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眼眸中闪过一丝惧意,他如何也想不到高谨的变招竟这样的快,他平身与人对敌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枪法,电火闪石之间,他立即改变主意,劈向高谨地必杀一刀被迫旋斩而回,迎上那道激射而至地血色残影。

话音刚落,袁耀眼眸中闪过一丝神采,狭长的眼线里迸发出精光。这里只有三个桌案,上首的吕布一人盘踞一个,袁耀对面则是陈宫、高谨共席,唯有他这里虽然身侧抱手站了个纪灵,却正好有一个空位,他满是希翼的望着方绿蝶,自信满满的等待着方绿蝶到自己身侧来坐。

高谨与高顺并肩而入,迎面看到张辽过来,张辽对高谨颌首点了点头,眼神中饱含鼓励,高谨点头回礼。

高谨点点头,虽说现在已是诸侯争霸,汉室渐微,但宗室的宅邸仍是皇权的象征之一,若是入住,难免会遭来口实,吕布这样做倒是很妥当。

说完,他还颇有为怡然自得,自认为这番理由说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他早已落入了高谨的圈套。

刘备一直以汉室宗亲自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须勃然大怒,就算是假装,他也需装下去,发兵征讨袁术既可以维持自己的形象,又可增加自己的政治影响。

两柄长刀破空而来,高谨脚步一错,踏起缩地术犹如魅影一般出现在两个军侯之间,手肘猛的撞倒一人,另一人反应过来,回刀欲砍,高谨的长剑已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高谨倒是没有从中看出这句话的恶毒,摇摇手淡然道:“训斥谈不上,伏司马言重。”

典韦作为曹操的亲卫长,一直在帐外守候,听到曹操传唤,扑簌了身上的残雪便掀帘进来,如一堵墙似的横在帐中,朝着曹操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高谨道:“孙将军为何走得这么急。”

高谨满意的看着地上无数的枪痕,收起了峨眉枪,吐纳了几口气,方才有了些力气。

高谨道:“具体是什么赏赐?”

吕布闻言,不由晒然一笑,今日他的心情极好,亦收起了杀念,道:“于禁,愿降否?”

却说高谨活俘了于禁,便让杨志等人将于禁押去报功,自己则信步回到宅中,张章昨夜听到城中的厮杀声,唬的一夜不敢睡,见到高谨浑身是血的回来,心里的石头落地,一面叫婆娘去浴房烧水,一面迎着高谨道:“公子可算回来了。”

曹操阖眼望向郭嘉:“奉孝以为如何?”

那少女这才拂拂胸脯,呼了口气,又连忙向高谨行礼道:“是高长史,小姐正在屋内歇养,久侯多时。”

孙观踟蹰不语,宋宪与魏续一同劝道:“孙将军莫非还思恋旧主乎?君视臣为草寇,臣视君为寇仇,若再不投明主,布再听信高谨说辞,你我俱死无葬身之地。”

高谨笑了笑:“到时候自然能水落石出,你只管去叫人。”

高谨故意试探,其实在高谨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宋宪,宋宪就是军司马的顶头上司,这里的城防又归宋宪统管,在没有第二个嫌疑人之前,宋宪撇不开干系。

高谨平静无波,丝亳不受对方的影响,眼看刀尖点射过来,突然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身,手中长刀离地斜挑,正中杨志刀尖,随后犹如变戏法一般,高谨的手微微一抖,手中长刀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顺着杨志的刀尖迅速洗至刀身,微微用力,杨志的长刀竟不听使唤,偏离了前进的轨道竟向脚下射去。

一件是拔除下邳城内的内奸,另一件就是筹措银钱打算置办彩礼了,公务倒还好说,可以慢慢的排查,到时候吕布、高顺那边调拨了人手便可着手进行,只是这彩礼的事却令他头痛。

高谨好半会才回过神,道:“到底是什么事,你慢慢的说。”无辜背上一个负心汉的罪名,他恐怕是比窦娥还冤,无论如何也需将事情弄清楚。

那一边的方绿蝶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

高谨咳嗽一声,心知再不能打下去,对臧霸,他算是彻底的敬服了,凭他这股狠劲,恐怕也是个悍将。

高顺在旁低声提醒道:“臧霸勇武过人,伯鸾小心。”

