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袁义听得此话,知道官军之中咬定现在自己跟赵铭他们为山贼草寇,赶忙解释。一番说道之后,那韩浩便也信了几分。不过话又说回来,赵铭毕竟是通过光天化日之下明抢的不光彩手段得了那美人甘倩虽然此事是朱山擅作主张,但心里底气依然不足,赵铭硬着头皮把他和甘倩情投意合,两人合谋策划的这出看似强抢民女实际是私奔的三流感情戏码,为了加深韩浩的理解期间还把甘倩请了出来按照赵铭提前吩咐的台词重新给他讲述了一番,甘倩这小美女出奇的配合,一番表演如果拿到后世的话不拿个影后视后的赵铭第一个跟评委急,不管怎么样赵铭对自己的新媳妇甘倩现在是心存感激,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深情款款,韩浩被两个人的表演征服了,于是信以为真。

“不过对方是官军,如果多杀伤其人马,恐怕于咱们日后漂泊身份有碍,不如召集精锐健卒三百,乘其不备,烧其粮草,如何?”赵铭马上举一反三,定下这烧粮的绝户计。

赵铭听后当下一愣,甘倩?不就是那大耳贼刘备的老婆甘夫人?自己岂不是取了刘皇叔的老婆,那刘备不就莫名其妙的带上了破了吉尼斯纪录的大绿帽子?静心一想,管他许多呢,现在他已经是自己老婆,那大耳刘备说不定现在还在编着草鞋摆地摊呢!想他跟着那刘备一生颠沛流离,倒不如跟着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安稳度日。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跟刘备若是相争天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朱山看着这么个俏丽的侍婢,心中升起一股淫邪的念头,这要是弄回去给自己暖床铺被,还能大快朵颐的享受美女的滋味,那该有多么享受啊。朱山正在想着,大门里又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身白净的衣服,给清新脱俗的感觉,更难得的是此女天生丽质,肤色白皙细腻,犹若玉海凝脂,朱山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娇滴滴的美女给赵铭弄回山寨当压寨夫人。

赵铭看看袁义,袁义也点了点头,赵铭这才同意,然后说道:“那你们既然都愿誓死效忠了,让你们起来那还不赶紧继续喝酒。”

两路人马到时,呼喊着:“徐将军何在?”赵铭见剩余黄巾众贼蜂拥而至,提着徐和的人头大户,你们的徐将军在此,尔等还不赶快受降,说着举起滴着鲜血的徐和头颅,站在一大石之上。

赵铭想说什么却被袁义拦住,抢先回道:“那好,就由你所说,吃了早饭收拾行装出,你先行通知下去。”

古灵精怪的于菲赶紧从袁义手上抢过那匹看似也不是多么结实的马,嚷着:“我就骑这个。”然后跑到一边得意的笑着。三人表示无奈,剩下一头骡子和两头驴没啥可争的了。秦涛腆着脸过去找于菲,还没等他开口于菲便先说了话:“我自己可以骑,不用担心我从马上摔下来,你小子还是乖乖去骑驴吧。”说完哈哈大笑,袁义和赵铭见状也笑着秦涛的司马昭之心。司马昭?要是留在这里再过上几十年还真能见见司马昭之心究竟是啥样呢。

听完之后,赵铭问道:“那你的意思,我们要先有一番作为?在这么个乱世里面我们白手起家?然后功成名就再去面见皇帝,寻找扳指,这一切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未必如此简单。”

袁义双手举起来朝众人走去,却被误以为是要对他们动进攻,里面一个年轻的壮汉手拿铁锹劈了过来,袁义一个机灵,躲了过去,一副无奈的表情,继续解释着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可那壮汉哪肯就此罢休,嘴里骂着:“你这黄巾贼排来的妖人,又要为非作歹不成。”一边又举起铁锹劈向袁义,这次袁义没有躲闪,一把抓出铁锹的木柄,一边回到:“我们并不是黄巾贼,真的只是寻常百姓,还请你们相信。”此时一旁的黑虎早是怒不可遏的冲了过来,袁义跌忙喝退。如若不及时,恐怕会多丢一条人命了。赵铭见状也起身过来,对众百姓拱了拱手,说到:“我们乃是寻常百姓,被你们所讲的黄巾贼所迫害,后流落至此,还请你们收留帮助。”

