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军士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曹军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曹兵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被这一抓,高谨立刻步法散乱,身形一滞,另外两把刀从后面照肩膀头砍了下来。见势不妙,高谨把枪杆朝后一搭,挡住了两把刀的砍削,但是枪杆因为用劲匆忙,也同时一下被砍掉在地上。

高谨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他的职责就是督军。

张铁匠亦是躬谦的向高谨行礼:“见过公子,不知公子要打制什么兵器。”

高谨点点头,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今日的事俱都和高顺说了。

军汉点了点头,随即踏步进去宅邸。

通臂拳是模仿猿猴运臂的动作和特点,结合武术招法创编而成的。是峨眉武术中难得的强横功法,明代流传的武术歌诀,就有“柔太极,走八卦,打通臂和佑神通臂最为高,斗门深锁转英豪”之说,可见通臂拳的强横。

高谨诧异道:“长史就是这样办公的?”

吕布颌首点头,粗犷一笑:“不需要多礼,请坐下说话。”

高谨笑了笑,就不和她争辩了。吕婉君又道:“这一次你救了我,爹爹肯定会重赏你的,这样你就有了出身,到时候见我也方便些。”

吕婉君咬着唇,沉默了片刻:“高大哥,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感激,可是……可是我的爹娘还在下邳,你能不能代我去打听些消息。”说来说去,她还是放心不下下邳。

“好胆!”曹仁勃然大怒,挺刀过来,打量了高谨一眼,满是不屑的道:“来人通名,曹仁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许汜、王楷到了寿春,拜见袁术,呈上书信。袁术道:“吕布曾杀我使者,赖我婚姻!今又来相问,何也?”

矫健军汉已随铁骑杀入敌阵,手中方天画戟犹如风轮一般不断绞杀靠近的步卒,前头的步卒们惊惧不已,纷纷退避,可是后头的步卒又一浪的冲杀过来。

此时宾客已经到了不少,有不少与高谨认识,高谨远远看到张辽抿着嘴在一处长廊下听几个军汉闲聊,张辽的目光落到高谨身上,并不过来招呼,只朝高谨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高谨点头回礼,不由得暗暗奇怪,问高顺道:“那个是张辽吗?”

高顺顺着高谨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张文远,某知道你要问什么,此人性格孤僻,就连在主公跟前也极少发言,你和他熟稔了就知道他的秉性。”

高谨便不再理会,开始双目张望,侯府确实出人意料的宽阔,占地两百余亩,曲院回廊,楼台亭阁,走了好一会才到一个太湖石叠成的园门外,这就是宴请宾客的场所,但见满园花树,团团簇簇,高低错落,让人目不暇接。

高谨除了对侯成的奢侈浮想联翩之外,对此人还多少带了些佩服,忍不住道:“侯将军确是大手笔,这建筑能精细到这般程度,可见他也不是寻常的武夫。”

高顺撇了撇嘴:“这宅子原不是他的,这里本是陶谦的私宅,后来主公夺了下邳城,主公嫌这里不够雄伟,便赏给了侯将军。”

高谨不由恍然大悟,随后暗暗偷笑,他差点忘了,这些三国的王侯将臣们大多是只管拆迁不管建设的,侯成最大的功绩恐怕也只是没有将这些阁楼台榭拆下来当柴火烧。

高顺似是想起了什么,拉住高谨道:“差点忘了,侯成这厮不知走了什么运气,请了下邳城第一舞姬方绿蝶前来助兴,某年纪大,吃不消这个,倒是你这英雄少年大有可为。”

高谨道:“这舞姬很难请吗?”

高顺瞪着眼道:“不知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呢,上一次魏续大宴宾客,便指名请她,结果她只打发了几个寻常的舞姬过来,令魏续大失颜面。”

高谨道:“她不怕魏续将军报复?”

高谨知道,这个魏续可不是寻常人,是吕布的妻弟,在军中亦有声望,这样的人请不动一个舞姬,就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了。

高顺神秘的道:“据说此女与小主母有牵连,小主母一向深得主公喜爱,魏续哪里敢去得罪她?”

高谨挠挠头,对高顺讲起什么主母、小主母什么的大是头痛,这古人的关系还真是难辨,魏续是大主母的弟弟,也算是吕婉君的舅舅,而与那舞姬关系匪浅的自然是吕布的妾室貂蝉了,想起貂蝉,高谨倒是希望能见一见,并不是他包藏什么色心,实在是这个女人实在出名的过份,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到了三国,若是不去见见这国色天香的绝世容颜岂不是大大的遗憾。

高谨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高大哥,怎么下邳城里的大小事务你似是都熟知的很?”

高顺讪讪一笑,岔开话题道:“闻到酒香了吗?不知这香气勾起了多少人的馋虫呢,只可惜,某不喝酒,否则必定和你一醉方休。”

高谨见高顺不答,也就不再追问,他从高顺身上仍看到许多神秘,不过他性格耿直,令人一见如故,倒不失为良友。

进了一处阁楼,酒香便愈发的浓郁起来,四壁都点上了长信灯,将厅堂内照的通亮,吕布军众早已各自寻了桌案分两侧跪坐,眼睛时不时的向仆役们搬来的酒坛漂移,时鲜瓜果和肉脯也送了上来,高顺拉着高谨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同桌跪坐,忙不停的遥指着众将给高谨介绍:“那个是侯成,下首的那厮便是魏续了,靠着庭柱的那人是臧霸……”

高顺指向臧霸时,臧霸正好朝这边觑来,向着高顺微微颌首,随后目光落在高谨身上,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厉,似有一抹杀机浮过,高谨一时并没有注意,只是不断的默记高顺所指的这些人。

这时,上次与高谨曾有一面之缘的儒生摆着大袖筒大摇大摆的进来,左右张望片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诸君肃静,主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