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子听后,对赵铭的自然有了重新认识,这才娇言道:“原来夫君做这庄主也是事出有因,是我之前误解了,还请不要怪罪。我本是甘氏小女,单名一个倩字,夫君叫我倩儿就好了。”

一连几日,朱山几人在谯县城中沿街叫卖,这一天,朱山正好推着一车红枣,懒洋洋的行在大街之上,黄巾之乱,百姓大多穷困,本就没多少人手里有闲钱去买那红枣,饭都吃不饱了,当朱山行至一处大宅院的后门之时,两扇不大却很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俊俏的丫鬟打扮的姑娘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脆生生的的声音叫住了朱山,“您这枣子怎么卖的?”小姑娘一边轻巧的转了出来,一边说道。

于菲也插言道:“是啊,头,别让人家跪着了,赶紧同意了吧,我们也好有个临时住所,不用整天东奔西跑的。”

一番厮杀过后,手持长刀的魁梧年轻人斩无数,不多时候,两千余性命已被一一了结。此处的厮杀把从左右两路分兵夺寨的黄巾兵也引了过来,夜幕之中,对寨外之人形成了包夹,那魁梧的年轻人大喊一声:“准备迎敌”,其声之洪亮,响彻山间。

朱山受到鼓舞,又说:“此处向北有一荒城,虽说城破,但也有些人家居住,只是此城外山上有一山寨,寨里有许姓两兄弟,手下所部数百人,此前我们打算攻取此城,但是却屡次收挫,虽说他们人数不多,但两位债主却勇猛异常,但昨日见众将军神威,必可将其攻破,占领此城以图日后展。

赵铭扛了重重一袋米来到城门外,见秦涛提着一坛子酒背着包袱和于菲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三人等了半晌,袁义才牵着一马,一骡子和两头驴出来,黑虎似乎知道这是主人跑遍城中好不容凑到的坐骑,对它们也难得的友好。见袁义一脸苦笑,没等他解释什么,赵铭他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袁义有点急了:“他娘的找遍了全城就弄了这么几个玩意,将就着吧,总比跑回去强吧?”

而袁义又说:“当年这个年代,史书和演义上都有记载,是个烽火连天,动荡混乱的时期,我们要能进入皇宫,就得有翻作为,我们总得有了资本才能见见皇帝老儿长啥样子,就我们一介布衣,估计这辈子到老死也见不上皇帝一面。”

赵铭还在迫使自己接受眼前这些环境的时候,秦涛和于菲也被袁义唤醒。看着眼前的男女老少此时也在远处面露惧色的商量着什么。于是袁义起身朝众人走去,他知道这些人们心中也在恐惧,担心他们几人来者不善。“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中途遇到意外昏迷在此,对大家没有恶意,希望你们不要害怕,我们初来乍到,还请你们多多帮助。”一边说着,袁义一边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一副警察与歹徒谈判的架势。赵铭心里担心着古人到底吃不吃这一套,果真这担心不是多余的。

秦涛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使得赵铭不知如何是好,目光看向袁义,袁义点了点头道:“是该让他们知道,毕竟现在我们的处境一样。”

袁义可能感觉到赵铭的心思,毕竟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让一个有着多年刑警逻辑思维的赵铭可能在心理上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

袁义不紧不慢的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讲到:“这两天我跟袁龙找到了这老家伙退休后的住所,一处精装的豪华别墅,那规模,相当奢华,老东西还挺会享受,又是游泳池又是花园的。”

“看了,有点了解。”说着袁义跳到桌子上坐了下来,“不过新闻上报道的都太玄乎其玄了,我倒是想听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听了先是楞了一下,最先缓过神来的是赵铭,他拍了下秦涛的肩膀,示意他把还在哭泣的男子拉起来。秦涛费了不少劲才把地上的男子拉起来,扶他坐下。一边还在安慰着他,过了几分钟,男人似乎平静了一些。赵铭这才走先是安慰的说:“人已经死了,还请你节哀,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调查死者的死亡原因,让死者死得明明白白。”看男人渐渐的停下了抽噎,赵铭这才接着问道:“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是什么时候现死者的?”男人静下来,勉强的控制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回答着:“我是她丈夫,她叫李娜,是一名法医,我是一家企业的销售主管,前一阵子去外地出差,今天下了飞机刚刚回来,想赶回家给妻子一个惊喜,结果回来开门一看她却躺着地上,我当时吓了一跳,趴上去看,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于是我马上报了警。”

“死者,性别男,年龄看上去六十多岁,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白色休闲裤,棕色休闲皮鞋,戴金丝眼镜。一身穿着看上去十分考究,透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气息。身体外部无明显外伤,无血迹,身体背部出现大量尸斑,推断死者死时姿势为仰卧。死亡时间大概在之前十二小时到十四小时小时。”赵铭看了看表,继续说道:“也就是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赵铭翻了翻死者的衣兜,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证件。一番勘察没有找到多大有用的线索,许致远喃喃的说道:“这岂不是一具无名男尸?又没有明显的外伤,难道是意外,摔倒之后死在坑中?”

