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指挥若定,众军卒纷纷依令行事,一排排步弓手搭箭探出女墙,一队队步兵在门洞附近架设起鹿角,随后将长矛伸出,城门这才徐徐打开,正好数十名刀斧手拥着关羽进城,吕布军随后杀到,城墙上瞬间箭如雨下,射倒一片,城门也立即闭合起来。

关羽凤目乍开即合。有骇人的精芒一掠而逝,左手持刀右手捋髯道:“黄口小儿休要猖狂,今日斩汝狗头为赵成作祭!”

西汉末年班彪的遭遇与现在乱世之中的人何其相似,漂泊无定,朝不保夕,除了战争仍旧是战争,也正是因为如此,北征赋在军中便流传起来。

赵成只好作罢,催促军马快行。

高谨暗暗默记,点了点头。

吕布岂是个莽夫,立即就明白了陈宫的心意,曹操固然是驱虎吞狼,利用刘备来与吕布争徐州,而陈宫却是如法炮制,利用袁术军来对付刘备。

于禁感到虎口骤然一麻,勒住战马飞快的错开。

方绿蝶身形一动,却向着陈宫、高谨的桌案挪步过去,向陈宫微微点头,又朝高谨张望一眼,饱含隐喻。

臧霸点点头,对高谨满是信心,道:“某押了大量的钱财赌伯鸾三十合之内必胜,若是伯鸾令某输了银钱,可莫怪某翻脸不认人。”

高谨瞥了于禁一眼,对吕布道:“主公。”

吕顾替高谨做了令人满意的抉择,如此一来,到时候就算是招待不周,众人也完全可以将此事揽到吕顾头上,可怜吕顾竟还不知,还颇为得意。

这一点,高谨可以预见,或者是因为有了前世的经验而得出了这个结论,陈宫也能预见,唯独是吕布却心存侥幸,满心希望吕婉君能成为太子妃,继而成为皇后。

高谨将剑收回剑鞘,抹干了手上的血,今日他又被人活生生的上了一课,而这一课他将终身难忘,他横扫了阶下拜倒的军侯们一眼,冷然道:“记住,我不喜欢墙头草,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与我生死与共,要嘛就是伏高才的下场。”他厉声道:“都明白了吗?”

众人膛目结舌,想不到高谨甫一到任竟这样的不客气,再看高谨的脸上已是杀气腾腾,都不由得垂下头。

曹操脱下貂裘,精神似乎较先前充足了些,跪坐在桌案前提笔在帛布上行云流水的写了一封密信,吹干墨迹,搁笔之后朝郭嘉、荀彧摇手道:“子孝、文若凑近一些,看看此书信可有遗漏?”

孙观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们违反了军纪,某又不是你的对手,只能任你摆布。”

高谨笑道:“什么都瞒不住高大哥。”说完请高顺进屋坐坐。

他踟蹰了一会道:“叫人送一半的财货回去,其余的置办彩礼够不够?”

众刀斧手将于禁拖走,吕布才笑吟吟的道:“此次大破曹军,幸赖诸位同心协力。”说完目光落在高谨身上:“伯鸾,此次你是首功,可要什么奖赏?”

高谨笑了笑,对张章道:“我洗浴之后你也早些睡下。”

荀彧道:“我军日夜围城,士卒疲惫,若不尽快破城,恐错过时机。”

高谨低声道:“外面有人。”

孙观咬牙切齿的恨然道:“就这么办,某可去联络家兄、吴敦等人,届时一齐发作。”

一百军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哗的一下散开,臧霸的宅邸倒没有侯成那般奢侈,一百人将其围住绰绰有余,高谨带着杨志以及十名军士进去,守门的几个臧霸亲卫要来阻拦,杨志大吼一声,威风凛凛的挺刀爆吼:“吾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拿捕曹军细作,尔等是谁竟敢阻拦?”

高谨看不出宋宪有任何的破绽,心里去了一分疑心:“怎么?这个军司马是你手诛的?”

杨志连忙后退几步,长刀方才被高谨一洗,竟连虎口也生出麻意,长刀仍嗡嗡作响个不停,可见方才高谨那一击力道惊人。

回到住宅,张章竟一直等到半夜都未睡下,给高谨牵了马道马槽去喂了些草料,被高谨叫住:“以后我再晚归,你便先睡下,不必如此麻烦。”

随后,高谨便满腹怨言了,要怪就得怪吕布那厮,这家伙倒是风流成性,三妻四妾潇洒的很,生了个女儿,这么大了就连一点人事都不懂……

一旁的方绿蝶道:“想不到高长史竟有这样的医术,为何绿蝶从未听说?”

