外衣有夹棉,保暖舒服,下面的裙摆有百褶,是我一针一线缝起来的,衣服的上身效果就如我穿的一样。快要过年了,大娘大姐们不如给自己添置一身新衣,新的一年都漂漂亮亮、顺顺利利的;大叔大哥们也给家里的娘亲、妻子、妹子买一身新衣,在新的家里一定和和美美、高高兴兴的。”

“没事,我的家人现在不在家。”

其实老妇人说得没错,这些棉花用来打棉被也是不错的,辰熙的房间里没有被褥,家里需要打一床盖的一床垫的的棉被。

现在天气也凉了,该给自己做身秋衣。可是秋冬的服装用白色看着着实不妥,她想给布染色,只可惜没有像吴氏织坊里的那些上好的燃料。木子突然想到:何不用植物染色?她曾见过母亲用一种叫茜草的植物染过红色。

“是一个城里的人,老夫不认识。”

“娘,等下我还要木子给我去送亲呢。”

“东家,对不起,我让你蒙受了那么大的损失。”

“要回家嫁人了对不对啊?”木子笑道。

恰好,此时杏子的哥也送杏子回来了,三个人在门口相遇,笑称果然好缘分,一路嬉笑着回了寝室。

吴东家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叹道:“这江景真美,哎,每天忙着打算盘,好久都没有来看看这美丽的江景了。”

木子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也不敢分辨,她们说得的确没错啊。

木子一刚开始根本不会纺,老是把线纺断,那些老妇人整日里纺纱纺得烦,突然来了这么个小姑娘,都特别喜欢教她。

“木子,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要回一起回,要走一起走。”

“娘。”

他没答,只感觉到他的鼻翼间喷出热气来,双颊开始泛红,明镜一般的眼睛里似乎要闪烁出火花一般。

“好吧,那把银子给我。”木子很急,没时间跟他多说。

辰熙反而出去了,骑着马向山上跑去了。

钱大夫的手随即停在了空中,他是相信那小子的话的,因为眼前的这匹公马高大健壮,一看也不是个吃素的。他又去前面拉,可是根本不是老黑的对手。

“行,当然行。”现在他最大,什么都依着他。看着他那麻利的动作,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离开顾家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定是靠这样的方式活着的,木子不禁问道:“辰熙,你这段日子都去了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木子从钱袋里掏出剩余的三十二文钱塞在六公嫂手里,怒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还欠你二十文,下次亲自送到你手里。请你们马上回去看着你们的男人,小心他们又被其他女人勾引走了!”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好看有什么用?一个篮子不就是用来装东西的嘛。”

“可以,只是半年后,你得拿三十两银子来赎,否则,我就会卖掉它。”

周母找来一身粉红色的棉布裙子给木子,木子换上以后,周母拉着木子的手上下打量,“真好看,这身衣裙是我年轻时候穿的,后来年纪大了就不好意思穿了,你穿着真是漂亮极了,真是个极标志的姑娘。”

“娘,我会的。”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摆在那儿的钱也不要么?”

辰熙一听,笑道:“二婶,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是顾家的子嗣了?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是我爹的儿子。”

只听见金氏又说道:“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是。”

“怎么了?”他问。

“好,我相信你,据我观察,明德最后那一个月精神很好,所以我相信你。有件事情我要交托给你,但愿你不要让我们顾家失望。”

木子连忙帮他抚着胸口。“来人啊,快来人啊。”

木子将书拿到祠堂递到辰熙手里。不知为何,辰熙这次倒是很听她的话,也许是因为跪在祠堂太无聊吧。

这别扭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木子连忙将盖头扯下来,转头一看,见大红的喜床上,躺着一个精瘦的男人,木子吓了一跳,这就是她要嫁的人吗?不是说只有三十多岁吗?怎么会枯瘦成这样?“你……你就是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