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师父败在此人的手下,为此而郁郁不乐了一个月,到了后来,师父曾若有所悟的和他提起此人的招数。

徐徐移近的韩荣眼眸中迸发出一丝冷酷,手中的长枪看似不动如山,但是在高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随后三人一齐抢刀上去,亲卫头子哪里还抗得住,瞬间便被人削落了脑袋。

与此同时,车外已传来一阵大呼:“有刺客!”

转念一想,高谨也即释然,袁绍此人亦是个枭雄,有定鼎天下的企图,而在袁绍看来,真正能与他相争的人恐怕就非曹操、袁术二人莫属了。

高谨晒然一笑:“这又有什么区别?”

“那好,你先放他来。”少女不依不饶。

看了片刻,高谨便可以认定,老者棋风相当稳健,对于实力弱于他的棋手,他能稳稳的取胜,马失前蹄地可能性很小,黑棋的布局相当稳健。

而后,高谨带着于禁牵着马,并不带扈从,往一处宅院走去。

城墙上的步弓手盲目乱射,但是作用有限,其实现在城下五十米处已布满了高谨军。

高谨问:“关羽此人可有什么弱点?”

高谨问起那城楼上的儒生,于禁回想了片刻道:“莫非此人是陈群陈长文,这人我见过,刘备投靠曹公……”于禁提起曹操的尊号时,忍不住看了高谨一眼,见他并没有责怪之意,这才继续道:“刘备投靠曹公时,郭嘉、荀彧二人就曾在曹公面前提及过此人,说此人动仗名义,有清流雅望;…久居斯位…咸不忝厥职云。”

“竖子小儿,不过如此。”关羽已估测出高谨的实力,虽然年纪轻轻仍能出人意料的接他一刀,可是关羽却是胸中了然,眼前这个小将,还不是他的对手。

高谨摆摆手,这才明白他和军卒是不同的,苦笑一声,似是暗怪自己打扰了他们难得的清净,摆摆手道:“不必顾忌,只当我是一个听客。”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赵成感到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漫长成了永恒,有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关羽将兵力收缩在项城,与他决战,否则他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高谨点头,道:“我尽力而为。”

高台上,吕布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拍案而起,高呼道:“神乎其技,吾之魏犨也。”

高谨杯酒下肚,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向吕布道:“主公,可以开始了吗?”

臧霸拧起眉,脸色变得可怖起来,道:“这个袁耀实在傲慢无礼,视我等如无物,那些世家子们却趋之若鹜,肉麻之极,一群蠢物。”

于禁颇有些尴尬,长身而起道:“要请高将军赐教。”

吕顾见高谨支持他,众人也不反对,便壮起了胆子,道:“甚善。”

陈宫轰然大笑,他知道高谨这是借打趣之故来表明愿意倾力一战的立场,立时放下心,道:“有伯鸾在,吾无忧也。”

军侯们乖乖的回原位坐下,帐内已空出七八张桌案,再看到那附近的尸体,众军侯此时已经明白了谁才是自己的效忠对象。

后来听说新上任了一个主官,一开始也并没有在意,毕竟这军中自有规矩,大不了让新任的校尉多分几成空额就是了,谁知今日高谨却计较起来,且是有的放矢,将他的底细查了个一干二净。

曹操一时愕然,随即又沉眉道:“吕布只此一女,而袁术亦只有一子,若两家结为姻亲,恐这驱虎吞狼之策不能见效。”

高谨心下一凛,知道要进入正题了,他的眼角瞥了张辽一眼,只见张辽仍是沉默寡言的喝着闷酒,似有心事。高谨道:“曹将军言重,某不过是个闲云野鹤,幸赖主公青睐,立了些许功劳,哪里比得上诸位。”

高顺苦着脸道:“这也是无奈何的事,袁公路从寿春发了援军,以其子袁耀为主将,纪灵、李丰、乐就三人为副,带军三万前来。曹操久攻下邳不下,再经历前次大败,恐怕不及袁公路的兵马到达便会撤走。陈先生认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增加防务,以防备曹操狗急跳墙,因此连陷阵营也被拉去卫戍了,等过了这几日,待曹军退了也就好了。”

等他出了高谨的公房,高谨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显然那些差役和军士听说了赏赐的事。

陈宫却想得比旁人更深一些,他不由深望高谨,心里说:“此人果然心机过人,只问钱财,借此表现对权利并不热衷,这岂不是历代君主们最心仪的对象?此子不可小视啊。”他心里发出感叹,哪里知道高谨真的是手头紧,一边要付清武器锻造的银钱,另一边又要采办彩礼,若是再没有银钱进项,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高谨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你们要来,若没有把握,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曹操望了宋宪一眼,微微笑道:“宋将军熟知下邳城中布置,可为先锋吗?”

高谨一时泄了气,心知自己这情圣再装不下去,只好松开吕婉君道:“那我从前是怎么样?”

吕布府内,高谨、陈宫二人被叫至府内,二人刚刚施礼,吕布便将一封密信给高谨、陈宫传阅,菱角分明的脸上杀气腾腾,冷声道:“孙观已来了信息,细作果然是宋宪,只是不曾想连魏续也与他有勾结,吾恨不能立即杀了这狗贼。”

高谨莞尔一笑:“这样最好,请臧将军上路。”

宋宪低声道:“怎么?主公令你彻查此事?”

高谨双目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气势,徐徐靠近杨志,道:“杨志,现在明白我是弱者还是强者了吗?”

一夜醒来,高谨仍旧如平常一样调息打坐了一个时辰,随后精神奕奕的去治所,今日的治所与从前不同,在治所前院,一百余名精壮的军士在此等候多时,杨森等人脸色唏嘘,直到高谨来了,杨森连忙小跑着过来道:“大人,这些军士说是奉命来听从大人调遣。”

高谨从温馨中抽离出来,忍不住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表字叫伯鸾的?”

到了午夜,带着酒意的众将纷纷告辞,吕布对高谨道:“事不宜迟,伯鸾现在就随某去府上。”

高谨知道吕布是拿话激他,端起酒盅道:“总不能落在绿蝶姑娘之后便是。”

高谨这才明白了原因,原来是臧霸要给孙观出头来了,他笑了笑,道:“我若胜,恳请主公将物资粮秣发往东城高地处如何?”

高顺并不喝酒,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坐着,也不去看那舞姿,这时见高谨来问,侧过头来道:“绿蝶姑娘还未来,恐怕要最后才能出场。”

高谨知道,这个魏续可不是寻常人,是吕布的妻弟,在军中亦有声望,这样的人请不动一个舞姬,就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了。

高顺顿住脚,点了点头,折身便往重甲兵处去了。

此时张辽已体力不支,典韦的蛮力惊人,再加上方才看到高谨,头发根根竖起,一双兽瞳血红欲滴,蛮力更甚,他一心想着报仇雪恨,连同对张辽也生出了滔天的恨意,臂膀上的肌肉鼓得如吹胀的皮球,一手手戟、一手单刀不顾一切的朝着张辽挑刺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