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仍是那天的言论,方氏道:“曲夫人,不是我有意来为难夫人,只是想请夫人帮帮我,于夫人只是一句话的事,于我却是莫大的干系。”最后干脆抽帕子哭了起来。

“看这娃儿那么喜欢你,昊二嫂子定也会很快就怀上一个大胖儿子。”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女,少女说完之后瞥到金巧惠的脸有点阴沉,忙又补了一句,“当然显大嫂子也是不遑多让,到时妯娌两人都一同怀上,老祖母指不定会笑成怎样?”说话的少女是罗昊二叔父罗阚的女儿,廖夫人的亲生闺女罗梓檬。

曲清幽这才抬头笑道:“好着呢,还说等表嫂生了个大胖儿子定要让婆母赏光出席孩子的洗三呢。”

罗昊安抚了她好一阵,她才消停,然后又傻笑了一阵,“我跟你说啊,我,呃,我,呃,”她连打了几个呃,然后才又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不信?”

鹃儿咬紧下唇,不敢分辩,恶狠狠地朝桃红一瞥,转身就走了。

夫妻俩笑闹了一阵,曲清幽突然道:“那盐案可有突破了?”

曲清幽与金巧惠赶紧送出来,穆老夫人刚踏上踏板,转头看着曲清幽道:“这院子里凡是有不听话之辈,你就直接遣走就是了,要知道,你才是主母。”

“搜。”曲清幽头也不抬地就说了一个字。

凌三公子看得出了神,回过神时见罗昊正不悦地看着他,于是忙拱手致歉,转开话题,罗昊嘴角动了动,看着他的娘子只顾着喂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孩,自个儿都顾不上吃,“娘子,让人去喂,你刚还不是喊饿?”

沈太医听后,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板着脸道:“这事儿老夫不能答应,虽说我欠着臭小子你人情,但是这事儿关乎老夫的声誉与医德,万万不行。”

曲清幽一直看着车窗的另一边,并未留意听这对表兄弟的谈话。等罗昊上了马车,伸手欲抱她之际,她才转头道:“你是不是早知道唐定康有问题?”

曲清幽只是笑笑,“大嫂这就要回去?”

“俗话不是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送礼之事可大可小,这我可不好做主,自然还是要禀过夫君方才妥当。”曲清幽笑着说,朝周嬷嬷一使眼色。

“你这人小气得很,怎会把自己娘子暴露给别人看。”她抚着他的脸道。

罗昊挑了件衣料上层的递给曲清幽,“你快去换上吧,待会我们去放荷灯。”

“叫我鸿,别拒绝我。”司徒鸿眼中的戾气一闪,抓着曲清幽的头让她的脸撑起来,意欲吻上去。

罗皇后呼吸一窒,忙伸手夺过来仔细查看,真的是粟家的虎符。然后又轻递回给曲清幽。

“只怕白头人送黑头人,现在也惟有请皇上收回进宫选秀的旨意,怕这孙女儿把晦气都带到了宫里来。那就是老臣的罪过了。”粟俨跪下道。

曲清幽一听脸一红,她与罗昊连房都没来得及圆,哪会有孩子?“我们不急。”

周嬷嬷点头应是。“对了,二奶奶,夫人私下里给的田产如何处置?”

罗昊笑道:“你也不笨,真正的犯人已经从另一条道上离去了,我们在这就是专为等你现身。”

金巧惠起身颇为惋惜道:“不是我不想留,只是夫君的身子要按时吃药,我怕院子里的下人都侍候不好,不放心。”

罗昊抚摸着她的美背安抚她的情绪,耳语道:“放心,我们还没洞房呢,我可舍不得死。”

培烟忙道:“是啊,刚刚大理寺才派人来通报的,奴才不敢拖延立刻就进来禀报二爷。”

曲清幽轻轻地解开罗昊的腰带,抬头娇媚道:“看来我们二爷还真是有福啊。”

轿子到达曲府时已将近午时了,罗昊轻把曲清幽扶了出来,她抬头看了看那高挂的红灯笼,还如同出嫁时那般喜庆,才三天,她已经开始想念粟夫人了。

“昊哥儿媳妇到我这里来。”穆老夫人道。

“留了,不过我怕你等,所以赶着回来。”罗昊扶她坐正身子,好在他拒绝了父亲留他用膳,要不然他的娘子还要饿到什么时候。

“送了。”金巧惠喂完了药,拿帕子给丈夫擦了擦嘴角的药液。

曲清幽笑道:“冒昧前来还望大嫂见谅。”她脸上带笑地细看了金氏一眼,二十来岁的样子,小巧的五官颇为秀气,身上的宝蓝色衣裙让她脸上多了几分光彩,此刻她正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掀帘而进。

