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听罢怒道:“你们那狗县令不知救灾,只是一味封锁,顶个鸟用?爷正要找他,头前带路。”那汉子不敢接话,只是躬身称是,闪身让开一条路,让尉迟敬德先行。尉迟敬德走出两步突然想起李淳风,回头说道:“非是某家不敢去疫区,实在是先要回朝复旨要紧。某家这便命那县令撤去封锁,运送医药物资前来。你们先去前方等候,某家多则半月,少则五日便来。”说罢一人当先,带领一行官兵而去。

此时见它拦住了去路,李淳风知道它的心意,是想跟随自己。当即上前,抚摸它的羽毛,点头说道:“好吧,那你便当我们的先锋和快递,去前面探探情况,以后要是让你给孙思邈他们传递消息,你也要端正工作态度,不能没完成任务便溜回来了。”朱雀似乎听懂了一般,鸣叫一声,拍打翅膀向前方飞去。

原本就要各自上路,孙思邈却不放心李淳风,说什么也要跟在左右,李淳风说道:“前方疫情严重,急需药材救命,这里只有你是专业人士,你不去前面收集和配制草药,谁还能搞定呢?我们此去,你的任务最重,别啰嗦了,赶紧去吧,我们等着和你们胜利会师。”孙思邈刚被劝服了,长捷又说道:“女菩萨和这位大人同去,还需有个见证。小僧不才愿与同往。”

那黑脸大汉喝道:“好不要脸,多人围攻一个,你们是谁的手下?嘿!爷也不管了!今天就要大开杀戒!”说着几步上前,左冲右突,左拉右拽,转眼间,身周的几名骑兵都纷纷落马。一时间骂声、喊声、哎呦声响做一片。

黑脸大汉只气得眼冒金星。自己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在朝中更是赫赫有名。连万岁见了也当礼让三分,偏偏碰上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女娃,当下气的大脑短路,思维跳闸,不容细想说道:“使得!那秃驴这就开始吧。”

李淳风隐身潭中听了,也觉得老程太过八卦,虽然对孙思邈的反应多少有点失望,但此时对老程更恼。许是将对孙思邈的失望之情转嫁在老程身上。抄起潭底的泥沙便朝老程丢去。老程不备,哎呦一声,刚要怒,见潭水中露出了师傅的脸,赶紧一吐舌头说道:“是您老人家啊!徒弟我把衣服给您叠得这叫一规整。鱼蚌也烤好了,就等您受累吃了。老程我,我告退告退。”当下拔腿便跑。

待晚间用过餐后,大家都各自回山洞休息。李淳风等了两三个小时,侧耳倾听,大家呼吸均匀,都睡熟了,于是,蹑手蹑脚出了山洞。她自和谷中动物相处以来,特别是吸取了四灵身上的功力之后,越觉得耳聪目明。视觉听觉甚至嗅觉都比以往灵敏百倍。此时她悄悄来到深潭旁。凭借夜间视物如同白昼的本事,不用蜡烛灯火,依然可以在深夜行走自如。此时,本想夜间无人,自己在此处也没衣物好换。因而除下外衣,只剩下贴身金丝宝衣钻入水中。没想到一个冰凉的物体缠在了自己身上。

果然,刚一进洞,孙思邈便哎呦一声,银针脱体飞出,镶入尸骨头上的石壁中。石门照例轰然关上。李淳风知道有头顶洞口出入,也不在意。本想就此带孙思邈离开,没想到录音机又因银针的影响而启动了。奇怪的是,这次所说的话,却是李淳风前所未闻。而许多谜团稍有解惑,更多的迷雾却令李淳风更加难明。

李淳风又道:“你是怎么办事的,给我照实交代!”那人说道:“属下不放心井口和龟田入谷,您知道这二人虽是忍者,却出身海盗,实在不可信。因而属下悄悄跟进来探查。见谷中有一女四男,都是高手。便想一一解决。先是易容成吴空子的模样将那野人打倒。在那水帘洞中却并不见宝物。不过倒是现了主人所说的书室。果然有诸葛神技,可是不等我到手,那白面书生已经抢先一步。属下势单力孤不敢正面迎敌,惟有先扎了他一枚毒针,然后趁乱逃走。井口和龟田却只是要找那少女和青釭宝剑,根本不把主人所说的四灵放在心上。属下只得又化装成美女。藏起两只小白虎,引紫马入洞。然后用移魂**将白虎迷惑,和其他三灵对决。可是那少女却坏我好事。我本想用自己的独门暗器功夫解决了她。于是手上使了迂回的力道,暗器时借白虎掩护,这样他们便现不了属下扮作的美女就是敌人,自然会放松警惕。属下也好便宜行事。可没想到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伙不但帮不上忙,还险些说出主人的身份。属下情急之下用移魂之法解决了他们。本想偷偷取得那少女身上的宝剑,出来向主人汇报。可不曾想那女子武功高强,致使属下多次失手。请主人恕罪!”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浓雾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反而比刚才更浓。时间长了恐怕老程他们支持不住。可此时如何能联络上他们呢?也是情急智生,此时李淳风忽然想到吴子仝召唤小白和小紫的口哨声。虽然自己学的不像,此时也惟有一试了。果然,嘘溜溜吹了几下,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嘶。听上去是小白。声音中混合着惊喜和安慰。李淳风也不禁松了口气,循着声音找去,走出不远,小彤摇头摆尾的迎了上来。见到主人,它也是欣喜万分,不容分说游上身,缠在李淳风的脖子上,挨挨擦擦,好一通亲热。

