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照着镜子,心里想着或许戴这只翠玉步摇钗会更让南宫朔喜欢,突然,手里的镜面映出身后一个身影,她警觉地收了镜子回身看去,街面上除了熙熙攘攘的香客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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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洛恩知道跟他解释不清,只好实话实说,换心最基本的要领是需要合适的血型相配才能进行,不然必死无疑,没想到南宫王很快找来无数个血种让他做实验,简洛恩觉得自己渐渐陷入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却无力自拔。

封孤城潜入水底后却寻不到依真的去向,她们两个人都受了箭伤,应该不会立刻爬上岸,他朝深水区游去,忽觉下面有沉水的人,扎下去捞起一看,随手又扔的老远,几番下来,依然没有找到依真,他估算了一下时辰,心里越焦急起来,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水面,四周碎裂在水面上的木屑随之一荡,豁然触动了他的神经,回身便朝着碎裂的亭子底下扎了过去。

花泽逸叩禀

古书哆嗦着嘴唇说道:“启禀世子,因,因今日应赌局之需,奴才们领了黄绫子就去各自的方位隐藏,奴才想来想去,也也也,也只有这里比较隐秘,没想到……,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太子殿下开恩,世子饶命啊。”

依真大惊,刚哎了一声,就现不是别人,“香溢?”

“我说过,今日不是你我的赌约,我不会承诺你什么的。”

此时,他决计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也是带他入门的师傅教过他的,主子说的话照办就是。

作为教导师傅,这样的场面话肯定是要说的,倒不是针对依真。

他轻轻抽了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摸到门前才现厨房门上也挂着一个偌大的铁将军,泛着冷光。

“噢噢噢!”

花拐子接着还想打第二下,被站在那儿的依真伸手抓住了扫把,花拐子这才现门旁有人。

之后,那里便成了奴才们避而不及的地方,童子查找书籍后更是连多待一会儿的胆子都没了。

还有弟弟,一想到他依真心里有些酸楚,两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个子一定也长高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哭了吧?

“是!”

没等依真答话,花拐子直接把她拽了进去,只听身后‘吧嗒’一声,落锁了。

三丰气喘吁吁地站在街头四处张望了半天,想不清楚依真这是怎么了,懊恼之极用脚使劲踹了踹地面,无可奈何只好往回走。

花拐子坡脚追不上依真急的嗷嗷叫,他刚刚欺负小叫花子得了胜,现在又让小叫花子看了笑话,没了颜面,便耍起狠来,弯腰拾起弹弓来崩依真。

“你醒来了?”淡淡一句,如温风拂面,从里到外的暖。

淅沥沥的小雨一直在下,霓裳拉着云鹤的手艰难地蹒跚在山石路上。喘息间,她抬头透过雨幕看去,远山连绵不尽,却在冰冷的雨水里变得很安静,变得很单薄,变得很寂寥,渐渐地变成了她一个人的悲伤。

话还没有说完,只出一声闷哼,随即身子慢慢倒了下去,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浸透出来,前后几个护卫顿惊,还没等他们几个反应过来,身后接二连三有人倒下,几条鬼魅的黑影纷沓而至,手起刀落,顷刻间门口便没了活口,秋风吹动院子里的梧桐叶子出沙沙的声音,那几个黑衣人随即攀上了书房的廊檐。

良久,四野又恢复了原有的空寂。

这种避重就轻的回答让西陵沣嘴角挂了笑。

“你想知道吗?那好,今晚就随我去个地方,自己看看就明白了,不过你要先陪主子吃点东西,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依真一听,连忙摆手:“沐浴更衣?主子,奴才资质不够,还是不去看了好。

没想到西陵沣探身一把就把依真给提溜起来,顺手扔在了对面的蒲团上,貂绒的垫子非常滑爽,加上惯性,依真撞到了后面的那堆书上,七七八八散落的棋子像豆子般蹦蹦跳跳滚了一地。依真见状又是抓又是扑,弄得车内山响,马车车夫‘咦‘地一声勒住了缰绳,马车停了,怂的依真一个前扑撞了西陵沣一个满怀。

车夫警觉地撩起车帘子,探进了头,西陵沣就势一挥宽大的袖子,将依真紧紧揽入怀里。

“主子,您没事吧?”

“嗯,改道去芙蓉阁!”温香暖玉般的怀抱,瞬间差点让依真窒息,西陵沣那芙蓉阁三个字一出口,立刻又让她清醒过来。

茜香国赫赫有名的妓院-芙蓉阁,九王叔开得窑子,专供有钱有势的老爷公子消遣的地方,他要带自己去逛妓院?这人的恶名还真不是白得来的,依真开始浑身筛糠,她掐不准这个邪气满身的西陵世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怎么,你很冷吗?”西陵沣低着头,一双晶亮的细目深情地注视怀里的依真,纤细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鼻翼,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依真死死闭住嘴巴,抖得越厉害,实在憋不住了,她低眉回答道:“回主子,奴才奴才想去方便一下。”

西陵沣暗暗咬了咬牙,笑了。

“停车,让真儿下去,”马车停了下来,西陵沣依依不舍地松了手,依真连滚带爬下了马车,刚想跑,忽听身后传来懒懒洋的一句:“别让主子等久了。”

马车外,依真连忙躬身说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向很快的。”

依真跳下马车,朝路边的荒草地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眼看离那辆马车越来越远,跟在马车后面的八匹马上的护卫,和二十四个随从,竟然没有一个追上来的,依真觉得蹊跷,她在荒草里蹲了下来,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依稀能看见马车的车帘子撩开,灯光依旧,偶尔能听到等的不耐烦的马匹甩着响鼻

夜静悄悄的,逃与不逃折磨着依真,最终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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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车夫这次没敢再撩帘子,直接在外面低声说道:“主子,芙蓉阁到了。”

依真低眉顺眼顶着一张大红脸跪在桌子的另一侧,眼前食盒空了一大半,吃饱了肚子喝的晕乎乎的依真就想这么歪在白的耀眼的地毯上睡过去。

自从上了马车,她的嘴就没停下来,主子命她试食,她不敢不从,可是主子嘴巴太刁,等她把所有的食物都试吃了一遍,也不见主子动筷子,最后,她实在渴得不行,看西陵沣眼前还剩下半杯茶,想喝又不敢张口,没想到西陵沣竟然很慷慨地将那半杯茶推了过来,依真也没多想,以前自己还吃过泔水,主子喝剩下的茶水喝了也不会死人,她端起来一扬脖子咽下去了,顿觉得脑门‘嗡’的一声。喉咙被呛得剧痛,脸顷刻间涨的如同一只烤熟的大虾,西陵沣喝了一晚上的茶居然是酒!

她一把捂紧了嘴,生怕一张口喷西陵沣身上去,这个人一看就有洁癖,要是喷他一身,非把自己五马分尸了不可。

对面坐着的西陵沣正坏坏地笑着,见依真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这才俯身过来。灯影下捂着嘴红着小脸的依真,脸颊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他忍不住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