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廖兴发的店就不行了。出了林姐的事情,骆离在长坪出了名;廖兴发脑子转了几道弯,打起了招财符的主意。

谈到高兴处,据经引典,旁证博引,充当起了书先生。

王胡子只晓得啊啊叫,骆离使劲摇了摇他,他才停止叫唤。

哪知他立刻转身给家里打了个招呼,非要缠着去“见识”一下。

请的各路“神仙”,没一个能治好。富商孙子的病很特别,年龄只有五岁,身体跟正常人一样,甚至脑子也是,但是却不认他家的人,非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哪里,是做什么,自己还有个弟弟。

回头朝胖老板下起了逐客令:“师傅已然到了,这里就不打扰杨老板了。”向门口抬了抬手,

骆离原本沮丧的心情,因为何大力的几句话,顿时好了起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云江县。

“云江县有法医,可以验尸,听谁和死者接触了,都能查出来。”

人群又是一翻劝阻、夺刀、闹轰轰哭成一片。

看见刘天明的脸色变得更黑,赶紧解释道:“我今早去买豆浆时,看过林姐的面相,看出她近期有灾难,正是牵涉到男人,搞不好还关系到她性命。”

“所以,你就可以不履行当爹的义务了?”听到这里骆离已经给气着了。

王胡子一听,假装生气道:“烟拿来,场场每一次赶集天白抽老子烟,还咒老子。”

骆离不想沉静在这种思绪里,把书包上放好,开始打坐练功。

“骆啊,前面正街二楼新开了一家茶楼,把我家的几间空房全租了,是用来作员工宿舍。我本想空一间给你住的,但老板不同意。非要全租了,你看,还真对不住了。”

“有面吗,煮碗面吧,我好饿。”

接连画了十二道阴符,燃了十二道阴符。地上的绢布不知何时已变得失了亮泽,薄得几尽透明,印出绢后的细沙。

“怎么会事?”

“看起来像,就作了你的姓?”刘老师有愣神,“当时你很,下离村的牛叔为何不直接认你作儿子,直接姓牛?”

随即又想,自从牛家搬了出来,牛老三还要时不时的找麻烦,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发力。身上就十块钱了,房租还没着落。

“让让,让让。”

骆离道:“孙老板有事就先忙,既然酱油是晚上才会丢,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现在就到厂里随便看看。”

孙琳还是客气地坚持请他们到宾馆休息,中午给他们接风。

到了宾馆,骆离对棠秘子:“前辈,这个女人面相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有心计有手腕,估计还有人。”棠秘子笑着。

骆离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不是这方面,我指的是她的气色。”

棠秘子沉思了一下道:“我没有‘搭脉’可没你看得准,仅凭观色就可以看症的,除了钟方真人,世上估计还没几个。”

骆离一怔,听到他又谈到师傅,有担心棠秘子是不是看出些什么。

二人简单梳洗了一下,十二刚到,孙老板的司机就到了宾馆前。

准时,这又是她给人的印象。

席间,孙琳带了两位厂里的员工,一位是负责生产车间的张主任,四方脸皮肤黝黑,话不多,也不热情;另一位是销售科的汤科长,白白净净的脸,圆圆的脑袋,很是风趣灵活,能言善道,席上气氛一直没出现冷场。

这位孙老板深谙用人之道。

骆离懒得细看那二位,只晃眼断定张主任是条忠犬。

饭闭,一行人回到厂里,骆离决定现在就去丢失酱油的仓库看看。

孙琳让张主任负责,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张主任提,完就回了办公室。

张主任带着骆离和棠秘子还有康十三娘,循例往整个厂里转了一圈。

丢下一句:“三位慢慢看吧,有事来车间找我”便走了。

康十三娘气道:“这人就是这副德性,要不是他没问题,我都怀疑是他使的坏。”

骆离和棠秘子本就打算单独看看,也没想有外人在旁边碍事。

让康十三娘也回去,他们自己处理,康十三娘很不情愿。

那也没办法,骆离和棠秘子虽然对康十三娘本人没意见,但是他身上的蛇仙让人不舒服。何况有做起事来还要顾忌它,怕把它给伤了。

二人再次来到最早丢失酱油的库房和发酵车间。

成品和半成品都会丢,而且每次都大概是整个房间的四分之一。现在酱油厂都是半停产状态,不敢生产太多,发酵品都是听了康十三娘的建议,分开储存。只要是在酱油厂里,第二天来看,必定会少。偷得数量很刻意,像是故意在提醒老板什么。

骆离轻易闻出了阴灵的气味,只要不是人作祟就好,棠秘子也认同。

“你这个孙老板的男人,会是什么情况?”骆离问道。

“她这种面相,肯定是难以婚姻和睦,相守到老的,但是我观她身骨,却是个可得男人忠爱,以至为她倾进所有的骨相。”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骆离道:“她左额虽然被头发挡住,我还是看出有颗被她取掉的肉痣,但肉痣是气运痣,轻易是取不掉的;所以又在她的下颚背面长出一颗淡红色的细粉痣,这里也是影射她额上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