令李淳风安慰的是猩猩老道和吴子仝小日子过的不错。吴子仝虽然伤势不轻但由于没伤到要害,因而体力、精力都因为休息调整而大为恢复。许是九花玉露丹的神奇功效,他竟然伤口愈合,精神矍铄。只是孙思邈还始终昏迷不醒。

老程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见无别人,手一指矮胖子说道:“你这家伙和那死鬼是一路的不是?”矮胖子瞥了一眼瘦猴的尸体哼了一声道:“没用的废物!”老程乐了:“哎呦喂,你这龟蛋说的话真中爷的意。识相的给我滚出去,如若不然,看见这瘦猴没有,这就是你的下场!”矮胖子早见了这里一众庞然大物,知道不是好惹的,心下也留了神。冲程咬金一鞠躬说道:“朋友,我们来此不为伤人,只为取回几件自己的事物。你们若是一旁观看不加插手,我绝不伤害各位。”潜台词自然是,顽抗到底,死路一条。这让李淳风想起了小日本,别说,无论是作风行动上还是外貌谈吐上都有点倭寇的劲儿。心里一动说道:“你们可是东瀛忍者?”那矮胖子立马变了脸色。自己一伙人来到中土便换了大唐装束,学说汉话,自以为无懈可击,如何被这样一个病弱少女看出来了。心里一惊暗想:那吴老头说谷中玄妙,人物皆非凡俗,看来此话非虚。幸亏领谨慎,先派我二人探听虚实,如若冒然闯入,很有可能一败涂地。想到这,面上换了一副谦和的神色,对着李淳风一鞠躬说道:“姑娘,我等非恶人,乃是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听闻这谷中灵物甚多,何妨借来一用。待荡平世间邪魔歪道,自当奉还当面。”李淳风心说:这小日本真是不长进,好几千年了还是这套词。一点新鲜东西没有。还邪魔外道,你们不就是,还贼喊捉贼!明明是强盗,抢夺人家东西,偏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等开口,程咬金说道:“原来是群倭寇在此兴风作浪。莫要说的好听,你小小倭国在沿海祸害我百姓无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更是蒙混进了国门,你等能安的什么好心。趁早给我歇了那龌龊心思,我大唐万岁怜你等蛮夷小国,多次容让,可莫要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李淳风不禁暗暗喝彩,老程这番慷慨陈词真有范儿,不愧是昔日瓦岗寨的一把手,今朝大唐军的老领导。

李淳风心里一酸,眼泪也涌了上来。此时老程上前看看,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小兽一死,这仇可就结定了。你我哪里管得了这许多。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就去吧,老道还等着咱们呢。”李淳风虽知老程说的不错,可怎忍心就走,心里开始懊悔,若不是自己来到这大唐,或许这片净土依然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是自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一代药王生死未卜,如果因此丧命,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或许由于这场历史的改写而使得多少人无辜丧命,而中国医学有可能倒退多少年,再难有今时今日的声望。想到这一咬牙,这里的灾难因自己而起,反正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死由天吧。

果然,两头小狮虎兽身后草地一片焦黑,从小白狮虎身下钻出一条小红蛇,正是巨毒之蛇小彤。身后不远处朱雀长足伸展,昂挺胸的徐徐走来。不及招呼二位,李淳风已然看到两头小狮虎兽先后倒地,浑身抽搐,显然是中毒了。

正想到这,忽然听到老道一声急叫:“小心!”和老道相识以来,他一直神态安详,纵有为难之事,也仪态娴雅,不急不躁,这是怎么了!只听孙思邈闷哼一声,就此没了声音。坏了!难道他们也遭人暗算不成!李淳风不及招呼程咬金,一个箭步抢了出去。

