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莫非你有了办法?”张华见王森一脸冷笑的模样,心里升起希望的火苗,“二少爷快说,只要您吩咐一声,小的就算刀山火海也要去办到!”

王镇走进来,见王夫人伏案恸哭,心生爱怜,将她揽在怀里,“夫人,何事如此忧伤?”

“好,好!”刘继业心里暗暗盘算,冲坐在身后的三个人连使眼色,三人点头示意。这才略略安心,“请王兄出对。”

“好!”王森叫人在池塘边平整处一块土地,搭上竹棚,又吩咐人买就买肉,置下多种鱼肉水果,只等后天傍晚。

“你不需要知道。”林致冲后面的士兵摆摆手,士兵们呼啦一下将囚车围在一起,手持腰刀,蠢蠢欲动。

“水,水!”王森睡得口渴,含糊的喊起来,6芸娘急忙倒了一杯清茶,递到王森嘴边,“王大哥,水来了。”

王森看着被淮安府衙来的捕头将黑熊,钻天燕子一干人等披枷带锁,送上囚车,心里还在琢磨,究竟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张华,燃烧瓶!”王森立刻下令,张华也不含糊,火镰一擦,点燃绑在瓶口的油布,甩手扔了出去,“嗵”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飞窜的火焰。

钻天燕子很愤怒,竟然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骑马的度也快了很多,马蹄踏在碎石上,出清脆的嗒嗒声。

这些竹制弓箭造型粗糙,没有箭头,只是将竹条削尖,便挂上弓弦,只能射出十五步远,而且命中率极低,王森有些犯了难,虽然可以在箭头上淬毒,但是命中率太低,根本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冲呢?”王夫人的脸上依旧笑语盈盈,但是在王森的眼里那几乎就是狞笑了。

“此乃朝廷重犯,你们也敢劫掠?”张大峰顿感事态不好,说不定这些卫所兵和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怪只怪自己太过相信他们,放松了戒备。

“到了!”在秦山寨的门口,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账房先生一甩鞭子将马匹缰绳交到前来迎接的杜忠手里,自己闷声不语的走进账房,开始核对账目。

王森和6风挤了一夜,第二天便向6谦说明要带6芸娘前往海州,6谦今天的气色很好,昨天他和6韩氏深入探讨到深夜才睡去。

“可是,可是家中……”6芸娘欲言又止,6家的情况就摆在那里,谁能有什么办法?

红衣女子从褡裢中拿出一条白布,看来这姑娘是一心闯江湖,连急救药品都随身备好了,“你别动,我帮你缠上。”

贾同知愣了一下,却没有怪王森的失礼,捻须淡淡一笑,“恩师乃是恺阳先生,孙讳承宗。”

马车行至大运河与淮河的交汇处,运河上船帆片片,一派江南水乡景色。王森的眼光则落在与运河交叉而过的酱黄色的黄河水上,感慨万千,“黄河百害,多少中原百姓被这条害河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但是王森并不想很快将这种新技术应用到小李村上,目前秦山寨的土地并不缺水,所以暂时还不需要这个装置。

“不进门便不进门。”王森一听是那个蛇蝎妇人的话,不由得有些怒,“安叔,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家的!”

“去,去城里的宝局……”一个手下小声说道。

找到苏秉恩,苏秉恩正和陈爷手下的一帮小混混赌得昏天黑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不能放他们走!”张华冲到前面,被王森一把拉住,“你打得过他们么?”

“是!”苏秉恩笑道,“好久未回家,想得很。”

“好,好!”贾同知连连点头,“王小兄弟有如此心意,真乃我大明之福!不知小兄弟今年产粮几何?”

“大人所言极是!”庞知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王镇却心有不甘,但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贾知事想了想,又补充道,“众口铄金,庞知县,以后要收敛点,当心惹出滔天大祸来!”

远处出现了一队仪仗,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名顶盔冠甲,身着曳撒,佩刀带箭骑马武士,后面跟着一排高高举着牌子的衙役,牌子上写的是“军民人等回避”“两榜进士”“松江府举子”等头衔,后面便是一顶四抬轿子,抬轿的轿夫都累得不停喘气,再往后便是几名一身黑红色衙役装束挎着腰刀的捕头,雄纠纠气昂昂,官威十足。

“噤声!这种事情是随便说的的么!”王镇喝道,转过身来,拍拍王森的肩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有为父为你做主。”

站在后面的三个捕快登时变了脸色,为的紫脸膛张甲走到前面,“王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私设公堂,欺压良善,当心官府拿你!”

事情敲定之后,王森便着手安排苏秉恩前往海州,苏秉恩得到这个消息大喜,他早就在家憋得眼睛蓝,有这般好机会又怎能错过?

“你我将来便是夫妻,为何如此生分。”王森笑道,看着6芸娘那张因激动,害羞而羞红的脸,冲她一抱拳,“6姑娘,王某还有事,改日再来拜会。”

“诋毁于你?”6谦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父亲的亲笔书信,你父亲岂能冤枉你?”一双眼睛在王森身上来回打量,一脸怀疑之色。

“城中还有王家,张家,黄家等富豪,咱们若要一个个拜访,还不知要拖上多少时日。”王森在纸上将淮安府有名的富豪挨个列了个单子,叹了口气。

“胜负未分。”王森对自己的药物很有信心,但现在心里也是有些没底。“加油!”

王森看着这只“得胜归”,心里直打鼓,这般个头的小蟋蟀,怎能斗得过那些细心饲养的蟋蟀?看来自己要使点手段才是。

“如此大事,却不放在心上,我王镇究竟做了什么孽,养出你这样一个逆子!”老王镇见王森这般漠不关心的样子,气得腾地站起来,手敲桌子,声音都有些抖,“淮安6家与我王家乃是世交,关系匪浅,芸娘也是知书达理的好闺女,竟然逼到人家退婚,王森,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从今天起,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苦读诗书,要是再去大堤上胡闹,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灾民们也毫无办法,没办法,灾荒年头,为了求得一口饱饭,忍忍吧!

这个活说起容易,做起来却难了,众人忙忙碌碌一上午,也不过运了五十余筐石头,垫好一间屋子大小的地方。

怀揣五百五十两银子,王森先考虑的是不是要安顿这些灾民,如果缺少了这批灾民的支持,自己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如果说刚才王森单人匹马独闯县衙,是对县衙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他就是存心将事情闹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在王家也是个废人,不如做出点轰轰烈烈的事情,让你们晓得我王森的手段!

马上就要到来的明朝末年,最缺少的是什么?

这是哪里?王森有些懵了,怎么都穿着古代衣饰,拍电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