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大汉列侯 > 第99章 陈阿娇三更继续6000字大章求订阅!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怕!臣当然害怕了!宫闱之中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传到长安内外,太子殿下以为事关军国大计的事情能传入几个人耳朵里?”曹时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韩嫣,轻笑道:“韩大夫,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在理?”

张汤笑而不语,显然他的心里早有定计,有很大把握协助他完整拿下少府大权,这不仅出于公心考虑,更是为了报答曹时的知遇之恩。

几个马贼头子和游侠首领同时选择赌运气,只要自己能先一步抢到浑邪王的脑袋,再从大营里杀出去就基本安全了,凭借常年在草原大漠纵横来往的经验,昼伏夜出绕过匈奴人的草场回归汉地并不艰难,仔细算算成功率并不低。

张骞心里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怕遇到匈奴骑兵还就让他们给碰上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藏在马队里的甲盾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取出,只靠身上背着弓矢长刀和匈奴百人队拼杀胜率不高,商队里还带着笨重的货物行进速度不快,强行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连日里行走在大草原上左右皆是匈奴人,就好比一群羊行走在狼群之中的感觉,即便匈奴人对这群冒牌货毫无察觉,可是他们自己的信众那根弦始终紧绷着,生怕有一丝一毫的表现不对露出马脚,会被四面八方而来而来的匈奴人擒杀。

“臣也支持!”

太常利彭祖蜡黄的脸病容满面,这人七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来历很普通,但是曹时却对他非常尊敬,因为他知道利彭祖的祖父利苍和祖母辛追非常有名,曾几何时他也曾在马王堆参观过这轪候一家几口的墓葬。

自汉兴以来六十多年,汉廷主流声音始终是黄老学派,从萧何曹参、陈平周勃、灌婴张苍、申屠嘉卫绾皆是黄老道家的梦-岛破,咳嗽一声安慰道:“息事宁人,太守们的做法也不能说有错,毕竟律法规定法无禁止即可行,只要那帮豪民没有逾越合法占田的红线就不算有错。”

“才过去半年多时间,天子的态度变化很大,我们猜不出天子的真实想法。”

“以你为车驾前驱,为朕说说你这新长安城到底怎么妙!”

“诶!贤弟你这么可就想差了。”

当然肯定比不过平阳侯曹家,清河侯王家受封时才二千二百户,平阳侯曹家受封时一万零六百户,曹参和王吸年纪差不多各传四世,曹时比王不害年轻快三十岁,两相对比真是人生大赢家和悲剧者的对比。

曹时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曹奇在临死前,曾交代的秘密里就有这桩密事,列侯们当初眼看就要被汉文帝一手铲除掉,关键时刻汉文帝刹车收手也不全是薄太后的呵斥,更有许多担心鱼死网破的投鼠忌器,列侯们屹立长安几十年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

大汉帝国开国六十多年,就把太祖高皇帝刘邦,太宗文皇帝刘恒两位皇帝抬入神庙里享受神灵祭祀,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暖暖的,爽爽的。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大概要几百万只羊吧!”兰屈利愁眉苦脸地掰着手指头,左算右算也搞不清楚要多少只羊。

“少废话,这是命令。”

呜呜……

陆续有年轻人加入战团,摔跤拼的就是臂膀腰腹和下肢力量,每个民夫两条膀子至少有四五百斤1汉斤等于半市斤力气,力气大的人双膀有八百、一千斤的力气也不奇怪,摔跤也是民夫们闲暇娱乐的活动之一。

公卿们闲聊一会儿,正打算趁着傍晚城门关闭打道回府,就在此时,平静的民夫们突然爆发激烈的呼喊声。

白衣少年诧异的瞧了几眼:“我是太子的随从舍人,无意间欣赏到美丽的舞蹈,既然你姊姊缺少舞伴就让我来试试看吧。”

他早就想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窦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可以尽情利用窦太后来得罪折辱他,等到窦家人的先发优势消耗殆尽的时候,就是窦家彻底扫入历史的垃圾堆之时。

曹时通过各种手段累计赚来的财富超过2亿钱,他舍得把这笔钱捐献也与他是新长安计划的缔造者有很大关系,太子砸出血本来支持他的宏伟计划,自己要没有点像样的表示就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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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尉柏至侯许昌说道:“南军卫士没有问题,请殿下下令吧!”