听袁义这么一讲,赵铭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若许致远也是因为接近扳指遭遇了不测,那么他自己,还有秦涛,于菲,都是跟着自己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的人,甚至还包括袁义在内,那么下一个离奇死亡的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想到这里赵铭不禁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袁义继续沉稳的讲着:“作为一个对古玩有着细致研究的考古学家,王德胜自然少不了对这枚扳指的研究,在他的分析中,这枚扳指是有着距今约一两千年历史的王公贵族所佩戴之物,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可谓巧夺天工,天人合一。但是你听说过世界三大名宝石里面有一颗名为希望的蓝色透明钻石没有?”

“得得得,别整这些没用的,到底他在谋划什么大事,赶紧说说。”赵铭显然对王德胜的豪华别墅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现在他想知道的是这样一个名为考古教授但是却为了个人私利干这些为人不齿勾当的王德胜在隐退之后在谋划的大事是什么?

赵铭把所调查到的两个案子的结果一一道来,袁义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等赵铭把全部经过说完,这才摸着下巴淡淡的问道:“那你有那位男死者的照片吗?还有,我想看看你刚才所说的那枚板指。”

赵铭仔细听完,然后接着问:“你最后一次跟她联系是什么时候?最近有没有现什么异常,或者她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病史?“

赵铭爬出土坑,走出了几步,点了支烟说道:“不是那么简单,死者表情安详,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微笑,如果是中暑或不小心跌进土坑,他的表情不该是这样,而且从这么个一两米高的土坑跌下去,他这么大岁数,估计骨头不是全碎也得断上个几根,而他根本就没有骨折的迹象。”

经历无数大小血战的卢植在这突围之前也不由的在这城楼之上踱来踱去,那经过一场畅快淋漓的大睡之后,更是显得生龙活虎的许褚露在外面的胳膊粗壮非凡,腱子肉突突的跳动着,卢植看了许褚就知道,这家伙有着徒手虎豹的力量,许褚自告奋勇称愿做先锋,带领众将士杀敌,卢植自然欣然应允。

樵县城中,三千官军集合完毕,卢植将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赐予许褚,虽然几番推辞,但最后许褚也只得领命,换了一匹健壮的好马,提起那六十余斤的重刀,不禁又杀气蓬勃,城内城外举了火把相互通了信息,只听那许褚一声怒吼:”兄弟们,杀尽黄巾贼,力保卢大人!”三千余众紧跟其后,突入那密密麻麻的樵县城外黄巾阵中。

且说此时那黄巾众贼早已饥寒交迫,为了讨得口饭吃求个活路的他们在这樵县城外也围了几日,本想着拿下此城一番劫掠,满足个肚中饥饿,但是哪想到在这昏昏欲睡之时,城门打开,火光连天,杀声四起,一场大战就此拉开。

那黄巾帐中领吴霸正在和手下众头目商议着如何取城还未睡却之时,听得外面杀声四起,心想大事不妙,定是那卢植狗急跳墙,深夜突围,不过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两万余众的精锐所在,皆部署城门,想那卢植插翅也难飞。

那吴霸提上他那青铜鱼叉,披上那提溜八卦好几件盔甲零件组合起来的级圣斗士战衣,亲自出来督战,心想着自己好歹人多势重,能让那卢植逃了不成。

而此时就在樵县外面伏着的赵铭韩浩等人,一番苦等,终见得城门已开,火光连天,遂下命令从外包夹,三千义士早已个个摩拳擦掌,提着自己那无非是铁锹粪叉的武器,一拥而上,气势上起码摆出了一副豪迈的架势,顿时也是杀声震天。

