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好辛苦,这些日子一下瘦了好多。”卫子夫担忧地说道。

“平阳侯,我想请你为我家先祖画一幅画像,再提几行字可不可以?”

“平阳侯,你这画技是师承自何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子突然变了性子,吓的我一连几夜都在做恶梦,你们知道我在做什么恶梦吗?被腰斩啊!每天夜里都要被斩上一次,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但是他们见到自己依然心怀激动,那是积压十几年的情感宣泄,任凭皇权的霸道专横只有求情、讨饶以及哀求,本来他是有机会早点醒悟过来的。

刘彻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堪,原本听到父亲要让他监国理政兴奋的一夜都没睡好,结果却给了一记当头棒喝,差点让年轻的太子情绪失控。

温室殿里依然寂静无声,天子捧着《亡秦论》若有所思,制度的好坏并非一家之言可以决定,但过往的历史总不会欺骗人,童瑶里经常唱到春秋战国乱悠悠,可恰恰是春秋战国承自上古的恐怖肉刑,动辄削足砍手挖眼削鼻,却没有激起过哪怕一次农民起义,反而是大秦帝国出了一代昏君谗臣就立刻灭亡。

天子固然富有四海权掌天下,但是他还没有办法命令郡国兵在各郡国四处拿人,关中八百里秦川是汉廷中枢的自留地,忤逆天子意愿的庶民可以随意处置,关东在传统上属于六国故地,天子绝不敢在关东故地随意行动,那样很容易引起人心惶惶反而给诸侯王扰乱天下的由头。

“都要怪那个苍鹰郅都,好端端的偏要打边地反击战,杀狄八百自损一千,才送上捷报就命归黄泉,还把冯太守的性命搭了进去,死了那么久还不让阳世的人过安稳,难怪他死时长安城里张灯结彩的。”

巨木撞在城门上掀起一阵气浪,沉重的锤击每一下都在拨动人们的心弦,直到过了许久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前面的匈奴人爆发出欢呼声,等待许久的匈奴骑兵成群结队涌入狭小的城内,急不可耐的分享迟来的胜利果实。

“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诈,咱们可不能乱动。”

正想事的这会儿功夫,十几骑从庄头奔行进来,马上无鞍座也没佩戴马嚼子,就骑着一匹光板战马薅着鬃毛骑行,十几个年轻的骑士身手了得,翻身跃下放任骏马自行奔入村角的马厩,跳下来的人跳入大坑里跟着村民挖房屋的地基。

窦太后推开女儿,气愤地说道:“吾当然很生气,但是吾更生你的气,你也是堂堂长公主之尊,放下身段去羞辱天子的嫡女,你就没想过那是你的侄女,也是吾最疼爱的孙女吗?”

兴趣爱好是最大的动力,让人诧异的是司马谈也表示出对西域的浓厚兴趣,更让人意外的发现是他竟然也会说几句匈奴话,仔细一问才得知他与张骞是莫逆之交,司马谈学识丰富经常能一语中的让人叹服,张骞聪明好学又能说会道反应灵敏。

从此以后,盖侯王信就彻底废掉了,整日躲在自家侯府里饮酒作乐,连列侯们的日常礼仪活动都推掉,除了每年例行的几个祭祀非去不可,其他日常活动能省则省,到这一步盖侯府才算逃脱死神的笼罩。

其中黄金不用多说,白金是为白银,虽然贵重却并非大汉帝国的法定货币,起码在白鹿皮币出现之前,没有用白金作为法定货币的事情,从上古到汉初都没有。

章武侯窦完勃然大怒:“你们岂敢如此欺我!这一长破方子整个长安都知晓,不要说3亿钱,就是3万钱也不值!”

周左车哼了一声:“好你的陈子世,今天你休要走,我要让你领教领教我周氏拳法的厉害。”

樊它广愣了一下:“因为这是君侯辛苦所创独家享有,献给天子是迫不得已,除此之外还有谁能逼迫君侯拿出此方呢?”