此时呼呼的风声渐小,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混合着吱吱声。循声爬去,耳边滴答滴答似有水声。此处阴暗异常,只能用手摸索。只觉所触之地潮湿**,有几滴水从石顶上渗下来,滴在脸上。一路都有不少腐叶,絮状物,此处更多,摸了半天忽然摸到一个硬物,长长的,似是把剑,刚要拿起,忽然手上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不及多想又去拿长剑,这次手背上又被狠狠啄了一口。李淳风哎哟一声,不及回手,已经有一物跳到了手上,吱吱叫了两声,好像是只小鸟,有鸽子大小。李淳风想这小家伙说不定是从哪个入口误入的,就此出不去了,好在有水和腐叶供它活命。也不知在此关了多久,心下恻然,随手放在怀里。那小鸟也安静了许多。李淳风拾起长剑,继续往前爬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忽然感觉能起身直立行走了,再走不远光线渐渐清晰,水声也轰隆隆的响起,竟是到了水帘洞中。

出于好奇,李淳风伸手去摸第一块黄色的石头,竟然咔哒一声,那个声音又想起了,这次却温和很多:“阿江,不要哭,这针灸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爹爹虽然被世人称为针神,也是练了不知多少个寒暑,在自己身上扎了无数次。你天资聪颖,只要你用心学,将来的成就不在为父之下。”接着说了很多穴位名称和针灸方**效。李淳风听的不耐烦,又去摸第二块红色的石头,这次声音变的哀怨异常:“阿江,我早知你偷偷研究毒药,可想不到你却用在那些鹿儿鸟儿身上,更令我师弟吴普中毒。阿江阿江,你如何对得起师祖华佗公的栽培,如何对得起这谷中的生灵!”

杜门主藏,配合八卦图形寻去,一件很不起眼的小石室出现在面前。搞不好就是这!李淳风指着入口很得瑟的摆出个胜利手势。可是她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大乌龟在连连后退。李淳风不疑有他,一个箭步抢了进去。可是轰隆一声,石门却从天而降。若不是李淳风闪的快,险些被压在下面。

此时内息岔了,经脉错落,李淳风口不能言,呼吸开始闭塞,再不施救将气绝而亡。来大唐许久,最凶险的一次莫过于此。正慌乱间,大乌龟忽然昂起头来,张开嘴巴叼起一本书,随后把头埋在一堆书里。李淳风心里一动,这样它如何呼吸?许是人在危难的时候头脑特别灵敏,她忽然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在网上看到过乌龟被压在无水无食的泥土中能安然无恙的活很久的新闻。那么它是如何做到的?难道真如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有龟息**?心里想着,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另一个声音:“徒弟,徒弟。”7788xiaoshuo

正想着,身体里的热气又冒了出来,浑身炙热难耐,就好像置身于高温烤炉中一样,此时很想泡在水中,一想到水的清凉便不自禁的往潭边走去。巨蟒见李淳风走近,以为她故意挑衅,张开大口,一股腥臭之气袭来,似是想威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其实你师傅他们没丢,还在这棵树上!”李淳风用手指捅捅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怪人。“人在长个,树也在长个啊。你师傅他们的名字肯定也随着树往上长了。”见怪人攥成拳头的手还在揉眼睛,索性讲的再明白些。

正得意间,眼前一个庞然大物迎面而来,不及多想赶紧刹车。将将站稳,看到离自己鼻尖不过2寸的地方矗立着一颗参天古树。而树梢上站着一人。

李淳风倒真的有点为难,毕竟影视剧上众说纷纭,对老程那口子总没有定论,一会是王月英,一会又是应小翠,又出过李玉莲,还有什么碧痕程七奶奶。当然据自己分析最靠谱的还是姓裴的,因为老程不是还扯出一个小舅子显摆么。隋唐第三条好汉,也是隋唐八大锤中的银锤将裴元庆自然是给他长脸。于是试探到:“你老婆多了,你让我说哪个啊?”心说,当朝一品总有几房姨太太吧。没想到老程虎着脸说道:“一个就够我受了,还几个。他兄弟没少揍我。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小舅子,老程我焉能活到今天?!”李淳风这下心里有底了:“那尊夫人当是裴元庆的妹妹裴翠云。”老程瞪大了双眼说道:“我老婆和小舅子你都知道,你也太神了!”

“请问,过年了,你有一头猪、一头驴,你先杀哪个?”李淳风美滋滋的抛出这个春节晚会的陷阱,谅这大唐人也整不明白。果然那怪人轻蔑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自然是先杀驴。”李淳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假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猪,也是这么想的。”话音刚落,小武已经笑的喘不过气来。那怪人涨红了脸骂道:“小贱人竟敢戏耍老爷!”李淳风忍住笑说道:“耍可不敢当,不过是你智商低点罢了。这得赖你妈,可不能赖我。”明摆着占人家便宜,那怪人更怒,举手作势要打,老武正巧走来,一把拦住劝道:“小孩子不懂事,请尊兄息怒。”李淳风撇撇小嘴嘀咕道:“就这IQ也敢在道上混?!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姑娘我还要你好看!”没想到话音刚落,那怪人却乐了,说道:“原来你认识我!”

