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六,你为什么每次都和老子对着干。”

“杀!”爆吼声在高谨的激励下越渐响亮,几名高谨身后的骑兵被羽箭射中,应声倒地。

“棉衣四百套,粮草两百斛。”

高谨明白,此次救援吕布,刘备不过是虚张声势,并不会为了救援吕布而真正卖力,因而,他这个先锋才是真正作战的主力,若是能旗开得胜,刘备军自然引兵在后趋杀,若是不利,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高谨与田丰进入太守府,只见这里禁卫森严,四处都是刀斧手不怀好意的凛立左右,及到正堂时,一左一右两名刀斧手突然拦住高谨的去路,一人道:“请将军卸下宝剑利器!”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有人来报:“下邳高谨来见,已抵达小沛城下,请将军定夺。”

转眼到了腊祭,所谓腊祭,这种风俗最早始于周代。不论官宦之家还是平民百姓家,年底都要举行一次“岁终之祭”,规模之隆重为一年中之最,此时天气更加寒冷,就连节庆亦感受不到欢乐的气氛。

高谨自来了这下邳,便赴宴无数,大叹中国人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心思全然没有放在那几个舞姬身上。

陈韵看到是吕婉君,脸上的怒意更甚,却不好过来干扰,只好故意回眸去看棋盘上的残局。

方绿蝶搭手来摸高谨的额头,眉头蹙起,又显得忧心忡忡起来:“莫非是失心了?你忘了我是谁吗?”

韩荣的长枪刺来,长剑已当当当当……的不断敲击着枪身,不管长枪如何变化,最后会刺向何方,目标在哪里,都没有躲过剑网,高谨的正前方,仿佛无数道剑影不断的交缠在一起,只短瞬之间,长剑便敲击了枪身四五下之多。

韩荣话音刚落,便冷森森的大笑起来,昂然加快了靠近的步伐,他的脚每踏上地面,都发出一下响音,形成了一种似若催命符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但高谨却感到对方似乎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封死。

高谨顿时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仿佛这刺客每向自己靠近一步,便有无数的力道似在向他推挤。

这时田丰亦下了马车,被众亲卫团团围住,他的马车并没有多少遭受多少攻击,很明显,这些刺客的目标是针对高谨或者说针对高谨的马车来的。

高谨朝田丰一笑道:“久闻元皓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随后向吕布说及攻取项城的经过,众人在旁侧耳旁听,这才知道此次高谨是以三千人击六千守军,能有这样的战绩,实在令人羡慕。

高谨只好点头道:“那么就请先生到府衙一趟。”

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看了那望着棋局发呆的老者一眼,跑去茶房斟茶。高谨又跪坐回棋局旁,望着棋局,又望了望老者,叹了口气,道:“陈先生,这已是死局,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无解的。”

高谨连忙自我介绍:“下邳……”

于禁慢吞吞的道:“大人是个大才,为何要屈身吕布,吕布此人并非明主,何况又是世人眼中的三姓家奴,出身亦是苦寒。若是河北袁绍,淮南袁术亦或是曹公,只需一纸相召,恐怕陈群也就降了,他如此冥顽,无非是看不起大人的主公罢了。”

高谨见此,抬头望向城楼,挤开几个军卒拉住一根长索,随后猛地用力,借着长索的力道身体一轻,几个起纵之间跃上城墙,城下的军卒见高谨如此的身手,也瞬间忘记了害怕,一下子爆发出一阵欢叫。

于禁依令去了。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内劲突破在即,这种预感自与关羽对决之后愈发的强烈,他毕竟有数次突破内劲的经验,因此对这种感觉最为熟悉。

“可恶!”

