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南宫王得知简洛恩是名后世的神医,竟用摄魂大法,控制了他,让他为南宫朔实施换心手术。为了避免南宫王再杀无辜,简洛恩只好告诉他,在这个世间,没有医疗设备,药品和消毒器械,这种手术无疑等于自杀。南宫王不信,他告诉简洛恩自己在三年前就是用‘冰魄琉璃’的魔力让爱子死而复生,他坚信以简洛恩的医术,只要换心成功,再启用‘冰魄琉璃’的魔力可保爱子复活。

荷塘月色的水深不过几尺,多的是淤泥和塘底盘根错节的藕根。稍微会点水性的人落进去都能爬上去,岸上的弓箭手见到自己人落了水,不敢再射箭,只是举着火把大声吆喝着。

臣秘言:奉吾皇之命,登凌绝之顶,与无印香君谈经论道九九八十一日,香君圆寂,臣方知香君此番来意,乃为天下之苍生,龟兹拥千年‘魅火’一朝毒气引,恐天下苍生涂炭,虽吾朝有‘冰魄琉璃’之宝,却不是‘魅火’之相生相克之物,唯无印香君舍身之物所制‘香彻骨’方能化解此场大劫大难。香君圆寂之时再三嘱托微臣,劝说两国君主以天下苍生为重,切勿再起争端,此乃大义之举,望吾皇以天下苍生为重,勿只于水火而不顾,香君佛光普照,茜香定大旺太极。

“狗奴才,竟然躲在这里偷听,说,受何人指使?”西陵沣堵着画轴厉声喝道。

眼前就是厨房那道大门,她慢了脚步,突然旁道冲出一个人,上来拽着她就跑。

西陵沣一怔,果然名不虚传!本欲撵她走,反被她牵制。

方典籍从小在骊山书院受训,几十年的春秋里,从来没有想过学习这件事情还能快乐着又有意义地学,他只知道时刻牢记规训,永远不能犯错,这么多年规规矩矩就这么走过来的。

“八名童子都听好:今日将在这里举行童子花依真入殿应试,只有通过久著道全体典籍官的面考,方有资格入殿做侍应童子。骊山书院侍应童子一职,绝非一般孩童所能胜任,想必你们都很清楚,入殿童子责任重大,在挑选童子时条件也非常苛刻,先应试童子需具有群的记忆,记住整个藏书阁的典籍目录,归类,年代。另一条是侍应童子必须具备出色的对应能力,在殿试时,无论太子殿下和应试的世子提到哪个典故,作为侍应童子都必须迅而准确无误地将典故出处之书查找出来,以对应太子和世子查证。要知道一字之差可能会人头落地,这不仅关系到我们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关系到殿内每一个世子的仕途。因此,今日应试便是做入殿童子的第一关。”

眼泪夺眶而出,“偃月江上,是你救了我!”

终于绕过李管事的院子直奔厨房而去。

“还不动手,去晚了方典籍真的会打屁股的。”

依真真真地傻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依真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古棋的孩子,在进藏书阁替世子拿书时,只因听到顶楼的麒麟殿上有响动,好奇走上去看看,就再也没下来,次日,藏书阁楼下,现了他的尸体。

詹先生曾经说过,骊香书院是茜香国的第二个皇宫,是茜香国政要机密的集汇地,花泽王府神秘灭门,香彻骨消失的无影无踪,朝廷不会无动于衷的,很有可能极密消息都集中在这骊香书院里,除了查找弟弟的线索之外,倒是可以借机在骊香院看个究竟,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这个主上,得想办法留下来才是。

“抬出去!”

李管事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马灯先留给你们,明儿一早会有人来叫你们的。”

越喊依真跑的越快,转了几个圈就看不到她的人影子了。

他骂一句,依真就回一句,反正花老八也不是亲爹,两个人放开了骂。

另一名侍女站在房门口打着帘,迈进一位年纪不大却异常清瘦俊雅的男子,沉香袭近。

“是!属下明白!”

权叔自知此时不能进屋打扰主子,便回了身,对身后躬身待命的护卫说:“都散了吧,散呜-----!”

