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苦苦哀告,吕布才道:“既如此,可先将臧霸关入大牢,待荡平了曹寇再杀之不迟,其余孙观、吴敦等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五十花背,以示效尤。”

高谨道:“是不是因为相救了臧将军的事?”

高谨带着杨志走上城楼,从城楼往下看,远处的轮廓中似有无数的营盘伸向远方,晨曦洒落下来,给这古老斑驳的城楼、角楼塑上了一层淡色。

杨志举刀戒备的看着高谨,这个长史面容清秀,身材也不魁梧,但一刀在手之后,却显示出了慑人的气度,仿佛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经意的神情似乎都透着一股必胜的信心,杨志不敢托大,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刀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吕布虎目中闪过一丝杀机,恶狠狠的道:“这几人被悉数杀死了,曹军被赶出了城,他们便一起死在城楼。”

高谨故意拧起眉:“吕小姐此话何意?”

高谨微微一愣,不知吕布为何如此发问,硬着头皮道:“略通一二。”

啪……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高谨的拳头犹如撞在墙壁一般,手背传来钻心的痛楚,他这一招泰山蹦移极为强劲,是将全身的劲气凝聚于一点,全力挥出,这力道何止千斤,高谨抽拳的同时,臧霸便仿佛被强横无匹的力道推开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撞向一丈外的圆柱,轰的一声整个厅堂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许汜不以为然的笑道:“曹军若是移动大营,必会有征兆,到时再作准备不迟,公台勿忧。”

侯成大宴宾客,违反吕布的禁酒令,吕布勃然大怒,随即令人打了侯成五十花背,侯成忿然,随即与宋宪、魏续等人议论,是夜侯成暗至马院,盗了赤兔马,飞奔东门。魏续便开门放出,却佯作追赶之状。侯成到曹操寨,献上马匹,备言宋宪、魏续插白旗为号,准备献门。曹操闻此信,派兵攻城,吕布提戟上城各门点视,少憩门楼,不觉睡着在椅上。宋宪赶退左右,先盗其画戟,便与魏续一齐动手,将吕布绳缠索绑,紧紧缚住,献给了曹操,之后便有了下邳陷落,吕布败亡的一幕。

高顺指着这宅院道:“除了主公之外,下邳城就属侯成的宅邸最为精美。”说完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过求个安居之所罢了,安得广厦万间又能如何?”

城内的曹兵望风披靡,一时间城门处的曹兵乱作了一团,张辽已跃上马,反手持枪高呼道:“众将士,杀贼!”

高谨宛如天神,撑着旌旗在曹军的包围下眼眸血红,几个曹兵提刀杀来,丝毫不给高谨喘息的机会。

逃兵先是惶恐,回望那血腥的战场,再回过头来时已是双眼赤红,他们要活下去,离那地狱的战场越来越远,在他们之后,是无数的曹兵,而在他们的眼前,却只有高谨孤身一人,很快,他们就作出了决断,当先一人挺着长刀向前疾冲,口中高吼:“滚开。”

张铁匠听完了高谨的描述,皱起了眉:“公子,峨眉针恐怕不易锻制,更何况是赶制一百支出来,没有一个月恐是不成的,不若这样,待制好了峨嵋刺,某先带十枚峨眉针来,公子若是不急,可暂时先用,其余的尚需一些时日。”

高顺眉头舒展,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伯鸾能如此作想,顺岂能坐视,他日若是泰山贼要找伯鸾麻烦,大可使人报我,由我出面,看他们能将伯鸾如何。”

臧霸脸色更是铁青,眸光如刀的剜了孙观一眼,随即唤道:“许先生。”

接近百斤的身体仿佛炮弹一样被打飞了起来,撞在了临街屋舍的墙壁上。整个人在墙壁上帖了两三秒,然后像画一样慢慢的滑落下来。

高谨点点头,这时,外头传来一通叫喊,高谨听觉异人,只听到有人在喊:“今日乱兵又劫了商铺,治所为什么竟不闻不问,这是什么缘故?”

堂内众人起立,纷纷向高谨遥敬,随后一口吞下。

等乐进靠近了一些,便可以看到斜坐在马车上赶车的曹仁正一脸窘意,一支长矛从车厢里捅出来,矛尖正好顶住了曹仁的后心。

高谨咳嗽一声继续道:“何必要去打听消息,我早就想好了,若是今日天气晴朗,晌午我们就去下邳。”

曹仁勒马欺上,大吼一声,双手奋力一抡,高高扬起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斩高谨颈项,高谨仍然岿然不动,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曹仁那一抹锋利的刀刃,间不容发之际,他的身躯不可思议地往下突然一塌。

王锴道:“明上今不相救,恐唇亡齿寒,亦非明上之福也。”

“呃啊……”

吕婉君以为高谨生气了,酮体微颤颤的贴过来讨好道:“伯鸾,你生气了吗?”

此举恰好勾起了高谨的血气,高谨迎上去道:“自然没有。”

吕婉君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异样的感觉,既羞又怒,自小到大,谁敢对她无礼,偏偏高谨虽然不是个奸邪之人,却好歹现代意识强烈,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更加贴紧吕婉君,火热的胸膛似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热情。

吕婉君娇体内的快感愈趋强烈,嘤咛一声,已给对方封着香唇。

她是又骇又羞,咬紧的牙关被对方舌头破入,嘤咛一声,迷失在高谨的亲吻里。

长吻在高谨依依不舍下结束,高谨讪然一笑,转而去咬着她的耳珠道:“能得亲吕小姐芳泽,纵死亦甘愿。”此时高谨心里畅快淋漓,自穿越以来,激烈的搏杀和险恶的环境压得似是喘不过气来,今天这一吻再看吕婉君现在骇然惊颤的模样,便觉得那一股隐隐压在心头的阴霾似是消散。

吕婉君大口的喘着气,方才对高谨的一点忿恨消失得踪影全

无,身体仍有那种羞人的彷徨和快感。再想起方才高谨的话,又令她似有甜蜜,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愠怒道:“往后再不许这样。”

高谨知道她是掩饰内心的怯意,连忙岔开话题道:“不知吕小姐今日发头风又是为了什么事?”

吕婉君扑哧一笑,推开高谨道:“你才发头风呢。”说完正色道:“今日听说爹爹处置了许多人,他脾气暴怒起来就连姨娘也止不住,我怕你也被牵涉了进去。”

高谨信心十足的道:“这个要请吕小姐放心,我早就说过,谁都伤不了我。再说这事另有因由,到时候你就明白。”

吕婉君笑道:“看到你来了,我便放心了。”说完嗔怪道:“你以后就不能叫我婉君?”

高谨又贴上去,笑道:“每次叫你婉君,我便想起了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就忍不住……”

吕婉君这一次学乖了,连忙避开,笑道:“那你还是叫我高小姐好了。”

高谨与吕婉君调笑了一会,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高谨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必然会引起别人怀疑了,恋恋不舍的向吕婉君道别,吕婉君眼眸中满是不舍,抿了抿嘴,令眼眶中的一抹泪珠儿没有掉下来。

出了阁楼,高谨抛除杂念,心里对自己说:“大战就要开始了!来,曹操,看你中不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