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谢。”林,唐二人相视一笑,“我兄弟前来,要向官爷借一样东西。”

都说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其实你们都看错了。6芸娘轻轻说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但现在,他是我的啦!”

“你知道刘百万么?”钻天燕子冷笑道,“刘百万看你不顺眼,便让我给你点教训,没想到你小子有两下子,把我的羽山给灭了!”钻天燕子的双手攥成拳头,“王森,若我能活下来,定让你不得安生!”7788xiaoshuo

“呵呵,钻天燕子,我越来越敬佩你了,连山顶的防御工事都做得这么足,如果在辽东,你一定是个守城专家。”王森调侃道,作为胜利者,他有权以任何方式侮辱钻天燕子。

他们其实也心虚的很,万一这些土匪纵马飞奔过来,这三十人谁也活不了,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哪里见得过这样的阵仗?喊着喊着,声音就变了味,最后扔下铁锹,撒腿向山上跑去。

“山高皇帝远,我在这里造军火谁也管不着。”王森想到,如果自己现在在秦山寨造一个火药库,会不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

见过礼后,一家人团团围坐,王夫人特意安排6芸娘坐在她身边,嘘寒问暖,颇为关心,王森哼了一声,王夫人抬眼看了看王森,“呦,几日不见,森儿长高了,呵呵,老爷您看,森儿是不是不以前更壮实了?来让为娘看看都是大小伙子了还害臊呢……”

“什么?”

“芸儿,你看到远处的井田了么?那里便是秦山寨,也就是咱们的家。”王森向远处一指,6芸娘急忙观看,看到那一直连到远处的一方方井田,瞪大了眼睛,“王大哥,那么多田地,都是,都是……”

“嗯!”6芸娘点了点头,王森一笑,“芸儿,现在咱们可以去海州了吧?你一定答应了你看你脸都红了。”

王森听着这似嗔又怨的责备,心里暖暖的,王家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好媳妇。他激动的抓住6芸娘的小手,6芸娘挣了几下,却没有挣脱,也就随他了。

“你没看我胳膊上正飙血么?”王森咬牙道,要是有力气,早就冲到这小妞面前打他一顿了。

“君乃忠义之辈!”贾同知站起来,“若有时机,定要向恩师举荐,为朝廷,为天下百姓效力!”

“好!”王森求之不得,苏丁山让家丁准备一辆马车,四个人坐在车上,向黄河边而去。

打井的度很快,海州属于平原地形,地下水充沛,只要往下打了三丈的深度,便可看到充足的地下水渗出来,不一会,井底就充盈着一汪绿水,看得百姓们心里直痒痒。

“要紧事?安叔,我这里忙得很,实在走不开啊!”王森用手一指远处忙碌的人群,“寨民们正在耕种,我要随时监督。”

“苏秉恩哪里去了?”王森看着稀稀拉拉几根禾苗的田地,脸色越来越黑,吓得苏秉恩的手下人不敢吱声。

“这哪里是我的错,使他们不守规矩。”这一次,苏倩儿因为在吃饭时挑出肥肉而得罪了专管做饭的柴大嫂,被柴大嫂告到王森那里。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黑衣人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妨了某人的财路,如果兄台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保证再不相扰,如何?”

“依老奴看,扣除上缴给同知大人的六千斤油菜籽,我们还剩下两千六百斤,留下二百斤作为种子,不如将剩下的两千四百斤油菜籽榨油,卖到集市上。”一直未说话的账房先生开口道。

“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王森跪在地上,现在是他有求人家,所以跪一下也无可厚非。贾同知搀起,“王小兄弟何必如此?不知你准备如何规划这开垦出来的田地?”

“该死的王镇,开始寻我的晦气了!”庞知县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养济院虽然不是什么重点部门,但却是太祖皇帝所立,前些听自己看着碍眼,便下令几个衙役将养济院拆了,挖出几根楠木柱子卖了。如果王镇由此难,保不齐会给自己扣上一顶“违反祖制,贪墨官产”的帽子,那可不是谁都能扛得起的。

但是刚才账房先生那一记鹰爪功的确让他着实胆寒,乖乖的回到城里,召集自己的手下,开始布置行动。

“好!”王镇突然停住,大喝一声,把王森吓了一跳,“既然庞知县已经难,咱们就可以抓到他的把柄!”

“寨民听令!拿下孙宝山一干乱党,重重有赏!”王森不失时机的喊了一嗓子,最先冲到前面的却是那些参与分地的老百姓,现在是立功洗脱罪名的时候了。

苏丁山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让王森负责苏秉恩的学业,王森则要求将苏秉恩带到海州,一是让他感受一下农桑之苦,另一个目的便是将苏秉恩变相绑架成人质,这样资金链就不会出问题。

“唉!”王森笑不出来了,他分明看到6芸娘的手上有很多伤口,用粗棉布缠着,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低头看了看6芸娘的脚,幸好还没有裹脚,王森心中暗喜,又从褡裢中拿出十两银子塞到6芸娘的手中,“6姑娘,既然你不退婚,那么王某也不会停妻再娶。这些暂且收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每日粗茶淡饭的,将来恐怕要坐下病来。”

王森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王森见过王镇做的文章,这字迹倒和王镇的有些相像,但是字里行间带着一种妇人的娟秀气息,一看就是别人写来污蔑自己的。

“有一种药,叫做印度神油。”王森淫*贱一笑,“擦一擦抹一抹,雄风万里,摇一摇抖一抖,战无不胜啊!”

两只蛐蛐一见不和,便厮打在一起,出吱吱的叫声。得胜归战不利,被铁背头咬得四处奔逃,王森看得揪心,更心疼自己的五十两银子,大声为得胜归喊起号子来,脸都绿了。

“好……”店小二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珠直冒光,慌忙挤着小六的长凳坐下,唾沫飞溅的给王森介绍起苏家人的脾气秉性和生活习惯来。

王森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震,早知这“王森”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对方乃是淮安府6家的二女儿6芸娘,却从未谋面,只听王森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愤而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王森根本没有这个想法,虽然杜忠几人曾有意无意的谈到这个话题,王森态度严厉将他们这种平均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并对这些灾民们申明,这些地只能是大家所有,任何人别想获得一分一亩。

正式开工的时候,众人就知道王森要竹筐做什么了。

但当银子下来时,却足足少了五十两,王森不忿,本想找主簿理论,那一双耗子眼的主簿眼皮一翻,“火耗!”

人群立刻沸腾了,三百多号灾民跟在王森的身后,浩浩荡荡向知县衙门走去,声势不可谓不大。

王森不停的回忆刚才王镇所说的每一句话,一个个计划在脑中不断成型,他干脆坐下来,将所见所闻结合自己所学的知识,一点点的串联成一条线,一个面,最后组成完整的体系,摆到了纸面上。

青年不管其他,只顾趴在床边呕吐,直到呕出胆汁来,这才擦擦嘴,“给我点水!”

罗大纲吸了口冷气,抬起鱼泡眼去看王森,现王森也在冲他笑,不由得挑起大拇指,“好诗文,好才学!罗某佩服!”