赵铭,袁义,韩浩三人也自当是一马当先,虽说论武艺并非一流,但是跟这群饿的前胸贴着后背的黄巾流寇来干仗,却也是占尽上风,那韩浩虽称不上文韬武略,但是武艺上还算有些修为,不然哪能跟那罗刹许褚过上几合,更何况此时韩浩早已算的精细:救了这卢植,日后加官进爵,岂不是指日可待!利欲熏心,自当越战越勇。赵铭跟袁义更不用细说,那格斗擒拿之术对付那穷凶极恶的歹徒尚且绰绰有余,更何况是这帮黄巾流寇。

也正是此时,起初那因为杀人一夜未平静的赵铭仿佛习惯了这样的杀戮,任凭滴滴鲜血溅在身上,脸上,心里依旧平静,无情无义呼?不然!实乃时势造人!

那两千乡勇虽说被赵铭虎啸山庄兵丁杀的大败,但到了这瘦弱的黄巾贼面前,又一个个如同万夫莫敌的将军,抡起那断了脚的锄头,挥动那生了锈的铁锨,照死的往乱军之中劈,城里可是自己的家,里面保护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谁敢来侵犯,这帮农夫真跟他们拼命,很不幸,这帮黄巾贼触了农夫们的底线,人性都是这样,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往往能激自己无穷的潜力,兔子急了咬人,兔子蹬死雄鹰可不是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故事,何况这帮黄巾贼却不是老鹰,甚至比不上兔子。赵铭三人领着这帮子要玩命的家伙,当真是势如破竹。黄巾贼措不及防,被内外夹击,一时就乱作一团。

激烈的厮杀持续着,黄巾贼寇为了生存也是豁出去了,本着饿死也是死,杀一个不亏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态,反抗的也甚是激烈,奈何他们各自为战,互相之间没有配合,跟打乱战差不多,虽然人数占优,但是却处在了下风,被两方人马杀的不停的败退,卢植大军多少骑兵,出城之后来往呼喝,绕着城转着圈的杀,黄巾军两条腿怎么能跑到过人家四条腿,在卢植的精心安排下,黄巾军被驱赶到了一起,渐渐的内外夹击的官军和城外的义兵对黄巾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卢植好手笔啊,竟然想要全歼这两位黄巾贼,老卢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啊,赵铭和袁义两人见了慢慢形成的包围圈心中各自想着一个念头。二猪和栓子俩人呢?正在殴打一个投降了的黄巾兵。这俩人自从上次从赵铭那得了顶狗皮帽子,何等神气,两人冲入阵众,见一黄巾贼仗着腿快撒腿就跑,而这较真的俩人拿能放过,在二猪付出了甩掉了一只鞋的代价后,终于追的那黄巾小贼没了力气,跌倒在地,俩人硬生生的把人家揍的满脸青肿,二猪脱下仅存的另一只鞋,提在手里抡圆了,照着那小子的黑腚就噼啪乱响的拍了好一阵子,他心疼自己的这双新鞋啊就剩一只了怎么穿?滔天的恨意只为自己丢了的鞋复仇。

黄巾帐中,吴霸本领军奋力抵抗者卢植的正面突围,哪里又料后院起火,背后火光四起,乱成了一片。心下慌乱之际,见那白日里满脸血光的粗大之人骑着一匹矫健的骏马杀了过来,更是魂飞了三分。

那许褚此时正杀的兴起,一番歇息的他正在把那当日灭族之恨统统的泄了出来,轮着重刀,砍翻了无数。见到那营帐之前有一神色慌张穿着盔甲之人,心想必定贼。撇下那眼前人仰马翻的喽啰直冲过来。