“不好咧,山贼夜袭咱营地,把咱的粮草都给烧了……”亲兵回答道。

“山贼多少人马?”韩浩边问边提着自己的长枪冲出帐外。

“刚跑了,黑暗之中看不清有多少人?”

韩浩大喝一声,约束人仰马翻沸沸扬扬的手下,看着自己手下的这帮民壮,韩浩是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这些都是刚刚放下锄头没多久的农民,最大的阵势也就是群殴百十来号衣衫破烂如乞丐黄巾贼,能指望他们有多么高的素质。

韩浩也顾不得呵斥手下,感紧整顿人马追击袭营的山贼,领了七百来号人,呼呼啦啦的就冲出的营地,韩浩心中无名火起,纵马疾驰,颇有气势,眼见前面黑暗中人影绰绰,更是不依不舍。

转过一座不高的土丘,前方的山贼停下不跑了,在一名膀大腰圆的大汉带领下,好整以暇的等着韩浩的追兵,韩浩心中大喜,以为对方被追得无路可逃,只得回身与自己决战。韩浩纵马上前就要领兵冲杀,这个时候一片锣声大作,山丘后面杀生震天,一时间涌出无数火把,看那架势不得有个三两千人?吓的韩浩花容失色,哦,不,是大惊失色,心中已知自己太过轻敌,中了人家的计了。

韩浩倒也光棍,眼见事不可为,掉头领着自己的手下就跑,韩浩手下的乡勇,痛打落水狗可以,七八个人围攻一个黄巾贼的时候个个生猛的很,这时候眼见对方人多势众,立马就蔫了。不等韩浩下令,已经散开脚丫子往回跑。

刚才袭营的山贼和山丘后面的伏兵趁势掩杀,韩浩领着自己的人,急匆匆的逃命去了,有的人跑的丢了武器,更有甚者连鞋都甩丢了,许褚领着人佯装追杀,沿路追了一阵,共缴获草鞋79双零一只,铁叉十五柄,生了锈的长矛二十七杆,狗皮帽子三顶,另外还俘虏了四十六人,可谓是大获全胜,虎啸山庄伤了两人,不得不说今夜之战打得漂亮,另外得说说虎啸山壮受伤的栓子和二猪是因为抢夺一定狗皮帽子而相互斗殴,导致栓子鼻梁骨被打断,二猪门牙掉了两颗,赵铭得知此事后深表遗憾,鉴于两人作战勇敢冲锋在前,只是稍作呵斥,吩咐两人下去养伤还一人了一顶狗皮帽子,栓子和二猪对庄主赵铭感激的是五体投地,觉得跟着赵铭干心里就是舒坦,顿时誓自己这条命就算卖给人家了。

虎啸山庄喜气洋洋,众人在欢庆胜利的时候,确实也是一场非常漂亮的胜利。夜袭加诱敌深入加疑兵之计加伏兵尽出,山庄普通士兵对庄主赵铭的佩服又重新上了一个台阶。当人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的时候,赵铭召集山庄的领导班子又展开了关于下一步作战计划的会议。

会议在热烈的气氛中顺利进行期间还审讯了几名韩浩军的俘虏获得了第一手的作战情报,知道韩浩如果不来战决就要饿肚子了,山庄领导层正式达成共识,要利用战大胜的气势,乘胜追击再来一场华丽丽的胜仗,尽快逼迫韩浩签订停战协议。

韩浩灰头土脸的纵马逃回自己的营地,再一看跟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跑的提裤掉鞋,心中不由的窝火,好歹自己也是能文能武的将才,连卢植大人都夸奖自己的武勇,可是大风大浪的闯了过来,今日却在这小河沟子里翻了船,如何不让他抓心挠肝,如果明日不把那小小的虎啸山庄踏平了,自己的心中一口恶气出不来,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可是影响他的锦绣前程啊,韩浩心中暗暗誓,明日定要杀上门去,否则自己以后也不用混了。