这一点不得不说刘彻做的好,起码赐金的时候从不手软,曹时为他讲课几个月先后获得的赐金有五百斤,据说太子专宠的韩嫣一个人被赐予的黄金足有千斤,太子舍人公孙贺、郑当时也有二百金,不太被搭理的李当户,汲黯、司马安等人只有几十金,连小小的侍中桑弘羊,因为那场辩论会做的漂亮而赐金五十斤。

那边的列侯到是想说话,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列侯训斥很伤面子,可是眼看这情形乱说话指不定把平阳侯激怒,到时候把事情捅到五六十岁在朝为上卿的老列侯那边,他们这帮人可就要坐蜡了,以平阳侯在宫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分分钟会让他们集体悲剧。

南庄头的田地里,郑老挽着袖子在阡陌间引水入垄沟之间,控制竹节筒里涌出的水量保证田垄既得水又不被淹没,在他身侧站着几个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总角小儿,跟着老人家学习田地里的庄稼把式。

“哇,从兄快看,好大一个车轮!”

太常府的属官告诉樊它广,拟在今年八月祖灵祭祀结束后正式宣布复封舞阳侯,食邑按照当初免侯时舞阳侯国的户籍数目,合计为一万零三百三十户的标准划归过去,相隔六十多年高皇帝所封的列侯少则人口翻倍,多的足有三四万之多,樊它广也是个万户侯了。

“哎呀,这幅画上的蒙布怎么被揭开了,惹得诸位吓了一大跳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请多包含。”曹时急匆匆的走过去把蒙布重新盖上,回过头看见十几个长辈瞪着他发愣,又拱拱手:“前些日子送陛下离开长安,临行前由我为天子与太子做了幅画,直到到今天上午才抽空把颜色上完,这图还不是完成品,需要仔细雕琢才算完工,让诸公见笑了。”

比如废平曲侯郦寄,废舞阳侯樊它广就属其内。

“要我多用列侯,重用列侯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记得父皇以前教导我时经常说天子要行专擅之权,天子的念头不可为臣僚所洞悉,对诸侯王王与列侯要时时警惕刻刻弹压,莫非父皇病的太厉害人都糊涂了?”

“蔑视!他们一定在蔑视我!凭什么瞧不起我,父皇认为我历练不足,母后只会顺着父皇的话说,皇祖母还把我当作没长大的孩子,宫里所有人都觉得我还年轻不懂事,今天连外臣也敢于在大朝会上看不起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当年秦孝公时许诺的军功爵可以免罪制度已经彻底失效,导致军功爵拥有着们对皇帝产生了怨恨,以至于暴秦覆灭时三秦故地没有一个父老乡亲为赢姓皇族卖命,他们宁愿眼睁睁看着大秦帝国灭亡也不会出手。

过了半晌,当天子打着瞌睡的功夫,曹时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温室殿。

“太祖高皇帝兵围白登山,三十二万大军被围在山上七天七夜,粮草断绝孤立无援,虽然军臣单于不如冒顿单于,可是殿下与臣也不如太祖与诸为功臣,伐匈奴若不能全胜即为大败,这与集大权而伐匈奴无关,与国力高低军力强大与否有关。”

集群作战与散兵乱战不是一个概念,一波集群突击绞杀马邑商队骑士的主力并不难,可想而知匈奴人派出五千骑兵是下了多大的狠心,不把马邑抢的底朝天是绝不会收手的。

家吏们很是失望,当初水泥从窑里拉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嘲笑这棕褐色的粉末没点用,结果水泥搭配青砖造出来的房子甚至要比积年累月制作的夯土墙还要结实。

窦完心思不在骂人上,摆摆手说道:“我们得想办法给平阳侯一点颜色瞧瞧,不出这口恶气实在心有不甘。”

太子刘彻盯着汉匈国境线问道:“太中大夫,你说匈奴人会不会入侵我们汉家江山?咱们汉地比起塞外大漠要温暖的多,如果匈奴人南下占据土地不走该怎么办?”

