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没好气的道:“吾如何知道,诸位稍安勿躁,粮草总会来的。”他咬了咬牙,将腰间的长刀出鞘两寸,那出鞘的刀身散发着阵阵寒芒,桥蕤冷笑道:“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士卒……该如何处置还需我亲自过问?你们自己做主,惩戒几个,看谁敢煽动人心。”

乐就岂是个傻子,立即明白了高谨的计划,已是心急难耐,扬起长刀向前一指,高呼道:“运粮的杂役在此等候,其余人随某冲杀,来!”

袁术的地盘在扬、豫二州,那里地处偏南本就少马。七八万大军之中,除去必要的探哨、斥候、粮队所需的马匹之外,真正可用的战马不过三千,阎象希望袁术将好钢用在刀刃上,高谨毕竟只算是一伙流寇,不必费如此的心机。

高谨精神一抖,握着峨眉枪,夹住马腹,策马狂奔。

高谨颌首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拍拍他长满老茧的手道:“留住一口气,活下去,只要活着,但凡有我高谨在一日,定不会薄待你。”他四顾一望这四周的伤兵,厉声道:“还有他们!”

“杨老六,你为什么每次都和老子对着干。”

四周都是惊恐失措的敌军,高谨表现出异常的冷酷,手中的峨眉枪没有任何的花巧,疯狂舞起的锋利峨眉枪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一个个袁术军的身体。

“棉衣四百套,粮草两百斛。”

战马的食量惊人,一匹战马的食量大约在士兵的八至十倍左右,饲养八百匹战马,可见补给困难。

高谨与田丰进入太守府,只见这里禁卫森严,四处都是刀斧手不怀好意的凛立左右,及到正堂时,一左一右两名刀斧手突然拦住高谨的去路,一人道:“请将军卸下宝剑利器!”

车胄愠怒道:“此贼乃曹公心腹大患,将军莫要受他花言巧语。”

转眼到了腊祭,所谓腊祭,这种风俗最早始于周代。不论官宦之家还是平民百姓家,年底都要举行一次“岁终之祭”,规模之隆重为一年中之最,此时天气更加寒冷,就连节庆亦感受不到欢乐的气氛。

吕顾哈哈大笑,显然觉得自己确实出手不凡,大有笼络人心,招揽贤士的贤君之风。

陈韵看到是吕婉君,脸上的怒意更甚,却不好过来干扰,只好故意回眸去看棋盘上的残局。

不等高谨挽留,方绿蝶已决然而去,只留下一股淡然的余香。

韩荣的长枪刺来,长剑已当当当当……的不断敲击着枪身,不管长枪如何变化,最后会刺向何方,目标在哪里,都没有躲过剑网,高谨的正前方,仿佛无数道剑影不断的交缠在一起,只短瞬之间,长剑便敲击了枪身四五下之多。

韩荣来到高谨身前丈许远处,才油然立定。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虽然蒙着面巾,但是仍可以看到他鼻钩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他垂在两侧的手比一般人长了少许,无论相貌体型都是高谨生平罕见的,高猛强壮而又沉狠。

高谨顿时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仿佛这刺客每向自己靠近一步,便有无数的力道似在向他推挤。

田丰讪然不语,许久才道:“这些人多半与曹操有关,某入城时,便发觉有人盯梢,恐怕曹操并不愿意看到我家主公与吕将军联盟。”

高谨朝田丰一笑道:“久闻元皓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随后向吕布说及攻取项城的经过,众人在旁侧耳旁听,这才知道此次高谨是以三千人击六千守军,能有这样的战绩,实在令人羡慕。

众将劝道:“少将军息怒,高谨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少将军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岂能和他相提并论,何必要与他争强。”

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看了那望着棋局发呆的老者一眼,跑去茶房斟茶。高谨又跪坐回棋局旁,望着棋局,又望了望老者,叹了口气,道:“陈先生,这已是死局,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无解的。”

老者自信满满的摇头:“不必,就由足下选定白子。”