次日天明,韩浩命令手下把从大火中抢出来的烧的烟熏火燎的为数不多的存粮全都分配下去,上千号人马,人吃马嚼的,那点存粮很快就已经进到了肚中,韩浩这是用的自己老祖宗韩信的那招破釜沉舟之计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手下乡勇也知道如果不大胜一场的话,自己这帮人就得没饭吃,士气稍有了点恢复。

众将士饱餐一顿,在韩浩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杀奔虎啸山庄而去,一时间尘土漫天,乌烟瘴气,倒是颇有气势,韩浩心中大定,骑在马上思索着如何才能顺利破敌,山庄那帮子人看样子应该不是普通的打家劫舍之辈不大好对付呢,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急的直嘬牙花子,前方锦旗招展,虎啸山庄众人在赵铭和袁义的带领下摆开阵势,一副要跟韩浩正面决战的样子。

韩浩勒马提枪,戟指着看样子是头领的赵铭,一脸的凶神恶煞,大声喝道:“大胆毛贼,尔等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现在我兵威所至,还不下马受降,本将还能饶尔一命。”韩浩纵马左右驰骋,嘴里大声喊着打架前的场面话,倒是颇具威势,有那么一点猛将的滋味。

赵铭大声喊道:“休得胡说,我等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赵铭嘴里说的倒是场面,但是心里也有点小小的虚,毕竟自己家那个花不溜丢的大美人甘倩可正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来的。

韩浩气的脸色通红,大声吼道:“鼠辈安敢出言狡辩,纳命来吧!”韩浩对自己的武艺颇有自信,从小习练,枪法却也不俗,眼看对方人数与自己相当,恐怕乱战下来自己这边占不了什么便宜,就拿定主意要擒贼先擒王,料想对方也没人是自己的对手,遂挺起银强纵马出阵大声吼道:“谁敢与我一战?”韩浩手下乡勇齐声大喊为自己的老大摇旗助威。韩浩用聛睨一切的神情看着虎啸山庄的众人,大有枪在手跟我走的架势。

对面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吼叫,如同牛尾巴上点火,气势不凡,“许褚来与你一战!”韩浩一听吓了个激灵,光听这动静就知道自己这番又踢到了铁板,看那壮汉的气势汹汹的纵马冲来,自己还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可是事到如今,只好硬起头皮,挺枪来战。

许褚拍马舞刀直冲韩浩而去,韩浩打起精神,两人刀来枪往的战到一处,双方人马不时的为两元将领喝彩叫好,这一战,许褚旨在生擒韩浩,并未使出全力,韩浩抖擞精神,两人战到二十回合竟然不分上下,韩浩心中有底不由的越战越勇,许褚心下暗喜,故意卖个破绽,韩浩于枪法之上也是颇有造诣,抓住机会抢攻,逼得对方手忙脚乱,许褚趁着两人错马相交之间,拨转马头,往本阵便退,韩浩心中一直窝着火,怎么轻易让他逃了,拍马舞枪直追过去,嘘得较近,挺枪便刺,前面许褚打定主意,要使拖刀计,眼角见韩浩一枪刺来,枪势未尽,抓住机会,抡起大刀,狠狠的往后斩去。

“完了……完了……要死了”韩浩心中最后的一道灵光闪过,许褚刀势如电,刀刃放平,狠狠的拍在韩浩的背上,韩浩被拍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厥,幸亏他穿的铠甲质量不错,否则这一下非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饶是如此,还是失手一头栽下马来,躺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无法动弹。

许褚沉重的大刀片子往韩浩的脖子上一放,早有山庄兵丁提了绳索飞奔过来,许褚一时王霸之气侧漏,大喝一声:“绑了!”

谯县乡勇民壮眼见情势陡转,自己的领导被人生擒活捉,顿时愣在当地,只顾着倒吸凉气,竟然没人上前去抢自家老大,可怜韩浩也算是个要文有文要武会武的杰出青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一伙山贼擒了去。

“小看他们了……”韩浩心中悲哀的想着。

“让你丫再装逼……”赵铭嘴里低声的嘀咕着,满脸的笑容,旁边亲兵栓子拖着鼻音转头问身边的伙伴二猪道:“啥叫装逼?”

二猪不想在栓子面前露了怯,装模作样呲着少了俩门牙的豁牙子嘴说话漏风的回答道:“这就叫装逼!”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