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丫鬟的恭敬态度,想必云菀沁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沈老将军一家在侯府宾客的名单中。

步伐轻盈,急促,是个女子。

白雪惠疼得冷汗直冒,还不能动怒,不易察觉地抽出手。

“听说侯府想要双喜临门,趁魏王在场能做媒证,将大小姐和慕容二少的庚帖趁着今天就换了!”

呵呵,好一个心有所属,这是置自己的面子于不顾啊。

云菀沁摇头,想当初,这老婆子帮白雪惠做了多少极品事气娘,今儿就杀给猴看,叫陶嬷嬷这只好好吃点苦头,让白雪惠这只猴被吓一吓!

白雪惠脸色涨得通红,脑子突然一明,疑窦重重:“你弄香炉干什么?”

云菀霏趴在条凳上嘴巴还在大骂:

上司和下属都在场,十几双眼睛盯着云玄昶。

沈肇心中宛如雷电流窜响动,她什么时候看过自己?又什么时候朝自己笑过?握紧翡翠盏,手指一紧。

太子妃是日后的国母,当然是她的最大目标。

“哎,有钱有势的逍遥快活,咱们这些命苦的只能卖命哎喂!”汉子捣鼓着,将地上的灰尘扬得满天飞。

白雪惠大腿处冒着白烟,只觉快烫破皮,对云菀沁是否故意心存怀疑,可再一想,若是想害自己,何不直接在老爷面前揭穿霏儿,刚刚又何必顺着自己哄骗老爷?再见云菀沁不禁风似的,恐怕真的是病刚好,手足无力,只能暗中呸一声晦气,自认倒霉。

云菀霏一听急了,阴阳怪气道:“姐姐不爱惜自己身子就算了,小心将病气过给了别人!”

现在的小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云菀沁捕到了好友脸上的猜疑,但笑不语。

“她这是杀人未遂,”沈子菱不淡定了,脸红脖子粗,“你爹不至于这样偏心!你才是嫡亲长女,哪里能由得被一名填房恶毒女儿谋害!?你命好,没事儿,你可知道那池子水有多深,若是命不好,一口气没呼上来,早就没命了!云菀霏就是杀人凶手!”云菀沁递了杯菊花茶给她消火气,自己则浅浅呷了一口,目中光芒一闪,气定神闲:“你说,不如由另两张嘴巴一起说,还要——当着许多人的面说。”

妙儿做事果然是快节奏,高效率。

妙儿也看出了云菀沁的疑惑,哼了一声:“小姐落水后,沈二小姐来过几次了,夫人一直谢绝见客,说您正卧床,身子还没好,今早沈二小姐又来了一次,夫人更是找了个借口,叫连大门都不让人家进了。沈二小姐现在是偷偷来的……”

花在慕容泰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身上,呵,值吗?

登基后,他的龙椅下,布满了当初阻碍他上位,伤害过他母子的人的尸首。

男子摸着拇指上硕大而圆润的玉扳指。

刚一走近,迎来“啪啪”两声清脆,云菀霏防范机会都没,娇美的脸蛋立时肿了起来,惊呆了,马上捂脸退后,娇滴滴哭泣起来:“姐夫——姐夫——”

扶正后,白雪惠表面对云菀沁姐弟温柔和蔼,又在许氏墓前哭了几场,做得满府上下都称颂。

程小姐皮肤黯淡,是俗称的“黑肉底”,云菀沁知道她在苦恼长得偏黑,一白遮三丑,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生得白净呢,笑了笑,反问:“程小姐刚用天香斋的茉莉粉时,是不是觉得皮肤好很多,可慢慢的,却不如之前效果好了?”

“呀,你怎么知道?”程小姐惊奇。

天香斋主要做零售,货品很高档,主要针对贵族阶级,虽不如许家生意大,但在京城也很有名气。因为与许家是一个行业,天香窄的老板跟许泽韬吃过饭,云菀沁曾听舅舅提过,也用过天香斋的胭脂。

想了想,云菀沁解释:“妆品中都含有铅粉,铅粉多的胭脂水粉,效果便会显著,但长期使用铅粉,皮肤会更加暗淡,甚至长斑,对人体健康也无益,所以此类产品,功在一时,让你短期内效果显著,危害却不小,还是要慎用,平日尽量用些纯天然花粉最好。”

“这样说来,岂不是天香斋害人!”程小姐现在无比信任云菀沁,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宝贵的脸蛋儿。

云菀沁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比如程小姐马上要参加宴会,用纯天然花粉恐怕看不出即时效果,这个时候用天香斋的胭脂,却能马上让你容光焕发!”

程小姐笑起来:“云小姐不但熟识妆品,还真是会说话!”

槐树下一群小姐早就听得痴迷,看云菀沁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太尉小姐更是得意:“我就说云小姐厉害。”

在一群官宦千金的众星捧月中,云菀沁心里划过一闪念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