赵涉感激的俯下身连声拜谢,临走前怀着眷恋和不舍又看了一眼两个熟睡中的稚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车。

这条铁律无人能挡,哪怕是汉景帝招惹上窦太后最喜欢的小儿子窦武,那也是被整的痛不欲生只好委曲求全的奉承着,苍鹰郅都只不过顺着天子的意图除掉废太子刘荣,就被老太太记住名字千方百计要弄死他,结果郅都还真就被弄死了。

彼时秦末,赵佗率五十万秦军伐南越滞留不归,王离率十万长城军团挥师南下破赵国叛军,随后王离与章邯不和,又陷入粮草危机而败给项羽,关中之内早已没有可用的兵力,除非秦二世把所有耕田的农人全部拉走,可秦二世无才无德任用奸阉赵高弄权,杀功臣,坏律法,屡犯纲常,闹出指鹿为马的丑剧,关中士民早已对秦王失望至极,又怎么愿意抛家舍业为秦王的功业与六民死拼呢?”

当今天下的人们一直认为,从三皇五帝以将要属汉家得天下名份最正,刘邦所率领的三千丰沛子弟,三万楚人集团都是故楚遗民,故国被灭便矢志不渝地要报灭国的仇恨是为万古歌颂的春秋大义,表明楚人不畏暴秦强权欺压的勇猛之心,而且暴秦与楚人没有丝毫恩义可言,更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预言打底,灭秦而以汉代之完全没有道义和思想的负担。

呼啸的北风在大火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大火越烧越旺几乎无可控制的烧遍半座东阙甲第,几百座雕梁画栋的馆舍在大火中夷为平地,数百人直接或间接死于火海之中,大火整整燃烧三天三夜才熄灭,站在平阳侯府中眺望长安一度可以看到夜空被染成红色。

灌强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那你到是弄个好喝的酒也行啊。”

楚国很早就被秦国当冤大头耍的团团转,楚怀王竟然被连续骗几次竟被骗到咸阳直到死后把尸体送回去,楚国人深以为耻直到被秦所灭依然咬牙切齿,痛恨秦人背信弃义两面三刀。

刘彻坐在榻上,一手挑着铁钎在火盆里翻动木炭:“太中大夫坐吧!说说你的造纸术,这几日我听说三公府中换上新纸收获好评,朝中往来文书已经尽换做新纸,少府决定在三河设立几座造纸作坊,你说这造纸术为什么这般神奇?”

“那是朕的皇姐,朕能怎么办?”

“你当我怕你啊?咱们就比比箭术的高低!”周左车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箭靶上面插着十几支箭矢,果然比陈何的箭靶要好看数倍。

就在此时汉军的擂鼓声陡然激烈,材官们大喝一声持矛突击,护在两翼的少量车骑随军而动,千五劲旅大喝一声发起冲锋,纠缠在两翼的商队也发起进攻,那面大旗下的匈奴首领怒气冲冲的挥手示意,喝止精锐骑兵下令左右收拢阵形缓缓后退,情势瞬间逆转。

“我带你们出来,不是去立功受赏,更不是让你们去送死,现在随着马队去前线的人里有一半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才把你们带到这里安歇。”

卫青果然不再看大弓一眼,若不是瘦小的身体和稚嫩的面庞,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老气横秋的中年人在说话。

“平阳侯还说这新纸还有助于天子教化百姓,若人人知晓礼义廉耻,想必天下大治也是可期的了。”

“差距好大啊!”曹时气喘吁吁躺在来,脑袋枕着阳信公主的双腿上:“最后十矢,我的手在拼命的颤抖,发箭的准头已经完全没有了,难以想象甘父是怎么做到连发百矢,而且百发百中的。”

“是该管教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列侯们哄堂大笑,曲逆侯与堂邑侯皆姓陈,列侯们直把陈何当作陈蟜的长辈。

汉初放贷是最赚钱的生意,因为放贷业缺乏有效的监管,超过5成的高利贷比比皆是,从宗亲诸侯王到列侯、外戚、官僚、商贾、地主豪强都以放贷为业,放贷的目标虽然各不相同,但层层叠加必然是加码到普通农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