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目击者称,掳人的蟊贼往虎啸山庄方向逃去,韩浩本着谁耽误我当官我就跟谁玩命的原则,点起自己的全部力量一千七百八十二人,对外谎称三千大军,操持着各式武器,拉着甘家老头的十几车粮草,浩浩荡荡杀奔虎啸山庄而来。

赵铭本心也没想把这山大王坐上多久,更没有欺压百姓之意,自然心中无愧,坦然应允。自此一说,赵铭见此女虽年纪轻轻,但也心系于民,性格善良,更是喜爱有加。二人这才头此聊了许多交心话。想却都已结为夫妻,还未曾问及对方姓名,俏女子才问道:“妾身已为人妻,但还不知夫君姓名,说来岂不成人笑柄。”

“大家注意了,官军已经打败黄巾贼,现在天下太平,皇上下旨选妃了,都去城门看皇榜吧……”一个虎啸山庄的兵丁扮成官差的摸样,满县城的敲着锣喊着。

酒过三巡之后,许褚再次请求:“我兄弟二人为报家仇,创下此山寨,以抵御黄巾乱贼,如今家仇以报,现愿讲山寨让出,日后兄弟二人跟随赵英雄几位,还请各位英雄不要推辞,带着我们杀遍黄巾乱贼。”说完竟跪于地上,许定也跟着跪下。

就连袁义和赵铭他们,见了此番情形,方才感触到战争的残酷,若不是身临其境,恐怕一生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而这一切,却是他们必须要经历,而且要习惯的场面。血与火的琢磨,会使人的心变的冷酷,以至当数年之后,再次见到比此血腥的场面之时,他们也都淡然了许多。

朱山听了此言,便放心的继续讲道:“现今黄巾大乱,也因朝廷无道,各地官兵于黄巾兵战乱不休,几位将军如此神威,为何不带领众人先取一城,而后招兵买马,成一番事业?”

傍晚时分,大伙才到了胡家庄外。袁义牵着的黑虎按捺不住寂寞的狂吠了几声,还好袁义跌忙从驴上跳下,摸着黑虎的头安抚着它,如若再叫几声,这几头没见过世面的畜生该惊的拔腿乱窜了。

事情确实如此,初来乍到的四人,就连现在周围的形势还没搞清楚就要想着去进入皇宫面见天子,然后在皇宫大殿之上,让众文武百官排好队伍伸出双手让你一一检查谁的手上戴着那枚翡翠扳指,的的确确是在痴人说梦。

正当赵铭和袁义还没编好台词之时,回复神智的秦涛一个机灵的跑到老者跟前,学着赵铭的样子,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然后开始了他的演绎:“我们本来是城中大户人家,后来被黄巾贼劫掠,杀死了家中多人,只有我们兄弟几人连同我的妻子逃了出来,一路奔波劳顿,加上路上没了粮食,最后累晕在了村头。”说着一副伤心痛苦的表情,除了被占便宜的于菲嗔着脸瞪了他一眼之外,赵铭和袁义都对他的演技叹为观止,不做演员真是白瞎了这么个人才。

袁义带着还沉浸在伤痛之中的三人走出了笼罩着死亡气息的宾馆。

“有关系,当然关系也不是太大。那颗名为希望的噩运之钻也是价值连城极为罕见的蓝色钻石雕琢而成,但是先后得到过它的法国探险家兼珠宝商塔维密尔,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大银行家霍普,土耳其苏丹哈米德二世,土耳其往事亲信左毕德,美国邮政人麦克兰等人全都家破人亡,无一幸免,无价之宝竟成了噩运之物,无独有偶,这枚扳指可能带来噩运一事在王德胜死前的记载之中似乎也有所觉。”说着袁义起身在桌上的一摞资料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赵铭。

就在赵铭还在为眼前这一切愣的时候,赵铭在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摞文件和一个包裹。赵铭从刚才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知道他要的结果就在这了。袁义拿出之前赵铭给他的东郊外所现的死者的照片开始了他的陈述:“你让我调查的这名男子,是h大学的一名考古学教授,叫王得胜,有着相当丰富的历史知识,可谓是老资质的考古研究者。可是这树怕分叉人怕走歪,这老家伙放着教授的工作不好好干,私底下从事一些盗墓的勾当。前些年也正是因为这些勾当,了不少财。就连他的身份,我也是从黑市上面的朋友那里得知,然后顺藤摸瓜,才查清了这老家伙的底。从十年前他退休之后,在盗墓这一行也算是金盆洗手了,在一偏僻的地方隐居起来,无儿无女,独自一人生活,深居简出,若是他有什么需要都是自己打电话找人来帮忙做,家里没有什么仆人。认识他的人自然也少,甚至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这也是他死了几天后都没人报案的原因吧。本来以为这老家伙要好好享几年清福了,谁知道他在处心积虑的谋划一件更大的事。”