罗昊在她的头顶一吻,“得了,我们俩都成傻瓜了,对了,我的傻瓜娘子,时辰不多了,快唤人进来侍候吧,要不待会她们再听不到我们吩咐,就要闯进来了。”

“你一句听错了就可以推卸责任?”罗昊质问道。

鸾儿等人好奇但也未敢朝曲清幽问,就连她们这些未出嫁的人都知道洞房之夜新娘未落红的后果会如何?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齐眉,三梳儿孙满堂。”随着木老夫人的话音落地,她的头也被绾好成了一个髻,戴上百花金冠,一个新娘子也就新鲜出炉了。

里面的门猛的打开,凌三公子迎上来,拱手道:“罗大人。”

曲清幽拈起一块饼干递给外公,见老人撇嘴一边看也不看,手折回来自个儿轻咬了一口,“皇上追封昔日的结妻子为皇后,其实也是要为大皇子辅路,先后给大皇子指了几次婚,都是朝中一方权贵。这次恰逢正妃病逝,皇上就更想让粟家的女儿嫁与大皇子,将来也好借势封为太子,不知外孙女儿说的可有错?”

鸾儿这才把自己从培烟嘴里套出来的话都朝自家姑娘说了一遍。

“还不承认,明明小爪子都伸出来了。”罗昊捏捏她秀气的鼻子道。

罗昊回了府,换了衣衫后即往穆老夫人的院子,刚进去,即见老祖母正在逗着松毛狮子狗玩儿,遂上前行礼。

汤夫人笑着道:“我看也是,我家那个也都不省心的。”

罗昊伸手自然地牵起曲清幽的手步入八角亭里。

说完,径自转身离去,鸾儿急忙跟上,莺儿倒是颇为留恋的看了几眼,回头见姑娘走远了,急忙地小跑跟上。“姑娘,看来未来姑爷还蛮会做的,面子里子都给姑娘做足了。”

粟夫人一听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心下稍安,大体也猜到是什么事。

司徒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来见她,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今儿个与父亲来赴宴,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来见她,最近总是听闻定国公府即将下聘于她,他就更耐不住。

唐夫人自是不会找罪受,遂也不再交谈,婆母一旦决定的事,不是她就可以劝过来的。

马球运动在大夏国极为鼎盛,不论贵族或平民对打马球也是极为热衷,宫廷里的贵妇人也不甘落后,常年在宫中举办马球赛,罗皇后未嫁之前也是此项运动的爱好者,但最为出名的却是这位定阳公主。

曲清幽本来看着粟太妃与穆老夫人互动,可是却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定睛看去,是一个与徐姨母年纪相仿的妇人,鹅蛋脸,颧骨颇高,嘴唇有些薄,惟有绽开一抹客气的笑容相迎。

这日,曲清幽在自个儿的倚莲院里描着字帖,鸾儿在一旁磨着墨,鹃儿自是描着花样,莺儿就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扫。

罗昊却是嘴角勾起,满含兴趣的看场中女子如何挥?

“二表哥。”唐婉一看是自己的意中人,忙抽回手道,“她刚刚骂我。

曲清幽被她逼得直往裴氏的方向退去,一面避着一面笑道:“你还掐我?我本来还想在姨母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算了,看来我也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曲清幽这才意识到不过是一场退婚事件,现在却传得人尽皆知,笑道:“都过去的事了,又怎还会放在心上?”

“还是表妹的话中听,对了,清幽表妹,明儿我们去打一场如何?好久没有与你砌磋,手都痒了。”徐繁眉一挑道。别看曲清幽人温温婉婉的,那一手球技徐繁可是佩服得很,尤其是她的马骑得漂亮,鲜少有人有她那风姿。

曲清幽自已倒没有被流言所惑,倒是粟夫人听闻后大怒,把林姨娘找来狠狠地痛骂了好几日才歇气,而且司徒府过两日就要来下聘,粟夫人更不想让女儿难堪。

铃兰掀了帘,曲清幽一进去即见暖阁里坐满了人,粟夫人闭着眼睛坐在主位上打着拍子好不惬意,而周围的那些个姨娘们一看到她都纷纷的站起,笑着道:“姑娘可来了,夫人刚还念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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