于禁的心境变化之快可想而知,他终于想透了高谨的计策,先是多造声势,令项城的关羽以为此次是吕布军倾巢而出,是以不敢大意,因而急欲收拢兵力进行固守,而高谨却带着三百骑兵日夜兼程越过吕县,在吕县与项城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一举击溃这伙吕县守敌。

高谨挺着峨眉枪,策马狂奔,三百骑并州军卒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刘备军漫卷而来。

高谨突然抬眸,眸光在篝火的映照下闪闪生辉,又沉默了片刻,高谨道:“立即下令,让值夜的军士们埋锅造饭,赶制旌旗。”

于禁面带愧意,道:“冲撞了大人,实在万死。”

“当~”

高谨今次是有备而来,宪兵营尚缺一名主将,正好可以让于禁替代,于禁毕竟是三国名将,统管一营应当不成问题。

孙观忿然道:“原本是将他挡在城外,可是昨夜主公令人放他带着一营卫士进了城。”

吕布傲然道:“这种小把戏,我岂能不知,只是明知是激将,某却还是答应了他。”说完他狠狠的拍了拍高谨的肩:“某对伯鸾有信心,到时候看他是否心服口服。”

当先的那魁梧军汉最先抵达,左右张望一眼,道:“某是袁术将帐下纪灵,某家少将军已经来了,大军也随后即到,吕将军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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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高谨已是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干军侯面面相觑,他们受得惊吓不小,眼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再想到方才高谨连斩六七人的勇武,再不敢多言,忙去叫帐外的军士进来收拾。

那人话音刚落,其余人纷纷道:“大人何不再给伏司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曹操道:“奉孝但说无妨。”

高谨并不愚蠢,他心里明白,若是为并州军说项,那么就势必得罪泰山军,这两军既是吕布的双手,同时,吕布也乐见他们相互搏斗,以达到某种平衡。

徐州的许多城池便形成了短暂的权力真空状态,袁术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尽量占些土地,至少与淮南接壤的广陵郡便可夺取,届时吕布难道还能勒令其交还?人家可是打着救援你的旗号,不管是从道理还是实力来说他都是占着上风的。

张章略显得尴尬道:“早就来过了,只是……某知道公子身上没有银钱,遂没有让公子传见他,只说公子还有公务,待什么时候有了空暇再通报,公子自然会拿赏钱给他。”

来了,高谨心里打了个突突,不由心里苦笑,连忙道:“主公不弃,高谨感激涕零,只是……”高谨抬眸,正视吕布继续道:“只是高谨以为,若是同心,便是异性也可生死相依,彼此托付性命。若彼此猜忌,就是骨肉亦可相残。请主公三思。”

高谨项已取出一柄长剑,从容不迫的摆开门户,一声不响,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分左中右三方扑来的敌人。

魏续深以为然,看到黑夜中如潮水一般的曹军涌过来,冲过吊桥,直入城中,不禁跃跃欲试:“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孙将军……”

吕婉君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异样的感觉,既羞又怒,自小到大,谁敢对她无礼,偏偏高谨虽然不是个奸邪之人,却好歹现代意识强烈,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更加贴紧吕婉君,火热的胸膛似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热情。

吕布忍住怒气点点头:“公台,城内该如何布置需你来署理,你要多加留心,莫要留出破绽。”

高谨回望臧霸,低声道:“臧将军是否该说两句,让他们退走,否则你的这些兄弟当真反了,并州军、陷阵营随即掩杀过来,恐怕对谁都不好。”

靠近城门不远处便是殓房,所谓的殓房其实也就是一处空落的宅院而已,高谨步入这里,便忍不住皱起眉,鼻尖处仿佛一丝恶臭徘徊不散,其实此时天气较冷这种气味并不浓重,或许是心理的作用,总令高谨觉得有些不适,昨日激战战死了七百多名军士,一时间腾不开手埋葬是以都停在这里,军将用的是棺木灵柩收起来,其余的士兵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只能一排排成列在各厢房中。

高谨继续道:“既如此,从此你们便在治军治所听用,我将你们分为十队,每队十人,设队

他们套着一件皮甲,不怒自威,眼眸中毫无神采,却是一种死灰色的漠然,恰是如此,当高谨凑近他们时,竟似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