那吴霸岂是傻子,见了这状况,命身边众人迎敌,自己跨上马匹,往北夺路而去。若是见了别人,或许活了条狗命,可是今日摊上的是谁,是那一根筋的许褚!见了那贼人上马逃脱,那许褚谁也不顾,只是自己抡起大刀清开一条出路,紧跟不舍。吴霸跑了借着混乱跳出包围圈,心想这下安全了要升天心中大喜,不料刚一回头看见的乃一青光,没等弄明白如何,身已经异处。那虎背熊腰的许褚追的也有了几分疲倦,捡起地上的人头,暗自骂道:你这小儿,临死还累我一番。然后勒马回头,继续厮杀。

城楼之上,卢植见了贼势已去,心下大喜:大汉气数未尽,忠义之士何其多也!卢植现在通过剿灭黄巾,各地豪杰纷纷起兵相助,心下有点想当然。貌忠实奸的海了去了,人心隔肚皮,他能知道吗?

战了许久,乱军之中的杀声变成求饶之声,继而变成啼哭,后来连声音也淡了许多。待到赵铭杀到城门之外,大呼一声:“在下赵铭,闻卢大人受围在此,星夜来助,愿大人相见!”赵铭眼见大局已定开始要拉关系了。

城上卢植一听来人是赵铭,正是那白日里凶煞的大汉所提的主公,心下好奇,这人乃是何方人也?

匆忙开了城门,两侧示威列队,那儒雅的卢植被四个手持利刃的护卫保护着站在了城门之中。赵铭虽头次见得朝中大官,但也不卑不亢,简单行礼,随即说道:“想必这就是卢植大人,在下赵铭,听得樵县被围,特助韩浩将军来救大人,大人受惊了,还请赎罪。”

卢植见了眼前这人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心想:如此国之栋梁,相见晚也!赶忙上前,一番寒暄,大谢赵铭搭救之恩。

也正在两人寒暄之间,万余性命已经消失在了樵县城外,大势已去的众人,只剩得些老弱妇孺,啼哭不绝,甚为凄惨。许褚也提着吴霸的人头到了城门口,见了赵铭,嘟囔着:“主公,我见此人乃一头目,见我突然夺马而逃,我一番追逐才将这人头拿下,献于卢大人,愿解大人被围之恨。”

那卢植被围之时,吴霸早已嚣张跋扈,在城外劝降,此时见人头来拜,自是解恨,一番夸赞许褚神勇,不再细说。

一战告捷,黄巾死伤一万四五千之多,韩浩的乡勇也死伤惨重,虎啸山庄之人虽训得有些时日,但也伤亡众多,倒是卢植那四千精锐果真犀利,一番恶战之后,伤亡甚微。赵铭不禁暗自嘀咕:这他娘正规军果真不一般。

韩浩挥舞银抢也是杀到城门,见了卢植,下马跪拜:“拜见卢大人,小的护救来迟,还请大人赎罪。”心里却是暗喜着:卢大人啊卢大人,赶紧提拔提拔我。

卢植也是赶紧拉起那韩浩,一番夸赞。见那黄巾之贼白日里还一副神气,这时都已死的死降的降,心中恶气难消,随即下令:“凡是黄巾贼众,杀无赦!”

赵铭一旁袁义一听,心存恻隐,当即跪拜于前,请求道:“大人不可,现今黄巾贼众已灭,所剩之人皆是老幼妇孺,杀之无用,倒是不如遣散在城中为民,严加管束,方显大人英明。”

对黄巾余党赶紧杀绝,乃是卢植一贯作风,见一陌生人上前求情,心下不快。赵铭见他心意,也一旁请求道:“袁兄所言甚是,还请大人宽恕,放过这些残众,料其今后不敢作乱。在下愿以向上头颅担保,求大人恩准。”

卢植心虽硬,但见搭救自己的恩人也是如此劝说,也是忖度片刻。而后道:“一切但凭赵将军安排。”顺水人情,送了出去。

赵铭一下得了如此面子,赶忙谢过。清点完毕战场,众人这才进了樵县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