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举火!”张华看着还未收割的三块麦田,一阵肉疼,三十顷的麦子啊!这能打多少粮食,说烧就烧了!

一旁的张华肺都要气炸了,瞪着王森,“二少爷,咱们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地被人给抢去了么?那些麦子再有几天就能收了,老人孩子都等着新麦子下来尝尝鲜呢!”

“老爷,你也不要过多责怪森儿了。”王夫人仰起头,一双凤目流光闪烁,“这些都是定数,妾身现在只希望二哥能享受几天的好生活,他太累了。森儿顽劣,要多多管教才是……”

刘继业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出一点毛病,脸色快从红变青,冲王森一拱手,“王兄文采昭然,在下佩服!”

刘百万的儿子刘继业也在其中,此人却和王森想象的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不同,身材瘦高,面如冠玉,一双眼睛中闪烁寒光,薄嘴唇,元宝耳,一双手细长,看样子就是从来没有摸过农具的少爷的手。

“不消多谢。”林,唐二人相视一笑,“我兄弟前来,要向官爷借一样东西。”

王森不忍惊醒她,悬着的右手一动不敢动,外面的鸭子却不识时务的嘎嘎叫起来,排成一队队,从窗前经过。

“你知道刘百万么?”钻天燕子冷笑道,“刘百万看你不顺眼,便让我给你点教训,没想到你小子有两下子,把我的羽山给灭了!”钻天燕子的双手攥成拳头,“王森,若我能活下来,定让你不得安生!”7788xiaoshuo

“死到临头,还敢叫板!”王森抬手又是两个大嘴巴,“让你害死的那些人的鬼魂可没有忘记找你算账!”

他们其实也心虚的很,万一这些土匪纵马飞奔过来,这三十人谁也活不了,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哪里见得过这样的阵仗?喊着喊着,声音就变了味,最后扔下铁锹,撒腿向山上跑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铁锹不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武器,使用方便,百无禁忌,自然是打架斗殴的选武器。

见过礼后,一家人团团围坐,王夫人特意安排6芸娘坐在她身边,嘘寒问暖,颇为关心,王森哼了一声,王夫人抬眼看了看王森,“呦,几日不见,森儿长高了,呵呵,老爷您看,森儿是不是不以前更壮实了?来让为娘看看都是大小伙子了还害臊呢……”

还好这些人只劫走了钻天燕子一人便逃之夭夭,这时那些衙役们才冲过来,将怒火攻心的张大峰抬到囚车上,送往淮安府医治。

“芸儿,你看到远处的井田了么?那里便是秦山寨,也就是咱们的家。”王森向远处一指,6芸娘急忙观看,看到那一直连到远处的一方方井田,瞪大了眼睛,“王大哥,那么多田地,都是,都是……”

“纵是再拖一年又如何,如今你已有了红颜知己作陪,芸娘也可放心前去……”

王森听着这似嗔又怨的责备,心里暖暖的,王家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好媳妇。他激动的抓住6芸娘的小手,6芸娘挣了几下,却没有挣脱,也就随他了。

“你真美。”王森脱口而出,忽然想起现在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子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开放。

“君乃忠义之辈!”贾同知站起来,“若有时机,定要向恩师举荐,为朝廷,为天下百姓效力!”

“什么竹林七贤,就是七个变态吧!”王森冷笑一声,那些所谓的名士空有其表,有真才实学的实不多见,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是也。

打井的度很快,海州属于平原地形,地下水充沛,只要往下打了三丈的深度,便可看到充足的地下水渗出来,不一会,井底就充盈着一汪绿水,看得百姓们心里直痒痒。

“唉,说到头来,还不是你管教无方!”王夫人在一旁斟茶,一语双关的挑拨道。

“苏秉恩哪里去了?”王森看着稀稀拉拉几根禾苗的田地,脸色越来越黑,吓得苏秉恩的手下人不敢吱声。

“这样吧,你随我来。”王森想了想,带着苏倩儿出了秦山寨,直奔城南的关帝庙而来。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黑衣人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妨了某人的财路,如果兄台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保证再不相扰,如何?”

填泽造田的工作已经停了下来,王森将百姓们组织起来,花重金从城里聘来篾器匠人,开始学习编织竹筐等物,为明年的开荒种地做准备。

“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王森跪在地上,现在是他有求人家,所以跪一下也无可厚非。贾同知搀起,“王小兄弟何必如此?不知你准备如何规划这开垦出来的田地?”

“土产?”贾知事看着庞县令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条水晶雕成的下山猛虎,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在灯光下耀耀生辉。

但是刚才账房先生那一记鹰爪功的确让他着实胆寒,乖乖的回到城里,召集自己的手下,开始布置行动。

当王森回到河堤上时,已经是日落时分,看着眼前已经连成一大片的井田,想起刚才老王镇所说的每一句不成器的话,如同一根根钢针,一下下刺痛王森脆弱的心。他向远处眺望,遥遥可以看到水天一色的大海,在落日中放出粼粼波光。

“寨民听令!拿下孙宝山一干乱党,重重有赏!”王森不失时机的喊了一嗓子,最先冲到前面的却是那些参与分地的老百姓,现在是立功洗脱罪名的时候了。

苏秉恩吓得不敢再说了。

“唉!”王森笑不出来了,他分明看到6芸娘的手上有很多伤口,用粗棉布缠着,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低头看了看6芸娘的脚,幸好还没有裹脚,王森心中暗喜,又从褡裢中拿出十两银子塞到6芸娘的手中,“6姑娘,既然你不退婚,那么王某也不会停妻再娶。这些暂且收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每日粗茶淡饭的,将来恐怕要坐下病来。”

王森未置可否,将书信中的其中一份打开,和那张专门污蔑自己的书信摆在一起,细细对比,虽然两封信的字迹颇为相似,但相互对比之下风骨立见,王镇所写字体遒劲有力,而那封信则明显气力不足,有其表而无其骨,很明显不是出于一人之手。

“有一种药,叫做印度神油。”王森淫*贱一笑,“擦一擦抹一抹,雄风万里,摇一摇抖一抖,战无不胜啊!”

“得胜归”狂性大,将对手的脑壳咬碎,胜利的在瓦盆中转了三圈,这场精彩的打斗看得苏大少眼睛都直了,口中没价的叫好,将桌子上的银子都划拉到漆木盘子中,约莫有三千两,向前一推,“这位世兄,可否将这只蛐蛐卖给我?”

“好……”店小二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珠直冒光,慌忙挤着小六的长凳坐下,唾沫飞溅的给王森介绍起苏家人的脾气秉性和生活习惯来。

“我且问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如何解释?”

但是王森根本没有这个想法,虽然杜忠几人曾有意无意的谈到这个话题,王森态度严厉将他们这种平均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并对这些灾民们申明,这些地只能是大家所有,任何人别想获得一分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