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故意拧起眉:“吕小姐此话何意?”

方绿蝶似有感悟的道:“臧将军这样敢作敢当的壮士,恐再也难寻了。”

啪……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高谨的拳头犹如撞在墙壁一般,手背传来钻心的痛楚,他这一招泰山蹦移极为强劲,是将全身的劲气凝聚于一点,全力挥出,这力道何止千斤,高谨抽拳的同时,臧霸便仿佛被强横无匹的力道推开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撞向一丈外的圆柱,轰的一声整个厅堂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乐声嘎然而止,众人诧异。

侯成大宴宾客,违反吕布的禁酒令,吕布勃然大怒,随即令人打了侯成五十花背,侯成忿然,随即与宋宪、魏续等人议论,是夜侯成暗至马院,盗了赤兔马,飞奔东门。魏续便开门放出,却佯作追赶之状。侯成到曹操寨,献上马匹,备言宋宪、魏续插白旗为号,准备献门。曹操闻此信,派兵攻城,吕布提戟上城各门点视,少憩门楼,不觉睡着在椅上。宋宪赶退左右,先盗其画戟,便与魏续一齐动手,将吕布绳缠索绑,紧紧缚住,献给了曹操,之后便有了下邳陷落,吕布败亡的一幕。

高顺又是大笑:“如此甚好。”

城内的曹兵望风披靡,一时间城门处的曹兵乱作了一团,张辽已跃上马,反手持枪高呼道:“众将士,杀贼!”

一下踢死这人,挣脱了抓脚,前面又有一道刀光兜头砍了下来。

逃兵先是惶恐,回望那血腥的战场,再回过头来时已是双眼赤红,他们要活下去,离那地狱的战场越来越远,在他们之后,是无数的曹兵,而在他们的眼前,却只有高谨孤身一人,很快,他们就作出了决断,当先一人挺着长刀向前疾冲,口中高吼:“滚开。”

张铁匠恍然大悟:“这好办,只是不知公子需多少斤的兵刃,某储藏了几十斤镔铁,不知够不够。”

高顺眉头舒展,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伯鸾能如此作想,顺岂能坐视,他日若是泰山贼要找伯鸾麻烦,大可使人报我,由我出面,看他们能将伯鸾如何。”

叫孙观的军汉脸色铁青,气呼呼的道:“臧大哥,新上任的治军长史将某的几个亲卫给羁押走了,其中还有一个重伤不治,某令人拿上名刺去索人,那个叫高谨的狗才竟拒而不见,声言要重惩犯事的凶徒。此人实在可恨……”

接近百斤的身体仿佛炮弹一样被打飞了起来,撞在了临街屋舍的墙壁上。整个人在墙壁上帖了两三秒,然后像画一样慢慢的滑落下来。

所谓打狗还需看主人,惩治触犯军令的士兵,也同样会令统管这些士兵的将军大失颜面,在惩治的同时,也就得罪了统帅士兵的将领。上一任的长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惩处了孙观营中的士兵,孙观恼羞成怒,竟带兵围了长史宅邸,将长史阖家杀害。

堂内众人起立,纷纷向高谨遥敬,随后一口吞下。

这时,一辆马车徐徐向下邳徐徐而来,几个曹军斥候立即出动前去拦截,可是很快斥候们又面容古怪的回来,负责右翼的是军假司马乐进老远觑见这边的异样,策马过去喝问几个斥候道:“是什么人,为何你们不阻拦?”

高谨咳嗽一声继续道:“何必要去打听消息,我早就想好了,若是今日天气晴朗,晌午我们就去下邳。”

“杀!”

王锴道:“明上今不相救,恐唇亡齿寒,亦非明上之福也。”

步卒阵中有人大吼:“那个就是吕布,曹公有令,拿下此人赏百金,封关内侯,莫要让他逃了!”

张章点了点头,默默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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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醒来,高谨仍旧如平常一样调息打坐了一个时辰,随后精神奕奕的去治所,今日的治所与从前不同,在治所前院,一百余名精壮的军士在此等候多时,杨森等人脸色唏嘘,直到高谨来了,杨森连忙小跑着过来道:“大人,这些军士说是奉命来听从大人调遣。”

高谨点点头,想不到吕布的办事效率倒是快得很,恐怕这位主公是等不及揪出那个细作,他咳嗽一声:“有多少人?”

杨森道:“总共一百一十人,有十个是陷阵营调拨来的,高顺将军方才还来过一趟,说是不辱使命,请大人校检。”

高谨苦笑,道:“走,看看去。”

在治所外的一块空地上,两队军士曲径分明的挺直胸膛看着高谨,左队的人数不多,只有十人,却气势十足,每一个都是精壮魁梧的汉子。

他们套着一件皮甲,不怒自威,眼眸中毫无神采,却是一种死灰色的漠然,恰是如此,当高谨凑近他们时,竟似乎依

稀闻到了一股血腥气,高谨忍不住赞赏的扫了这十个皮甲军士一眼,问道:“谁是领头。”

一个马脸大汉忿然上前:“陷阵营左曲军侯见过大人。”

高谨微微颌首,这些天他恶补汉军的编制,一曲大约为两百人,但陷阵营恐怕较为特殊一些,十人队竟出来一个军侯,这编制倒是乱的很,不过这是汉末,天下诸侯并起,但凡是这个时候,无数人崭露出头角来,诸侯要笼络下属,军职也就随之泛滥开来,他瞥了这马脸军汉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杨志。”军汉朗声回答。

高谨打量着杨志,见他对自己颇有些不以为然,那漠然的眼睛中似隐隐中带有些不忿,高谨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从陷阵营到治军治所,恐怕诸位并不甘心?”

“是。”杨志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是什么缘故?”高谨心知这些人有着自己的骄傲,每所攻击,无所不破,这样的一支军队是骄傲的,更带有自己的固执,从这里走出来的人,自然不愿意到一个治所去听候差遣。

杨志默然,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抬起那死灰的眸子锁住高谨:“陷阵营的战士不会屈从弱者。”

高谨晒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是弱者?”

杨志用沉默来表示暗许。

高谨昂起头,指向杨志道:“是不是弱者需用拳头来说话对不对?既如此,那么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一起上,若是能战胜我,我立即将你们调回陷阵营去。”

杨志眼眸中散发出一丝血腥:“某一人便足够了,大人,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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