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纷纷去给吕布敬酒,侯成方才有惊无险,此时特意过来先给吕布敬了一盅,又饱含深意的对高谨道:“伯鸾,某敬你一盅。”

臧霸忍住全身剧痛,脸色扭曲的看着高谨,又提拳冲了上去。

陈宫道:“主公勿怪,只是眼下曹军久攻下邳不下,再过三两日汛期就要来了,若城中再无准备,若生变故,到时悔之不及也。”

众将一时惶然,心知吕布的脾气秉性,颇有人人自危的惶恐。

治所外是几个重甲兵牵着马,高谨又猛然想起向高顺借人的事,道:“高大哥可是言明要送一些军士来治所听用的,可不要食言。”

重甲军士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曹军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曹兵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这些曹兵这才有了些惧意,趁着这个空挡,高谨身体如游蛇一般穿过几个曹兵,一双眼睛既警惕身遭的曹兵,又四下搜索,终于,在一片血泊中寻到张辽的旌旗,他身体向后一贴,正好躲过了几支长枪破空刺来的轨道,随后一个探手将旌旗的旗杆抓在手中,以旗杆撑住地面人已借着力道弹跃而起,一个扫堂腿将一名试图冲过来的曹兵踢飞。

高谨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他的职责就是督军。

张铁匠点点头:“不知峨眉针又是什么兵刃?”

高谨点点头,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今日的事俱都和高顺说了。

“正是。”孙观怒气未消。

通臂拳是模仿猿猴运臂的动作和特点,结合武术招法创编而成的。是峨眉武术中难得的强横功法,明代流传的武术歌诀,就有“柔太极,走八卦,打通臂和佑神通臂最为高,斗门深锁转英豪”之说,可见通臂拳的强横。

高谨听完了杨森的解释,这才想起为什么昨天高顺要他小心谨慎,不由得苦笑一声,他倒是希望能够有个清闲的职务,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职务清闲到这种地步,遂也默不作声,心里暗爽,他巴不得能清闲自在,趁着机会好好的练功。

吕布颌首点头,粗犷一笑:“不需要多礼,请坐下说话。”

曹仁被俘,曹操一直闷闷不乐,派出曹洪、曹纯二人四处寻访,乐进听说曹仁回来,大喜过望:“子孝回来正好,曹公久侯多时矣。”

吕婉君咬着唇,沉默了片刻:“高大哥,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感激,可是……可是我的爹娘还在下邳,你能不能代我去打听些消息。”说来说去,她还是放心不下下邳。

高谨亦不敢轻视,一个鹞子翻身,如风筝一样飘离坐下的战马,曹仁一刀劈下扑了个空,他心里大惊,连忙收住刀势,驻马挺刀,才看到高谨已在两丈之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心里便有些虚了,随即又大怒起来:“孺子小儿只会躲躲闪闪吗?”

许汜、王楷到了寿春,拜见袁术,呈上书信。袁术道:“吕布曾杀我使者,赖我婚姻!今又来相问,何也?”

吕布打起精神,此时他杀兴正浓,看到这巨汉的来势忍不住叫了声好,随即不守反攻,画戟如如电一般直刺巨汉,顷刻之间,戟尖便出现在巨汉的面门,巨汉大惊失色,连忙撤斧格挡。

高谨听到母子两个字心里忍不住抽搐两下,就仿佛雷雨天原本就成了落汤鸡天上又降下一道雷电,差点儿让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高谨心念一动,一双手鬼使神差的拥着吕婉君,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安慰她道:“若是真有身孕,我自然不会抛下你们。”气氛既温馨又沉重,高谨特意在真字上加重了口气,今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战争、比斗、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舞姬,高谨已是身心疲惫,再经吕婉君一吓,等到得知这只是‘虚惊’,身体也不由得委顿下来,那意念中最后一道防线也悄然的松弛开。

他不愿意再浪费气力再说话,酒精的作用涌了上来,他不自觉的托着吕婉君的下颚,缓缓的捧起她的脸颊,低头轻轻一吻,吕婉君似要挣扎,被高谨手臂箍紧,二人的胸脯贴在一起,高谨能清晰的感觉到吕婉君口舌中的清香和她的心跳频率。他心里在说,或许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失为坏事。

吕婉君脸颊绯红一片,唇上还淡留着高谨的酒气,一双迷蒙的眸子打量着高谨。

高谨抿嘴不语。

吕婉君“扑哧”一笑,双颊皱起两个可爱的肉涡,忽然仰脸望着高谨:“我以后叫你伯鸾好不好?”

高谨从温馨中抽离出来,忍不住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表字叫伯鸾的?”

吕婉君不明就里:“自然是高大叔来说的,上一次他进府来见爹爹,爹爹还未问呢,他就说了,我正好听见,便心里暗暗的记住。”

沃勒个擦的,高顺还真是个大嘴巴。高谨哭笑不得,难怪高顺的消息灵通,仿佛下邳城发生的每件事都了若指掌,想起这个魁梧大汉竟是个絮絮叨叨脾气,高谨便冷峻不禁了,真不知那每所攻击,无不破者的陷阵营是怎样练出来的。

吕婉君坐了起来,对视着高谨:“伯鸾,若是我们的儿女生下来,该叫什么名字?”

高谨一时哑然,他心知吕婉君恐怕只是月经不调,绝不是什么身孕,但是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好戳破,生怕动静太大惹得外

头的吕布进来,只好道:“你是母亲,自该你来想。”

吕婉君咬着唇恨铁不成钢的道:“这话怎么说?你还是父亲呢。”

高谨只好道:“还不知是男是女,缓缓再说。”

吕婉君这才作罢,又想起什么,道:“你需尽快向我爹爹提亲,否则到时候肚子隆起来我该怎么向人交待?丢丑死了。”

高谨实在是无话可说,但想与这位可人儿成亲也不错,这些时日他与吕婉君相处的久了,若说没有感情恐怕也是骗人的,虽然奉‘子’成婚的理由啼笑皆非,索性来个将错就错,他正色道:“容我一些时间,至少得采办些聘礼。”

吕婉君温柔可人的点点头:“我爹爹的脾气有时火爆了些,你尽量小心。”

高谨苦笑,道:“他非杀了我不可。”

吕婉君扑哧一笑,白了高谨一眼:“该。”随后又正色道:“我会求求姨娘,爹爹最听她的话。”

高谨放下心,促狭道:“要娶吕小姐还真要冒些风险,吕小姐多少做些补偿。”

吕婉君脸色潮红,呢喃道:“你要什么?”

高谨漫天要价:“给为夫献上一吻如何?”

吕婉君脸上更是窘迫,犹豫了很久才螓首点头道:“你闭上眼睛。”

高谨依言闭眼,过了一会,感觉没动静,睁了一只眼看,吕婉君粉脸通红,也闭着眼睛,正仰起脸慢慢贴过来。他正要迎上去,却不妨后脑冷风嗖嗖,一个声音道:“伯鸾,医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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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女主名字不好,我冤枉啊,查了下,吕布的女儿就叫吕婉君,至于那个舞姬,方绿蝶并不是她的真名,到时候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