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发现!墨非余光看到那名负责监视的人只是朝这边略略扫视了几眼便不再关注。

墨非似不经意地说道:“主公,您风寒未愈,体热汗虚,需要好好休养才是。”

“他们是在拖延时间?”自诩聪明的眀翰此时也不由得困惑起来。

第十二个!墨非将刀从一人的脖子中抽出来,回身闪过后侧劈来的长刀,手上军刀从敌人左腋横刺心脏……第十三个!

“当然是‘雪阳’,洁白无瑕,芳香四溢,世子收藏的这几株更是极品。”先前那名红衣女子抢先道。

“呵呵,将军又说笑了,中都美女各个妖娆动人,岂是在下家中这位可比的?”栖夙现在后悔了,真不该让浮图出来见人,原本想借女身隐藏她,谁知适得其反。他以前所见的女装男子明明那么扭捏,怎么到浮图这里就变了样了?

墨非艰难地咽下面饼碎,淡淡道:“既然已经来了,原因便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来并且取得胜利。”

“浮图大人没事吧?”孤鹤的声音传来,他走近两人,用异样的目光地观察着巫越的反应。

“何事?”墨非好奇问。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西城一座偏院,也不知道户主是谁,总之巫越直接就下榻此处。

使者张口还待再说,巫越已自顾自地起身离去。

第二天,巫越等人离开营地,随行的还有鱼琊。这次墨非事先从军营借了一匹马,免于再与巫越共乘一骑的麻烦。巫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是关于浮图大人的。”

然出乎所有人意外,巫越不但未曾发怒,反而欣然应诺。“好,本王就许下这个承诺,不到时机绝不开启。”

待那一人一马及近,巫越不悦道:“浮图还真是悠闲,可让本王好等。”

尽管明白这些,墨非此时也没有出风头的打算。她所会的,将来只能用于帮助巫越。在这个群雄逐鹿的时代,该思考的已经不是要不要争霸的问题,而是如何争霸的问题。其他国家发展如何,她可以不管,但作为已经打上“戎臻”标签的她,只有让巫越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看来以后为了自己的口福,也得想办法将粗盐提精,这个倒不是很难,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做做。

果然,这么一看,商队还活着的只有十四人了,其中还包括了墨非三人。

对此墨非也没办法,只能在脸上摸了点泥土,背起自己的帆布包包,又朝面前死去的男人拜了拜便匆匆朝那个队伍追去。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浮图为人温厚”

浮图扬手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恭维我,浮图也只是俗人一个,若要我帮忙,就先谈谈条件。”

“条件?”栖凤笑了起来,“好,不知浮图有何条件?”

“一,解除脚链;二,降到还给我;三,允许我自由出入凤祥苑。”

“呵呵,浮图这三个条件与直接放了你有何区别?”

“当然有所不同,你可以派人监视我。”

栖凤摇头:“浮图的武艺,在下也十分忌惮,故你所说的三个条件,在下都不能答应。”

“那便无话可说,好走不送。”墨非偏过头,摆出逐客的手势。

“稍等,虽说不能完全同意,却可折中。”

“哦?说说看,如何折中?”

“在下亦知脚链另浮图多有不便,行走之间,更是引人侧目,故在下会命人将链条去掉,只留下铁锁,以两个铁锁

的重量足以限制浮图的灵活,平时藏于鞋中,不必担心被人注意。”

果然够折中的。墨非冷冷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栖凤又道:“只要不除掉铁锁,那么在下不会过多限制附图的自由,浮图若想去谛珀城各处走走,可随意。当然,在下会派侍从随同。”

墨非这才有了点兴趣。

“至于那把刀,很抱歉,任何利器与杀器,在下都不敢交与浮图。”

“我若有意行凶,何处不能找到凶器?即使是一根细绳一块铜片,皆可作为杀人之物。”

“在下自然明白。”栖凤笑道,“只是无论如何,那把利刃,姑且还是放在他处的好。”

墨非思考了一会,道:“那把刀乃师长所赠,不容有失,你若不还给我,那么就请随身携带,平时偶尔让我看上一眼,也好让我安心。”

这个要求栖凤还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点头同意道:“好,明天开始,在下必刀不离身。如此,附图可是愿意收下这只笛子了?”

墨非也不再刁难,伸手便将笛子接了过来。虽不甚圆满,但至少进了一步。

两人约定即成,栖凤便命人将墨非脚上的链条除去,只留下铁锁,可是即使只有两个锁头,七八斤的重量也足以让

墨非感觉非常吃力,脚踝处的伤口虽做了处理,乐事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除非她平时不走路,否则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

栖凤再次看到这伤口,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去掉链条之后果然方便很多,墨非走了几步,除了举步有些吃力之外,外人丝毫看不出异状。

墨非有忍不住在房间里转了几转,那样子看起来像才第一次学会走路一般,行至盎然。

栖凤看着这样的浮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日黄昏,淡金色的夕阳为凤祥苑的秋色添上一抹妩媚。

墨非立在李宓钰夫人的院落不远的花园中,将笛子凑在唇边,悠扬的去掉徐徐回响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

墨非习惯做一件事专一件事,当日虽是以条件换之,但真正拿起笛子时,一切杂念随着曲乐消失无踪。

玉符再次微微发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慢慢融入其中

屋中的宓钰夫人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一边听着仿佛能安抚人心的笛曲,一边出神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栖凤站在离墨非不远的亭子中,静静的看着那花园中静静吹笛的男子,孑然独立,端直清傲,浑然无物,仿佛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