鸟儿的鸣翠在山林之间久久回荡不绝,油然而生的萧杀之气,硬是让刚才讲话的那个士兵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偷眼瞄了一下将军的脸色,肩上的铠甲也随之一动,第一次跟将军执行任务,他总想表现到最好,却又总出差错,此时,他只想卑微地把自己的身影尽量萎缩在青纱帐丛中。

当他听宫中传皇上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时,便觉得皇上这病有蹊跷,却苦于隔离近不得身。半年前,大太监高公公趁着皇后,太子出宫进香之即悄悄来骊山书院,传他入宫面见皇上。那时他才知道,皇上早在三年前已身中慢性剧毒,终日在后宫养病,朝前之事均被当朝太子把持,好在多年前德仁皇帝已将茜香边防部署完备,四方有四大诸侯驻守,倒也天下太平。虽然敌国龟兹小有滋扰,但西有西陵王精兵强弩驻守,北有北山王良兵铁骑防御,战火始终没有燃起来。

久卧病榻的皇上看起来时日无长,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让高公公交给他一个密函,高公公说,皇上口谕:世间享千金之尊者,必有万尊之力,得玉玺者得天下,不见遗诏,不可移动‘冰魄琉璃。此密函等真正的国君登基后,代为转交。”

南宫王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

当年与龟兹国那场大战,两军势均力敌,只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突然大地震动,突起一盏‘魅火’燎原之处,眼见人畜皆忘,寸草不生,三日后,两军所剩无几,正欲败退,忽见空中惊现一枚‘冰魄琉璃’,七彩佛光普照,迫的‘魅火’回盏。

如此异相,让两军停了战,最后协商,龟兹国持千年魅火一盏,茜香国得‘冰魄琉璃’一枚,两物相克相生,寓意两国从此之后再无纷争。

德仁皇帝征战一生,平定四国,唯一没能收服的小国就龟兹国,‘魅火’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想必这密函定有皇上的重大决定。

身为皇上最信任的御医却无法医治他的病痛,南宫王自觉愧对皇上的圣恩。但他也明白宫帷之事,切不可太过深入,当初皇上将他隔离开,去骊山书院隐居,也是深有用意,若不是两年前那一味‘香彻骨’引了花泽家灭门血案,他还道这世间一如德仁皇帝统治时那样太平,花泽逸死了,‘香彻骨’消失了。他才意识到茜香国要变天了。

果然,这矛头很快就指向了骊山书院。

南宫王欠了欠身子,对着太子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代本王多谢皇上牵挂,这骊山书院本是皇上体己本王,如此闲职怎能劳烦太子的大驾。本王倒是听宫里传闻,近日皇上龙体多有不适,不知是否已经痊愈?本王很久没有面圣了,心中甚是牵挂,太子如若方便,请代为转告皇上,南宫杞人不才,愿回宫再为皇上诊病,定尽心尽责不辜负皇上对臣的一片圣恩。”

太子微微一晒,眼神越过众人,淡淡地说:“父皇近日确实小感风寒,静养几日就会痊愈,宫里有御医,母后每日相伴左右,就不劳驾南宫王来回奔波了。”

身后,骊山书院的值更奴才相继端上几样夜宵小点和果品,轻放好后无声地退了出去。太子瞟了眼桌面,便知道南宫王在进门前已经有了安排。他话锋一转,问道:“本王听说南宫世子也在书院养病,不知是否已经康复?本王的爱妃很是挂念,临行前再三嘱托,让本王一定亲眼见见世子,也好让她放心。”

此言引得南宫王心头一动,很多事情,本以为能掩人耳目,即便是自己的爱女当朝的太子妃他都没有漏过半句,想不到太子对骊山书院的事情了如指掌,还真是小瞧他了。

南宫王正想回话,突然,大殿门口禁卫军进来禀报:“启禀太子,北山王驾到!”

太子和南宫王均感意外,不经意两个人竟对视了一眼,太监趁机对堂前跪着的奴才们挥了挥手,瞬时闪出一条道来。

“传!”

“是!”传信的禁卫军回身恭敬地说道:“王爷,您这边请------。”

“哈哈哈,今晚大家是说好到这里来相会的吗?南宫王爷多日不见,您越儒雅出众的很呐,跟您站在一起,老夫就成了个乡下人,太子您怎么有着闲工夫来逛书院,难不成这里风水到让你们夜不归宿吗?”

只见大殿门口走进一位个头不高,摇着羽扇,身穿布衣软帽的中年男人,清瘦的长脸上留着三撇山羊胡子,眼睛不大,却格外有神,说话的语气颇有江湖味道,活像个师爷,他旁若无人地说开了,殿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北山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韩将军,给王爷看座。”太子也放缓了口气,吩咐韩四惠搬椅子过来。

南宫王身后的李管事赶紧将茶送到北山王手里,两个王爷相互拱了拱手。

南宫王彬彬有礼地说“北山王爷您说笑了,本王这里才是地地道道的乡间僻野王爷一向不屑来此才是。”

“嗨,哪里的话,我今儿来,是抓我那个淘气的闺女回去的,她趁我不在家,留个字条说要来骊山书院参加殿考,我这一掐算时间,就觉得不对,这孩子八成是来这里捣乱了,就赶紧带着人寻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她四个丫头回报说飞雪正在书院破什么赌局,还被人掳走了。哎哟,我这颗心啊,你们谁看见她了人了,帮我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