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闻言一愣,随即道:“不知将军需要多少?”

到了项城之后,再将防务尽数交给随来的刘备军,带领于禁军向西进发。

………………

车胄见此,再三劝说,刘备只是推脱。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算是他最为惬意的时日,那浮躁的心态,也不由得淡化下来。

许汜与那俊朗之人同坐在高谨的对面。乐声逐渐响起,几个舞姬便赤脚进来,轻歌曼舞。几个美婢也穿行在食案之间,捏着酒斗为众人斟酒。

吕婉君在外人面前显得很是矜持,袭着一件黄色叠裙,笑吟吟的亭亭玉立,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高谨和欲要找高谨算账的陈韵脸上转了几转。随后抿嘴一笑,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高谨不忍多看这尤物一眼,口里喃喃念道:“阿谨?”

随着一声爆喝,高谨双目刷的变成了赤红,全身的劲气凝聚于剑尖一点,全身的肌肉骨骼仿佛忘记了存在,随着那一点开始不断的变化,这一刻,他的意识已经不再存在,只有剑的意识,是剑的灵魂催动着他这具行尸走肉不断的收放紧绷随后松弛——越女剑!

韩荣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恢复了死灰,冷笑道:“你的激将计实在不甚高明,这些人既然跟某来了,就已经做了赴死的准备。”

更为重要的是,此人对自身的控制能力似乎还远在三人之上,若说这三个不世悍将是勇武型的武将,而此人却给高谨带来的是控制型的高手,对于全身的控制,以及武器的控制,绝对在三人之上。

数名亲卫见高谨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纷纷围拢过来。

田丰来到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这时于禁在旁道:“主公不妨答应先生的条件。”他深望了高谨一眼,继续道:“陈群亦是聪明人,必然不会令吕布生疑。”

高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连忙道:“你去给我斟盅茶来,我大老远的拜访,连口茶水都没有喝就让你下了逐客令,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那老者也回过神来,抬眸看到高谨,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高谨颌首道:“但说无妨。”

他爆喝一声,亲自带着后队压上去,在后观战的高谨此时也没有想到如此顺利,挺剑而出,随着后队飞快的冲至城下,此时城墙角落里已挤满了军卒,许多人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城墙上无数的热油、滚石落下来,将攀爬的军卒一个个砸下去,滚油泼在人的身上,瞬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高谨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带几个出众的探哨来,我有事要吩咐。”

高谨目送于禁离开,脱下上身的衣甲,小臂处,一道猩红的伤痕崭露出来。高谨苦笑,找来伤药擦拭,随即盘膝坐在榻上,阖目入定。

其实他的背脊早已被冷汗浸透,方才若是慢上一点点,他绝逃不脱身首异处的下场,只是他故意这样嘲讽,其实就是想扰乱关羽的心智,若真是嫌关二爷的刀慢,高谨就真是活腻歪了。

吕县的城门禁闭,因只是一座县城,因此城外并没有城河,待城墙上的卫兵辨明了高谨等人的身份,城门立即打开,当先迎出来的于禁已快步带着一队军卒出来相迎,见到高谨时,喜笑颜开的道:“大人神机妙算,竟真在三日内拿下吕县,某左右思量,才知道这是大人调虎离山之计。”

直到这时,岸上的军卒这才知道已无路可逃,这才匆匆在赵成的指挥下摆出阵型。

今次不管胜败,他也要随同高谨打这项城一遭。

回到住处,高谨命张章先去歇息,与于禁在卧房的桌案上相互跪坐,望了于禁一眼,道:“于禁将军心服口服了吗?”

唯有这时,于禁才真正体会到了高谨的厉害,峨眉枪犹如翻江腾龙一般不断的变幻,往往一招刚过,另一招便顺势而起,令他招架无力,他哪里见过如此快的枪法,七八招下来,已经疲惫不堪。

高谨道:“治所下辖的宪兵营如今尚未找到合格的校尉,请主公准许于禁收降之后担任此职,高谨感激不尽。”

高谨笑吟吟的左右四顾,远远看到纪灵朝这边投眼过来,目光中满是挑衅的意味,高谨心中暗怪,忍不住问:“纪灵怎么来了?”

高谨道:“主公已猜测出他的心机?”

这些骑士也都披着蓑衣,为首的是一魁梧军汉,挎着一根丈长的马刀开路,后面则是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再后的骑士隐隐将这马车团团护住,坐骑的马蹄一深一浅的靠近,车轴将积雪压过两道深深的残雪痕迹。

有些事若是仔细想来,确实令人不可思议。

高谨站起身,临走时才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下次再来,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残迹。”

他一边说,一边向下首的几个军侯看去,那几个军侯亦壮起胆子站了起来,伏高才代职校尉以来,所做的事他们亦有参与,同时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些人的命运早已连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军侯们不怀好意的目视着高谨,其中一个道:“大人息怒,有什么事大可好好的说。”

郭嘉道:“嘉有一策,只怕令主公为难。”

曹性说的满脸胀红,显然很是不满。高谨却知道,所谓的习性不同不过是个借口,重要的还是军权的争夺,莫非曹性是想要他来为并州军说项?

高谨顺着高顺的思路想了想,总算明白了,曹操进入徐州之后,几乎占领了徐州全境,而吕布只剩下一座孤城,待曹军一退,整个

高谨恬然一笑,道:“你的那个堂兄怎么还没有来,兵刃还未赶制出来吗?”

吕布笑道:“吾欲收你为义子,伯鸾,意下如何?”

宋宪此时已无路可走,爆喝一声,一振手中朴刀,喝道:“上!”

孙观眸光在黑夜中杀机毕现,说不出的恐怖,他冷然道:“急什么,待曹军入城再说。”

此举恰好勾起了高谨的血气,高谨迎上去道:“自然没有。”

高谨道:“主公息怒,这几个反贼必死无疑,忍耐片刻,待鱼儿浮出水面再一网打尽。”

孙观一时语塞,随后高呼道:“臧大哥若是若是被你这等奸贼陷害,反亦如何?”

宋宪道:“某引你去。”

众军士默默不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甚至连方才不愿委身在治军治所的陷阵营军士都未出来。

在治所外的一块空地上,两队军士曲径分明的挺直胸膛看着高谨,左队的人数不多,只有十人,却气势十足,每一个都是精壮魁梧的汉子。

高谨一时哑然,他心知吕婉君恐怕只是月经不调,绝不是什么身孕,但是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好戳破,生怕动静太大惹得外

吕布笑道:“貂蝉过两日要去你那里学舞,有劳绿蝶姑娘费心。”

高谨哪里还能落人后,人家一个女子都如此痛快,他也没有扭捏的道理,原本高谨是很少喝酒的,对今日的酒宴颇有些忐忑。

众人望向吕布,吕布倒是平添了几分兴趣,他本就是武夫,看人比斗倒不失为乐事,更何况他更希望看看高谨到底有多少斤两,正好试探试探他,于是道:“勿要多言,高长史若胜,某立即下令将粮草搬运至东城,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