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是白棋,而老者为黑。高谨与师父在山中修炼,倒是无聊时拿围棋消遣,因此对围棋也有一定的了解,现代的围棋是黑先白后,而古时恰恰相反,这少女应当是占了先手,再看棋局,心下便明了少女为何愁眉不展了,白子已失去了半壁江山,只在苦苦支撑,难怪如此,心下了然,便去看黑棋。

于禁道:“不过点头之交。”

城墙上的攻击仍然后劲不足,毕竟城内的两千人尽是老弱,步弓手不过百名,其中还有一部分要担负其他城墙的防守任务,城下三百游骑令陈群不敢大意,为防止他们绕道其他城门进攻,因而这南门处的兵卒也不过千人,在这种条件之下,要想抵住高谨的进攻确实相当的狼狈。

陈群道:“将军息怒,他们兵少,人数不过三千,吾等固守城池,只要谨慎不出,任他诡计多端,亦无可奈何。”

回到营寨,于禁也垂头丧气的回来,对高谨叹道:“大人,如此大好时机,竟白白错过,实在可惜。”

关羽心头火起,厉吼一声催马舞刀直取高谨,高谨夷然不惧催马相迎。转眼间两马相交,青龙偃月刀与峨眉枪重重地磕在一起,尽管高谨有所防备,但这一次冲撞下来,那偃月刀猛劈峨眉枪的瞬间,只觉耳畔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噬,顷刻间被震得浑身酸麻,知觉麻木。

高谨缓缓的走到那一处吟唱歌赋的军士中去,歌声嘎然而止,众人站了起来,颇带畏惧的向着高谨:“大人……”

此时赵成终是松了口气,这时,有一军士向着南方一指,道:“快看,那是什么?”

高谨皱眉,他与袁耀相斗,看谁最先攻占项城、沛国二郡,若是在吕县便浪费了过多的时间,占取项城需要多少时候?假若关羽依靠城池边打边退,按现在这样的速度就算能获得胜利,恐怕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他自信袁耀是个草包,可是袁耀的那些大将却绝不是蠢材,若是让袁耀捷足先得,高谨还有什么面目再回去见吕婉君。

吕布欣赏的望了陈宫一眼,瞪着虎目望向高谨、袁耀二人道:“二位以为如何?”

无数人哄堂叫好,就连那些不懂刀马的女眷亦发出由衷的发出惊叹。

袁耀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再看自己一张桌案上只有一人,对面三人却同时挤在一起,大失颜面之余,看向高谨的目光,除了一分不屑之外,又多了一丝愤恨。

不远处,一群世家子弟正围拢着说笑,欢笑声传过来,不乏有不少阿谀奉承的吹捧。

高谨微微一愣,道:“不知是什么话。”

陈宫一双眼睛落过来,与高谨对视一眼,高谨分明看到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峻不禁的诙谐。

陈宫微微笑道:“依吾看来,伯鸾却是个良才佳婿,伯鸾以为如何?”

高谨不顾地上的血迹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喇喇的跪坐在案前,道:“都坐下说话。”

伏高才一时愕然,此时已汗流浃背,原本他还想给高谨一个绊子,想不到高谨竟先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他连忙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大人息怒,这等事古而有之,算不上什么大事,大人在营中待得久了,自然能明白营中的规矩。”

郭嘉道:“据闻袁术与吕布有姻亲婚约,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孙观恨恨的道:“多谢高长史美意,某铭记在心。”说完扭身带着亲卫走了。

高谨道:“怎么?还要劳动你去北门值夜?”

高谨点点头。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有人曾料想高谨或许会求得更高的官职,有人认为高谨恐怕会谦虚一二,谁都不曾想高谨竟是明目张胆要起银钱,众人见高谨认真的模样,都不禁莞尔。

高谨冲了把澡,倦意便袭了上来,回到卧房打了会坐,便不知不觉的睡了。

郭嘉微微一笑:“可调拨一万军士给宋宪,令宋宪做先锋,再令于禁引一军押后,前后呼应,互为犄角,主公坐镇中营,城中若有异动,可驱三军顷刻救援不迟。”

高谨面色一窘,想起自己的这点儿身家,当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是这难处他又不能说,总不能教吕婉君贴出私产来,高谨多少还有些自尊,拉不下这个面子,只好勉强笑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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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臧霸在屋中养伤,正百无聊赖,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挣扎着起来,便看到高谨带着十几人进来,他的脸色忽明忽暗,不由握紧了拳头,大吼道:“高大人,你这是为何?”

高谨哈哈一笑:“宋将军不必如此急躁,我只是随意问问。”

“嗖”的一声,杨志举刀直劈,这一次他吃了教训,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平刺,斜标对方面门,同时飞起一脚,疾踢高谨木剑,一面攻向高谨,一面用脚背去挡开高谨的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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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谨听到母子两个字心里忍不住抽搐两下,就仿佛雷雨天原本就成了落汤鸡天上又降下一道雷电,差点儿让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方绿蝶银铃一笑,却抿嘴不答。

陈宫大喜,饱含深意的看了高谨一眼,高谨谢了一通,便要退回方案去,此时众人看他的眼色再不相同了,看到无数道目光落向自己,高谨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受人瞩目的人物,如今却似乎成了烫手山芋,也难怪他不太自然。

臧霸冷哼一声:“某若胜,汝放归孙观的几个亲卫,并向孙观磕头认错。”

阁内众人始展露出笑颜,侯成原本还暗恨高谨,突然明白了高谨的用心,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向侍者道:“快给将军们斟酒。”随即又拍掌道:“请舞姬上来助兴。”

高谨道:“她不怕魏续将军报复?”

高谨总算是享受了伤员的待遇,形容道:“此人勇不可当,不愧是曹军第一勇士。”

少,抖擞精神,一手握着旌旗,一手提刀驱开几个曹兵,跃向典韦方向。

说完挺枪向前急冲,无数的人流从他的肩膀交错而过,越往前走,阻力越大,高谨提起一纵,一下子跃起,竟顺着无数颗攒动的脑袋踮着脚向前疾奔,他的眼眸向前搜索,踩着脚下无数颗脑袋和肩膀瞅准张辽的方向飞快的纵跃。

第二日一早,曹军攻城,城外是漫天的喊杀声,城中一队队军卒前往城门处,更有无数伤者被抬下来,惨叫连连。各处街道也陷入一阵混乱,许多撤下来的士兵如疯了一般开始劫掠财物,这或许是对前途悲观的疯狂,民宅纷纷大门禁闭,商铺凋零,街道上除了一些乱兵再无其他。

“如此甚好。”高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