“请主公下令,将城中粮秣尽皆迁往高地。”

方绿蝶饶有兴趣的望了高谨一眼,她的脸颊被轻纱遮住,只有一双瞳剪水的美眸露出来,高谨与她对视,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她的眼眸中闪露出的光彩似是不同,仿佛饱含深意。

吕布脸色总算缓和下来,高谨又趁机道:“主公,按禁令众将本不该饮酒,但国法不外人情,今日曹军攻城,幸赖众将用命之功。不若今日权当庆功,借侯将军之酒,为众将庆功如何?”

高谨道:“这舞姬很难请吗?”

高谨被高顺的拳头一砸,立即牵动了浑身的伤势,龇牙咧嘴的拼命忍住,最后不由得放声大笑出来:“他娘的痛快!”这种仿佛发泄一般的大笑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在剧烈的搏斗和厮杀之后,那种浑身上下的放松。

乐极生悲,几名曹兵冲过去,一杆长枪插入了他的左腹,军卒眼眸中那闪闪生辉的光泽逐渐黯淡,倒在血泊。

张辽原本在前方鏖战,与一名曹将乱战在一起,可是帅旗却不知被谁人斩了,士兵们不知主将生死,以为张辽落败,一时间便乱了套,无数人向后奔逃,被曹军追杀了一阵。

高谨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他正处在财政危机中,到时候张铁匠送来了兵器,自己却没钱‘打赏’,这脸丢的也真够大的,他定定神,对张章道:“你先下去歇息。”

高谨想不到这魁梧军汉竟滴酒不沾,莞尔一笑。高顺望了高谨一眼,道:“明日夜里吕将军也要出席酒筵,那时伯鸾可否向吕将军提起昨日我向你说的事,眼下汛期将至,若再不将粮草运往高地,悔之晚矣。”

许汜道:“正是,侯将军请诸将赴宴,届时主公必定前往,且不管其他。到了酒筵上臧将军大可借着酒兴,向那高谨挑战,主公是好武之人,岂有不应之理?届时……”

高谨走到那一对母女身边,从袖子里掏了几下,便温和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杀意随即冰释,他回眸朝几个军卒道:“将身上的钱拿来。”

高谨望向那几个激愤的商人,淡然道:“只是闹事?”

沉吟了片刻,高谨问:“敢问将军,治军长史具体负责什么,在下怕干系重大,贻误了将军的大事。”

曹操讶然道:“文谦怎么回来了?快,请他进来说话。”

吕婉君看着药汤,拧起了眉毛:“高大哥,这药汤能不能不喝?”

突然,高谨眸光中闪过一丝黠色,趁着曹仁长刀横扫而来的功夫,手戟骤然扎出,如潜龙升天。碰及刀锋时又突然在半空划了个半弧。

吕婉君惊讶的道:“你不认识我爹爹?”

此后过了几百年到了南朝顺帝时期,峨眉山道教历经本教争权夺利,发生三次较大规模的教派冲突。为保一方安定,太药道长创立三门剑术,合称为“峨眉剑仙派”。峨眉剑仙派醉心于剑术、气功、养生三大方向,与峨眉传统的通臂拳重于防身不同。与此同时,另一剑术门派越女剑法术也渐渐形成一个峨眉山道家防御性武术集体。三大流派纷争不断,却也相互融汇,最终逐渐融合,将仙剑术、通臂拳、越女剑法取长补短形成一套独特的武术。。

关羽道:“你家司马是谁?为何不曾见他来?”

“军司马叫刘圻,已战死谷阳。”

“刘圻?”关羽冷笑一声,眸光中杀机顿现:“狗贼,安敢欺吾,右营左曲军司马明明姓方,来,将他推出去斩首,此人是吕布军奸细。”

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道:“小人绝不敢隐瞒,军司马确实是刘圻,将军明察……”

陈群神色不动,暗中观察这人的表现,关羽亦表现出杀气腾腾,几个在场的军侯听到关羽号令,已拔出腰刀出来,向着那人移步而去。

那人精神似已崩溃,只口里不断的喃喃道:“将军明察……将军明察……刘圻身长七丈,乃是河北涿鹿人,军中都叫他刘瘸子,只因他一条腿曾在战场上跛了一些……”

“且慢!”关羽闭目高呼,方才他说那军司马姓方,本就是试探,其实这叫刘圻的军司马他也曾见过,正如此人所说,刘圻确实是个跛子,只是伤势不重,行动并无障碍而已。

如今证实了此人的身份,关羽已是怅然,想到大哥被围在小沛,三弟亦受了箭伤不知轻重,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目光落向陈群道:“陈别驾,吾带三千兵马去救小沛,城中尚留两千人,尽皆托付于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