如此折腾到后半夜,李淳风累的呼哧带喘,心里琢磨着第二天得和小武请假,否则自己身体加心理双重打击非立马中风不可。没想到一分神,脚底一滑,从房上直摔下来。心里一紧,暗叫,不好,小李我今天要归西!可下一秒却躺在一个人怀中。定睛一看正是那红衣人,哎呀,这女的太漂亮了!

小武则天眨眨眼,很不屑一顾地说:“皇帝不是李唐在坐么?我姓武,又是女子,怎能做皇帝?你又来骗我!我告诉父亲去。”说着转身要走。被李淳风一把拉住。这孩子忒难搞定了!真是忠言逆耳。此时不由得对历朝历代,知道的不知道的诸位忠臣良将,特别是敢于冒死直谏的那老几位,由衷的佩服。

老道:“但说无妨。”

“袁先生,久违了。今同执礼兄、叔玠兄巧遇先生,真是福缘非浅。”那道士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那个脸色微黄的人道:“当年先生预言我等前程。谓在下将以文章显贵而名扬天下;叔玠兄不出十年将官至五品;韦挺兄则面相如虎,将出任武官。先生真乃神人,我等果然如先生所料。此后因奉错主人,如先生所预言般皆遭贬谴。如今我主万岁任人唯贤,不计旧过,重用我等,此知遇之恩当粉身相报。”一直不说话的那位此时压低声音道:“然则我等并未能替万岁分忧,实在汗颜。贞观元年我主在论功行赏之时,将谋士房玄龄、杜如晦的功劳列为第一,并任为宰相,执掌朝政,这本无可厚非。不想淮安王李神通和骁将尉迟敬德心存不满。他们自恃战功显赫,资深位高,竟然口出怨言,扰乱庆功秩序,甚至还挥拳打伤前来劝解的任城王李道宗的双目。如此说来,我等叛将更需当堂问斩了。若不是万岁英明将原太子建成的属官,赦而不罪,并委以重任,更让我等参掌朝政。恐怕今日也难见先生。”

李淳风走进老道镇元子,指挥小红蛇游上他的身子,只一会儿老道便醒了。小彤是解毒高手,这解酒竟然也有奇效。连李淳风开始也没想到。

老道一跃而起,恢复常态。怒道:“小丫头定是给我下了**,这局不算。道爷说过能千杯不醉,这就让你开眼。”说着一口气将余下的几坛喝了个干净。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在座众人不禁惊诧万分。这世间难道真有如此海量之人。只有李淳风知道,这老道和自己一样做了手脚。

李淳风道:“会喝酒算得什么本事,最多是个酒鬼,成不了大气。你不脸红,看,人家都替你脸红呢!”说着一指墙上的画。画中人是位白衣观音。原本面目白净慈祥,此时被李淳风一指,不知为何竟然双颊晕红,“唐先生”一跃而起,走上前去,用手触摸,起初疑心是李淳风染的色,但此时不见手上沾有任何颜料。而且明明见李淳风离这画儿还远,为何一指便能让观音脸红?

镇元子也是一愣,不知这小丫头又用了什么刁钻手段。长捷却一揖到地说道:“罪过罪过,怎可亵渎了大士!”吴子仝看得有趣,也上前摸那画儿。

镇元子见李淳风占了先机,也不气恼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看道爷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用衣袖轻轻擦拭,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对着观音图照去,只见镜中观音,衣袂翩翩,容貌栩栩如生,好像活了一般。

众人不禁傻了眼。镇元子得意道:“我这‘镜中仙’比你那‘红面仙’如何?倒要请教唐先生?”

“唐先生”踌躇了半天,见这两位显然都是高人,一时也不好接话。此时一阵风出来,祠堂中几只蜡烛灭了。李淳风走到余下的两只蜡烛前,轻轻拨弄了几下,说道:“便是肺活量再大,也吹不灭他。你信是不信?”不等镇元子答话,吴子仝和“唐先生”包括唐先生的手下都抢上前,纷纷试着将蜡烛吹熄,可是说来奇怪,那蜡烛周围便像围着一堵墙般,尽管火苗也随着人们的气息左右稍加摇摆,但便是不灭。

老道一笑,右手伸出,沾了地上洒的酒水在墙上画个圈子,顺手画根蜡烛,一打响指,那蜡烛的烛芯竟然点燃了。

李淳风暗暗高兴,心说,这招我也会,而且比你多会一步。也是一个响指打去,墙上火烛应声而灭。镇元子一惊,又打响指,可这次一连打了几声,墙上的蜡烛也不再燃起。李淳风见状对“唐先生”说道:“爱管闲事的,看好了,这局可是我赢。”说着用手一指,那墙上的蜡烛竟然又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