“是的,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确定男尸的死因,甚至连他的身份都调查不出。你在这方面是行家,所以我来有两件事请你帮忙,一是想让你帮我查清死者的身份,二是帮我调查下这枚板指,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那还愣着干嘛,抓紧走啊。”赵铭说着边往外跑,许致远,秦涛等人也纷纷追着赵铭跑了出去。

赵铭没有支声,他知道许致远和秦涛两个刚刚在警校出来的孩子还缺少经验,需要磨练的地方还有很多,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刑警该去做的是去寻找证据和调查死者身份,而不是在这里凭借丰富的想象来推测死者的死因。

人如龙马如虎,许褚骑的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宝马名驹,也是强健有力的快马,就看他单人独骑,斜提着沉重的刀子,纵马就往黄巾贼众之中冲去。

那两万黄巾贼众,看似人多势众,但是都是被打散了的散兵游勇,实在是饿的没法了才聚集在一起,准备洗了谯县县城,他们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像样的兵器,木棍和种地的各种农具是他们的主战兵器,连像样的铁器都没有,就算他们的临时领导人吴罢用的也是不知道哪里淘换来的一根鱼叉,好赖是铜的。饥肠辘辘的黄巾贼里面还裹挟了被黄巾贼闹得实在活不下去的普通老百姓,老弱病残孕,啥样的都有,青壮人员也就有那么九千上下还一个个饿得骨瘦如柴,赵铭众人离得远并不知情,城中的卢植虽然大体了解黄巾军的实力,但是谯县城池低矮连条护城河都不趁,这些年各地黄巾四起,这谯县在韩浩的保护下倒是没怎么受到战火的肆虐,城中存粮极多,也聚集了不少逃难而来的百姓,这韩浩倒也为这一方水土造了那么一点点福,其实也是运气好点,没有大鼓的黄巾贼来过,不得不说韩浩这人运气也是极佳。为了保险起见,卢植也不敢贸然出城迎敌,只能紧闭城门,静观其变。

许褚纵马驰进黄巾阵中,如劈波斩浪一般,抡起他那六十来斤的大砍刀,当真是刀锋所指所向披靡,想想吧,那六十多斤的大砍刀抡将起来,别说还有锋利的刀刃,就算是一个棒子,挨上一下也得非死即伤,腿短胳膊折那算是轻的,有那饿昏了头的,不开眼的黄巾贼,举起木棍木叉的上前来找不痛快,棍断脑袋飞,不多时就有十几个人被切成了几十块,血溅当场,不知道哪位幸运的只被砍掉了胳膊,掉在地上的断手手指还弯曲了几下不动了。叫你说,血腥不,血腥!

许褚倒是颇有大将之风,砍了十几个人如同切西瓜,面不改色不敢说,那眼皮也就眨了三四下,厉害啊,被溅得满脸是血还抽空胡乱撸了一管,哦不,是撸了一把,主要是那粘稠的血呲在脸上满脸滴滴答答,颇为的不舒服。有那脑袋被劈了半拉的,血如泉涌还屹立不倒,难道是战神?不,是许褚的刀平时磨得挺勤,快啊。

余下黄巾贼眼见来人如此的凶神恶煞,吓的他们以及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呆在当地的有之,抱头鼠窜的有之,一个衣衫破烂的黄巾贼像是身体挺好好,捂着脑袋急匆匆的逃跑,看来是吓的慌不择路,竟然顺着许褚的方向极的往城门跑去,破烂的裤子露着两瓣大黑腚,跑的倒是挺快,许褚骑马盯着大黑腚快奔到城门的时候才撵上他,看那架势应该比刘翔的爆力还要猛。许褚手起刀落,一刀杆子将黑腚打倒在地,许褚看他傻得可爱,竟然放了他一马,黑腚也没工夫想别的,借着许褚一刀杆的劲头往旁边滚了几滚倒在那里装死了,倒是没傻透,三国时代的中国博尔特就这么活了下来。

城头上观战的卢植眼见一员猛将杀透重围,弄的跟血葫芦似的,虽然心中疑问倒地来的是何方神圣,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卢植在许褚快到城门的时候命令弓箭手警戒,让人打开城门一条缝,在弓弦的吱嘎声和城门因为缺油出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当中,许褚架马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开门的人手艺很好,那条缝就跟为许褚量身定做的一样,不过门上的一颗倔强的小铜钉不太给面子,刺啦一声,许褚的半条袖子挂在了门上,城门轰然关闭,离得近点的黄巾贼仿佛做了个噩梦一样,呆呆看着城门,许褚的那半条袖子随风摇摆,告诉他们刚才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