于禁慢吞吞的道:“大人是个大才,为何要屈身吕布,吕布此人并非明主,何况又是世人眼中的三姓家奴,出身亦是苦寒。若是河北袁绍,淮南袁术亦或是曹公,只需一纸相召,恐怕陈群也就降了,他如此冥顽,无非是看不起大人的主公罢了。”

众人不知高谨用的是什么法术,峨眉针原本就纤细,混乱中洒出来谁也没有注意,众人只看到高谨一边还在抵挡几只长矛,靠近他的身边的三四个士兵便捂着脸倒下,从指缝处殷红的血流淌出来,恐怖之极。

于禁依令去了。

高谨小心翼翼的驾驭着体内劲气冲撞着丹田,屏息静气的等待着,体内的内劲流量越来愈大,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隐隐已在丹田处形成了一股小型的真气龙卷风,高谨身体表面早已是一片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宛若盘踞着一条条蚯蚓,他明白,突破的关键时刻到了。

“可恶!”

于禁道:“袁耀军的进展并不顺利,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抵达小沛,刘备亦是人杰,岂是如此好击破的。”

高谨挺着峨眉枪,策马狂奔,三百骑并州军卒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刘备军漫卷而来。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高谨即令大军启程,放出许多探哨,不许关羽军斥候靠近。

于禁面带愧意,道:“冲撞了大人,实在万死。”

在一阵喝彩声中,高谨收起枪势,拨马离开校场,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狼狈不堪的于禁目视觉着高谨的背影,最后忍不住长叹一声,似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高谨今次是有备而来,宪兵营尚缺一名主将,正好可以让于禁替代,于禁毕竟是三国名将,统管一营应当不成问题。

袁耀看向高谨,满是傲然的不作理会,向吕布道:“今日比斗的主角可是此人吗?”

吕布傲然道:“这种小把戏,我岂能不知,只是明知是激将,某却还是答应了他。”说完他狠狠的拍了拍高谨的肩:“某对伯鸾有信心,到时候看他是否心服口服。”

纪灵傲然道:“三千骑兵,两万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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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亲自迎接,但随即又打消了念头。

那人话音刚落,其余人纷纷道:“大人何不再给伏司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片刻之后,刘备孤身进帐,恭谨的向曹操行礼。

高谨并不愚蠢,他心里明白,若是为并州军说项,那么就势必得罪泰山军,这两军既是吕布的双手,同时,吕布也乐见他们相互搏斗,以达到某种平衡。

说完深望高谨一眼,撇撇嘴,扬长而去。

张章略显得尴尬道:“早就来过了,只是……某知道公子身上没有银钱,遂没有让公子传见他,只说公子还有公务,待什么时候有了空暇再通报,公子自然会拿赏钱给他。”

众人同情的望了高谨一眼,纷纷离去。

高谨项已取出一柄长剑,从容不迫的摆开门户,一声不响,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分左中右三方扑来的敌人。

此时宋宪方知是计,哪里还有勇气继续厮杀,身后的曹军又约束不住,张辽、臧霸从前后杀到,立即引发了溃乱,宋宪肝胆俱裂,连忙下马,舍下这些曹军,向一处小巷逃了。

吕婉君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异样的感觉,既羞又怒,自小到大,谁敢对她无礼,偏偏高谨虽然不是个奸邪之人,却好歹现代意识强烈,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更加贴紧吕婉君,火热的胸膛似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热情。

高谨心里好笑,想不到时不过两天,小妮子又耐不住寂寞了。又忍不住恶意的想,主公你若是不将女儿许了我,恐怕婉君小姐这头风就是神医华佗也只能束手无策。他咳嗽一声道:“要根治恐怕并不容易,上一次受得惊吓,再加上失血过多,恐怕要多调理些时日。”

高谨回望臧霸,低声道:“臧将军是否该说两句,让他们退走,否则你的这些兄弟当真反了,并州军、陷阵营随即掩杀过来,恐怕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