再加上高谨刚刚救下吕婉君,吕布多少还会看他一丁点颜面。

高顺撇了撇嘴:“这宅子原不是他的,这里本是陶谦的私宅,后来主公夺了下邳城,主公嫌这里不够雄伟,便赏给了侯将军。”

浑身衣袍满是血迹的张辽带着几个亲卫踱步过来,张辽郑重的向高谨躬身行了个礼,随后眼眸抬起来直视高谨,一字一句的道:“高壮士,大恩不言谢。”说完,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毅然折身,在亲卫的佣簇下离开。

“杀!”这个大吼仿如晴天霹雳,凄厉而绵长,高谨却听出来了,这是高顺的声音。

他收起刀,再不多言,连忙扭身向城门跑去,既然逃命是死,那么索性就死的轰轰烈烈一些,或许还有生路,其余逃兵见此,也纷纷折回战场。

张章蹙眉算了算,道:“公子的薪俸恐怕还要过足月余才能发放,余下的也不多,最多也就一两吊钱。”

高谨笑了笑,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丝异样,这种异样很奇特,似乎有某种与高顺话语中相若的记忆,可是到底是什么,他一时又想不真切,只好作罢。

孙康脸上绽放出笑容,舔了舔唇角,满是期待的道:“我等赴宴即可,不管其他。”

最后杀无赦三个字从高谨口中淡淡的说出来,对那些军卒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平时欺人惯了,现如今撞到了高谨却大气都不敢出,明知道他们手上还有兵刃,也知道自己这边尚有六七人,可是想到方才高谨那一记拳头,便一个个喉结滚动,心里有说不出的压迫感。

治所外院里,几个商人群情激奋,与看门的杂役理论,杂役则抱着手,一副好整以暇的阻止他们进入。

吕布哈哈一笑:“曹仁亦算是一名猛将,你能胜过他也算是勇武了。”他虽这样说,可是话语之间,对曹仁满是不屑,全然不把曹仁这样级数的对手放在眼里。

曹操哈哈一笑:“玄德不必如此,诸位,吾等出账观战攻城。”

“去下邳!”曹仁一时转不过弯,不知这个古怪的高谨打的是什么主意。

曹仁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每一次他的长刀与手戟黏在一起,浑身的力道似乎都被那古怪的手戟吸走,明明向高谨的肩窝劈去,可是高谨风淡云清的用手戟轻轻一点,长刀便改变了方向,扑了个空。

高谨苦笑一声:“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我救了你,你不道谢也就罢了,还叫什么,你的声音再大一些,将曹军引来了才好。”

高谨自幼在峨眉山长大,原本是个孤儿,后来被师父收养,便开始学习武艺。在后世,武术已彻底的沦丧为类似于杂耍式的表演,可是高谨的师父却不同,他师父曾他和明言中华武术的构成,可总结为四大派,除**的昆仑派之外,其余少林、武当、峨眉是中土武功的三大宗,而高谨的师父则属于峨眉内修派,峨眉派是一个范围很广泛的门派,尤其在西南一带很有势力,可说是独占鳌头。

高谨哈哈一笑:“袁公子大可下车来杀我,似你这样的废物,就是千个百个,我也能应付。”

袁耀一时间找不到骂词,高谨已轻蔑的回望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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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吕婉君的名字,在一些演义之类的书里有,正史是没有的,至于招募人才,当然会有的,于禁是第一个,不是最后一个,不过我尽量设计的合理一些,毕竟王八之气的年代已经过去了,至少得有一个令人死心塌地效忠的理由和手段是不是。对了,大家如果觉得还可以,不妨收藏投票一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