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够我几天的生活费了,谢谢你了好心的小姐。如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见了。”

心脏在这一刻突然异常激烈地跳动起来。一个强烈的念头凭空出现在南堔的心底: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恢复这里曾经的繁华,重新成为这座花园别墅的主人,真正的主人,而不是一条寄生虫!

白老太太已经睡去,只有她孙女儿白洁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一辆乳白色的摩托车载着两个男人呼啸而来。

南堔说完就背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山下走去。她知道,面对蔡明媚那样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谈什么她都不会太感兴趣,只有关系到她切身利益的时候,她才会专心研究,此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子虚乌有。但她还是忍不住撂给了同胞姐姐那些话。毕竟她们的血管里流淌的是同一种血液,如果有机会提醒她,南堔还是乐意去做的,尽管姊妹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形同陌路。

“我该怎么办?还要活下去么?”

“请你说汉语!Iderstandthefa1seforeigndevi1's1anguage!”

酒吧提供给人的,就是某种躁动难安的心底欲望,某种暧昧不清的人生印象,某种对于既定生活的颠覆冲动。游走在静谧与热闹、粗犷与细腻、杂乱与雅致、摇滚与古典、跃动与慵懒、清醒与梦幻之间。被酒精与夜色浸泡着的城市里的人们,把蓝城的夜晚变成了自己心目中的风景,把酒吧的奢靡看成逃离白日俗世的异度空间。

金酒、味美思与鸭臣酒组成了一种冰冷的哲学,这种酒叫“拷问内心”。

“可是,前些日子,那些鬼鬼祟祟的跟踪者又怎么解释?”

“你当然明白你姐姐此次回来的真正目的——可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这些日子我通过各方面的朋友已经探明,你家老爷子的公司早已破产,目前他的帐户已经注销,不但没留下一分钱的资产,反而负债累累。现在,那家公司的所有固定资产都已经被拍卖掉了!”

米梦芾并不了解南琛小时候遭受的心灵创伤,也弄不明白蔡明媚给小小的南琛制造过什么样致命的伤害,还以为她又想起了古乐天呢。听见南琛叹气,她点燃一枝烟,徐徐喷吐出一股淡蓝色的烟雾,像个哲学家一样侃侃而谈。

“明……南堔,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