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既然人都进来了,就先想办法救人,再晚只怕来不及了。

“你你你,不要吓唬我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守灵,这夜深人静的,说这样的话你想吓死谁啊。”高个子家奴不由自主地全身抖了起来。

门外,九王叔杀到!

霓裳心中一喜,他要走?其实不是,西陵沣只抬了下手,守卫的士兵悄无声息地退到灵堂之外。

自从皇上赐婚那日起,九王叔便搬回花泽王府主事。

“你冷吗?我带了点酒,我们一起喝一杯,好吗?”

蓝老将军一生铮铮铁骨,岂能对这种小人低头,他不屑地看了大国师一眼。

横在马上的三公主人虽被制,人却很清醒,她急迫地说:“蓝将军,你不能答应她,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仗是一定要打,不然本王又如何能看得出谁是敌,谁是友呢?只要一开战,各家都会亮出家底子,本王倒要看看西陵王的家底到底有多厚实。”

“主子,派了,可是我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那里戒备森严堪称铜墙铁壁,怕是鸟都飞不进去。”

果然,南宫朔上轿的脚停了下来。回头对他说:“这就是你答应我的自由?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死蹄子,你知道郦山书院出事了吗?你跑哪里去了?依真呢?害的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们俩,你倒好,白长了两个黑眼珠子,连老子也干踩,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主子还一直把它挂身边?想起那日奴才被花泽王府的狗追了三条街,差点跑折了腿,险些丢了一条命。”小肥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狂奔,至今都心有余悸。

蓝正图没有回头只冷冷地答:“是!”

“慢着!”忽见紫轩门外有闯了进来,“太子殿下,臣有重要的军机要事禀报。”

“他不过是一个会妖术的国师,没有半点可行性,竟信得过他?”

南宫朔显然也想到了那一幕,两无语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一寒。

香溢看着三公主,一时语塞,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本是敌国的三公主,到了别的地盘还这么嚣张跋扈,问家是什么,说起来这屋子里的个个都有来头,说漏了底细非混战起来不可。

香溢点点头,“若是不喜欢这身,再给换一身如何?”依真气的抖着裙摆对着她扫了过去。

“众爱卿,可有良策?”德仁皇帝口气依然舒缓的很。

回骊山书院?依真顿时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求之不得,她连忙起身小跑着上前去扶主子。

九王爷府邸,后门拴马桩子旁立着一匹黑马,书房内,传出九王爷的声音。

“模棱两可的话是打算让主子猜测你的心思吗?下次回话只需说是或者不是。”

龙源寺的正殿两旁,几棵秋海棠开得正艳,中间巨大的香鼎里插满了燃的正欢的香,袅袅香火顺着海棠枝头轻散开来,迷迷蒙蒙的香雾让正殿的廊檐几乎不可视。

“南宫王爷,不是本王存心跟你过不起,国宝的存在是关茜香国的未来,重之又重,你我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父皇前些日子还跟本王提起过,说南宫王在骊山书院一待就是三年,这里风寒露重,念王爷身体吃不消,加上南宫世子身患心悸久治不愈,父皇有意想让王爷早日归隐,也好安享晚年。如果南宫王正有此意,本王回去定会禀告父皇,这骊山书院一职不妨就有本王代劳,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南宫王闭关,只是进石门密室里看着简洛恩进行血样测试。

“封侍卫,那个赌局怎么样了?”她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试问了一声。

麒麟殿,误闯禁地者格杀勿论!

古画也没多问,只‘唔’了声,慢吞吞地爬了出来。依真没敢多留,她怕时间来不及,更怕古画反应过来问他古书去哪儿了,很多话她自是不能说,还是借机溜了比较好。

“那也不一定,”香溢故卖玄虚。“依真哥哥,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我告诉你,那两个童子早被花拐子放倒了,嘿嘿。”

西陵沣此番话另有深意,依真和那几个童子是没听明白这其中的玄妙,可是北山飞雪和那几位典籍官大人心里很清楚。

“挖宝?”台上台下齐声应道,依真抬眼莫名地看着他的侧面。

在众人的愕然注视下,西陵世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仰着下巴,‘啪’地一声收了手里的纸扇。嘬起那双纯黑细长的凤眼对着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

“此一世是鬼,彼一世是人,我是谁又能如何,知道了又有何意?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回去吧。

就停顿那么一小会儿,小贼已不见了踪影。

高台东第一位典籍官正是依真的教导师傅方岫显,恭敬地对着那世家公子施礼,相当的谦卑,那位公子只微微点头回礼,手腕一震,‘噗啦’一声,纸扇迎风而开。

“你今儿就是不来,我也会想办法去找你的,我还真有事儿跟你说。”依真闻言,便朝他靠了靠。

走了半天,依真额头冒了层密密的细汗,封孤城抽身走向荷塘的另一旁,依真以为他去方便,便蹲在荷塘边等他,只见一条锦鱼拖着一根长长的鱼线像只风筝般在荷塘里游来游去,她看着有趣,没想到封孤城已经折身回来,递给她一块润过水的帕子,在一旁轻笑道:“这肯定又是那个不正经的西陵世子干的!”

她想不明白,又怕问多了反而招来主上的猜忌,不如顺水推舟,便装出一副可怜相,匍匐上前抱着主上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属下是从龙香城杨婆子那里买的这个孩子,今年1岁,龙香城花老八家的养子,有正式卖身契,主上您放心,属下绝不会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入内的。”

“他会被抓到这里来吗?你想浑水摸鱼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别救不了他还把自己给打进去了。”

依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斜斜的一脚踹倒在地,爬起来才看清踹她的人竟然是花拐子,嘴巴昨天被树叶子打的还肿着呢。

“晚上不给他饭吃,看他还有力气蹦跶!”

小先生起了身,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净了净手说:“帮她把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再准备点银两和吃的给她。”说着,便走出去。

“是!”另三人应声下马,将马在门口拴好,拎着刀走了进去。

九月初九皇帝要亲自驾临花泽王府请香入殿。

“咳咳咳?那……我们该怎么办?”

“本王进来时,确实瞧见了一个盗墓贼正立在棺木之上,气势威猛,张牙舞爪,看着棺材飞舞的样子,便知道他武功盖世,定不是一般的盗墓之贼,或许是江洋大盗也不好说,一定是听说了南宫世子随葬之物价值连城,便动了窃心。更让本王惊异的不是此贼的武功和手段,而是他身下抓住他死死不肯放手的令世子,定然两人在棺木内已酣战多时,世子临危不惧,大义凛然实在难能可贵!本王实属佩服。”

“西陵世子,你是何时来到南宫灵前的?”

西陵沣明白,今天不解释清楚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回王爷,我和郝管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