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高谨的带领下,数百骑兵犹如猛虎一般扑入这座营地,高谨挺着长枪,高速撞击的冲力犹如扎纸一般刺穿了一名当头的袁术军,那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胸骨被高谨洞穿,随即被挑起悬在半空,犹如蚂蚱一般四肢不断的挣扎,血肉淋漓。

江忠立即察觉到来者不善,感受到高谨脸上浮现出的杀机,一时惶然,欠身坐下道:“将军贲临武原,忠不能相迎实在恕罪。不知将军召某前来,所为何事?”

天上仍旧飘荡着纷扬的大雪,高谨率八百骑兵当先开路,在碎雪泥泞中艰难而行,他眉头深锁,自出发伊始便极少说话,令田丰、于禁二人的心情亦跌落谷底。

对高谨,张飞多少改变了一些看法,从前认为此人奸诈,没什么本事,只知道暗箭伤人,但现在看来,此人确实勇武过人,其实力竟能与自己不相仲伯,可见他倒并非只会耍诈。

张飞已怒目而起,高声道:“正思寻不到他厮杀,他竟送上门来,大哥、二哥安坐,俺去会他一会!”取了丈八蛇矛便匆匆而去,刘备劝之不及。

自从见识到韩荣的可怕实力之后,高谨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因此这些时日练功很是勤奋,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每日调息、练剑,一时一刻也不愿意耽误。

倒是对面那俊朗儒生显得显得兴致勃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名舞姬出神,口里不由长叹道:“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这个时代的围棋让三子可不是小事,偏偏这小妮子提出要求时理直气壮,高谨无奈,只好依言。

方绿蝶的眉头蹙的更深:“只记起这些?莫非你忘了阿莺?”

高谨想起了师父留下来的一句模仿电视剧中的一句话,而这句话,或许就是克制这种控制的唯一办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反之,任何招式,也唯快能破。

如此可怕的高手,高谨尚是初次遇上。

而高谨仍然横剑不动,自始自终都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他不是不愿意去帮亲卫的忙,而是感受到远处的那个刺客首领散发出迫人的杀气,这种杀气自然是无色无味,可是高谨却能感觉的出,只要他一动手,那人立即会抓住机会给他最凌厉的攻势。

高谨缓缓摇头,道:“这些人是冲着田先生来的。”

因此,对于袁绍来说,拿下徐州自然是上优之选,只是此时袁绍正与公孙瓒争夺北方的霸权,无暇南顾,因而不得不放弃。

却说高谨占了项城郡,立即派人回下邳通报。而此时,袁耀军却在沛国郡止步不前,袁耀军刚刚抵达虹县,便被张飞带兵阻住去路,张飞向袁耀挑衅,纪灵怒目而出,二人相斗不过二十回合,便被张飞一枪挑下马,张飞随即驱兵掩杀,袁术军一时大败。

说完又道:“我渴了。”

高谨硬着头皮点点头:“略通一二。”

高谨道:“无论如何也不妨试试。”

有个军侯混在人群中高呼道:“快,杀了他!”

高谨突然道:“刘关张三人兄弟情深,不知是不是虚传?”

峨嵋派的内劲共分为六成,分别是意念、通灵、破魔、自然、辟谷、长生,而现在,高谨要突破的就是意念,一旦突破成功,这就意味着丹田内能够容纳更多的内劲,通俗易懂一些,也即是每一次突破,并不是增加内劲的多寡,而是拓展体内的丹田,扩宽丹田附近的筋脉。

两马再次相交,关羽大喝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重重劈落下来,高谨轻轻一拔马头从容闪过,他的身手迅敏,那青龙偃月刀带着劲风斩下来,正好顺着他的肩膀擦肩而过,一片衣甲硬生生的削落下来,随风飘散。

其实他不知道,高谨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毕竟不是游戏,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关羽会不会采取集中固守项城的策略还是个未知数。只是高谨已无从选择,只能作出尝试罢了。

这个命令的效果并不怎么样,许多军卒预感到了危险,疯狂的向着渡船涌去,渡船哪里能承受这么多人,所有的空间已经被人站满,许多人就在岸上扒着船上缆绳,不肯渡船离岸。

高谨自信满满的道:“文则不需多问,我自有打算。”

高谨遣散那几个监视于禁的军卒,让人叫来一匹马,对于禁道:“上马。”

于禁心胆俱裂,狂乱中连忙倒下马去,噗通一声掉落下马,这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等他灰头土脸的站起来,一抹寒芒已出现在他的眼帘,高谨的峨眉枪尖不偏不倚的抵住了他的咽喉。

高谨道:“高谨有一事相求。”

此时校场四周已经搭了凉棚,放置了桌案铺垫,无数军士点着火把,将校场照了个通亮,无数美婢穿插其间,为宾客们斟酒端食,高谨刚刚落座,便有一名侍从过来道:“将军请大人到上首落座。”

于禁道:“如此甚好。”

魁梧军汉下了马,脸色颇有些不太好看,仿佛在说我们好心来救援,吕布却只发帐下的军将前来迎候。

此人拥有如此才智为什么要殚精竭力的为吕布效力?吕布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虽然也有心机,且拥有举世无双的勇武,可是相较于这世上的众多枭雄来说,绝非是一个好选择。

高谨回到宅中,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接管宋宪、魏续二营想不到都闹出这种事来,实在令他感到晦气,随即又想到这个世上本就残酷,也即释然,换了件簇新的衣衫,高谨走到前院,恰是张章拿着一副名帖,道:“陈宫先生前来拜谒。”

高谨缓缓站起来,手按住腰间的剑柄,杀气腾腾。

曹操一时默然,脸上忽明忽暗,似在犹豫,最后喟然长叹一声,道:“如此,便宜了袁术这厮。”

高谨故作惊讶:“这是什么缘故?”

想通了这一切,高谨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融入了这里,才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尔诈,道义不过是贪婪的幌子而已,袁术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误,甚至可以算是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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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勉强笑了笑:“既如此,某亦不勉强。”

高谨轻视一笑:“换位思考恐怕宋将军是如何也不会懂的。现在城中到处在搜捕你,不成想你竟自投罗网,也好,省却了很多麻烦。”

却说宋宪领着一军当先入城,见孙观果然开城,不由大喜,他对下邳的布防甚至熟稔,当先引军杀入城内,黑夜的街道上静寂无声,可是到了城中,宋宪却不由起疑,大军入城并非没有任何响动,为何不见人预警?再看街道两侧灯火湮灭,便更觉得有异,不由叫人停止前进,等到与后队于禁会合。

“就是这些?”高谨觉得这位吕小姐还真有些恋父情节,不过吕布的女儿自然眼光也高了一些,那种不可一世的气概毕竟对人有太多的吸引力,吕小姐见他父亲的模样惯了,自然会将大多数人看扁,只是……自己当时真有不可一世的气概吗?怎么自己竟不知道?

吕布将目光落在高谨身上,对高谨他已经完全信任和欣赏,忍不住拍拍高谨的肩,哈哈笑道:“此次伯鸾立了大功,只不知该如何赏你。”

臧霸在军中显然极有声望,众泰山军纷纷高呼:“喏!”这些人本是泰山贼出身,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此时高谨竟敢明目张胆来拿他们的主将,已经不再顾忌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