赵禹死死的盯着送来的器物,艰难地眼下口水别过头:“我不能收。”

窦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嘴巴像只垂死的老猪痛苦的嘶嚎:“毗邻渭河那块地的东边,就在灞水与渭河交接上的那块地,算起来总共一千顷全是上田作价格6亿折给平阳侯家,只要你家君侯再给我3亿钱就两清了,这是我的底线,绝对不能再让了!”

许季吓坏了,被郑老的扫帚打的抱头鼠窜,庄里男女老少哈哈大笑,郑老是高皇帝时的北军正卒,跟随高皇帝平定九江王英布的叛乱,年轻时也是长安城外十里八乡响当当的战兵,在侯府的老人里只比楚汉战争时代从军的共喜差一些罢了。

“你是献计出武关入洛阳的赵涉!”曹时也是大吃一惊,此人在吴楚七国之乱初期帮助周亚夫躲过吴王的埋伏,顺利的抵达雒阳武库调拨军备差遣兵马,而后屡次献计而立功封为中护军,战后随周亚夫入丞相府任职,这是铁杆的周亚夫心腹。

天子捏着纸卷奏报脸色很不好看:“东阙甲第一场大火烧掉如此多官宦府邸,许多无辜的士民死在火海中,朕心难安啊!丞相的抚恤要多多尽力,勿要让京师人说你丞相处置不力,丢了我汉家的脸面。”

袁固生瞧不起黄老学派而在窦太后面前说黄老是小家子气的东西,因此窦太后把袁固生丢到野猪笼子里差点弄死,更早一些焚书坑儒就是儒家集团挑战法家统治权,触怒集体利益而坑杀而死,这不仅仅是学术之争,更涉及到个人和集团的政治理念争斗,直至上升到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斗争。

灌强举起酒盏大笑:“好你个陈子世为躲酒想出这一招,速速自罚三杯……”

刘彻顿时拉下脸怫然不悦:“妄议天子是重罪,太中大夫莫非头脑昏聩忘记子不可议父吗?”

“住口!你们不要替他打抱不平,让他回去躲一镇子是为他好,若被太子妃看到他的性命就没了,再见到韩嫣就告诉他要多多感谢太中大夫的救命之恩。”刘彻一发火几个舍人立刻哑了火,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敢面对发怒的太子。

跟随几代天子的老臣哪个不是人精。早就学会装傻卖蠢打马虎眼在皇帝的注视下混日子,太出挑的列侯通常没有好下场,比方说绛侯周勃、条侯周亚夫父子俩就比较活跃,稍不小心落得一废一死差点灭族,这会儿那几个老不死的都看出平阳侯上升势头强劲,拼出老命也要去拉拢他,打的主意无非是把功勋列侯最后一丝翻盘的机会寄托在曹时身上。

陈阿娇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至少她很清楚曹时身上背负着许多人投下的重注,假如她敢对平阳侯做出哪怕一个龇牙咧嘴的动作。说不定她弟弟隆虑侯就要被打成残废,假如她敢对曹时有所不利,堂邑侯府除了长公主和她这个太子妃以外,会在一夜之间鸡犬不留。

不给人留活路就是不给自己留活路。外戚世家不敢和列侯斗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缘故,当年吕家就以为自己可以发动政变杀光列侯,没想到密议还没定下来消息就从多个渠道传出去。平时关系很密切的几个听话的列侯全部反水,吕家上下被杀的个干干净净。

曹时明示她可以努力做吕后。其实在暗示她多想想吕家灭族的教训,吕后那样高的威望尚且镇不住诸侯王和列侯。临死前散尽家财赠给所有诸侯王,盼着他们拿着钱财就饶了吕家人一条性命,结果是诸侯王拿了钱照样翻脸,没拿钱的列侯杀起吕家人更是好不手软。

陈阿娇可以在太子面前甩脸子,却不能在功勋列侯面前甩脸子,就好比馆陶长公主不敢当面和平阳侯发起冲突,只敢躲在背后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自己的侄女阳信公主刘婠,外戚终归是外戚,摆不正心态就算死了也不能怪别人心狠手辣。

“呵呵,今天的天气不错,少府不觉得我骑马的样子可以画一副肖像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