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堔惊奇地望着那个盲人,满心里都是疑问。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向她暗示什么,好像蔡家生的巨变都在他的心里,而且他也知道面对的这个女人就是蔡家幸存下来的二小姐。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同胞姐姐蔡明媚都没能够认出她来,这个陌生的盲人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

“谢谢谢谢。”

南堔似乎听到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不甘心!不甘心!

机枪扫射声中我们寻找遮蔽的战壕,儿时沙雕的城堡毁坏了重新盖就好,可是你那件染血布满弹孔的军外套,却就连祷告手都举不好。在硝烟中想起冰棒汽水的味道,和那些无所事事一整个夏天的年少,我放下枪回忆去年一起毕业的学校,而眼泪一直都忘不掉。嘲笑的声音在风中不断被练习,这树林间充满的敌意,部队弃守阵地,你坚持要我也离去,我怎么能放弃,我留着陪你,强忍着泪滴,有些事真的来不及回不去,你脸在抽搐,就快没力气,家乡事不准我再提,我留着陪你,最后的距离,是你的侧脸倒在我的怀里,你慢慢睡去,我摇不醒你,泪水在战壕里,决了堤。

哈哈哈哈,他妈妈的真过瘾呐!damnit!!

蔡明媚好像松了一口气,歪起脑袋饶有兴趣地说。然而她眼睛中的怀疑泄露了她心中的秘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真正地相信眼前这个能言善辩的女人。不仅如此,她那目光中一闪即逝的狡猾还宣布了她企图从这个陌生人面前获得一些关于蔡氏家族的有关秘密——怀疑一切而又想从被怀疑对象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典型的蔡氏家族风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只为利往。

“hodoyouk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